只是在聽到門響的時候,聽那著急的腳步聲便知道進來的是慕歐野,她的三哥哥。
那麼急切的聲響,是在擔心著基雪出事?
她心裡的醋瓶被打番,臨改了主意。
基雪手是加大的力道讓她的淚順勢掉了下來,疼痛占一小部份,做戲去去了大半部分。
慕歐野愣了幾秒,看見江淮淮掉下的眼淚及桌上的那束百合,突然回過神來。
衝上前去,掰開基雪的手,將江淮淮護在懷裡。
「基雪……你做得太過份了……」慕歐野輕拍著江淮淮的背,桌上的花和床邊的這把椅子證明江淮淮來這裡是為了探病吧,可她……
基雪頹然地放下手,好似鬆了口氣,原來緊繃著的神經瞬間鬆懈了下來。
看著慕歐野溫柔地拍著江淮淮,身體裡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往下沉,有什麼東西痛得她連呼吸都痛了。但她要的,不也是這個效果麼?
「過份?」基雪輕淺地重複著慕歐野的話,嘴角勾起一抹令人顛倒眾生的笑意,從她聽到江淮淮說他們要訂婚時,她的心就在隱隱作痛。
在看見他進門的時候,她只是想要確認他是不是真的那麼在乎江淮淮。
可到底是誰過份呢?
在多久前,他說,不要離開我好嗎?在多久前,他把他的睡房讓給了她?
在多久前,他們還手拉手徒步回家?在多久前,她也曾想要告訴他,因為他沒有回家,她坐在客廳等他等到一夜未眠……
「慕歐野,這樣,不叫過份。如果怕,她就不該來。而且,是來招惹我基雪!」此基雪非彼基雪。
她,不再是那個:基明深達,雪花翻飛的基雪了。
「不要這麼不講禮好不好,淮淮她只是好心來看你而已。」慕歐野心痛的說到,原來醇厚的嗓音變得暗啞無力。
他對江淮淮有著內疚,但那件事後,她仍是如什麼也沒發生過般地來看望基雪,讓他的心裡說不出的情緒。
可基雪對她……
「不好!我願意,所以我樂意。」基雪看著慕歐野的眼睛挑恤到,他有看到全部嗎?他有問過過程嗎?
這一世的基雪,做了與過去基雪完全相反的事:跟別人對著幹。
以前她是不屑的,真的不屑,只是現在,她的心,好似很痛,很痛。
心?她居然用了心這個字。
心,對她來說是什麼呢?是修成正果的必備條件。即便是這個肉身的心在痛,她的靈魂也不會有感覺的,因為「基雪」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