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醫院基雪便自然地拉著慕歐野向前她曾經住過的那橦樓的那個樓層跑去。
這麼些天一直都呆在慕歐野的家裡,怪逼的,也很想念辰隸。
以前她一直是在病房裡見辰隸的,所以她本能地認為辰隸就在那個樓層裡。
慕歐野一直被基雪拉著從停車場跑到住院區八樓,好笑又無奈地看著跑在側前面的她。
那一頭柔順烏亮的青絲總是被她用一支純銀的蝴蝶束髮簪別成一個挽花鬟束在腦後,一身的白色休閒裝將她襯得好似深冬的積雪,白而晶瑩,此時的她,又好似是朵雪蓮花,清新脫俗得讓人移不開眼。
基雪連推開病房的門,裡面一系列的傢俱陳設在內,就如五星級的賓館裡的高級套房,卻沒有一絲人住的氣息。
慕歐野先前還不明白基雪為什麼會跑到這住院大樓來,現在卻好像有點理解了。
她在這裡住了三年多,雖然前面三年她都是在睡覺,但她醒來後的幾個月都是在這裡渡過的。
可能是她對這裡有著特殊的感情吧,所以念念不忘。
基雪走至那張她曾躺過三年的床,慢慢地坐了下來。
辰隸可能等一會兒就會來看她了吧。她伸手撫著床頭櫃,那上面的花瓶已經空了。
從她醒來起,她記得花瓶裡面好像一直都有鮮花的,可現在……
她再側頭看向落地窗,那張小茶几乾淨整潔,上面也沒了慕歐野為她準備的清湯小粥。
窗外的天空,萬里無雲,陽光燦爛,一隻如鄒鳥般大小的飛機小影在不停地遠去著,最後消失。
人沒變,物已在,情卻非,這種淡淡的傷感好像沙攤上苦澀的海水,前浪消失,後浪覆蓋……
慕歐野也慢慢地走進來,什麼也不說地陪她坐在病床上。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那麼出神。
不過可以肯定的就是這段時間他把她一個人晾在家裡,她一定很無聊。吃了睡,睡了吃,再者就是做做復鍵運動。
重複一個禮拜,她已經達到極限了吧。
不然她也不會對著曾經住過的病房發呆。
既然她要發洩心底的鬱悶,那他就在這裡陪她好好地發洩一通吧。
辰隸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靜靜地等待著基雪和慕歐野的到來。
基雪要來複查,慕歐野早就泒人來安排好了,因為是VIP病人,所以他這個專職醫生今天只為她一個人做復檢。
時間慢慢地在指間流逝,辰隸在辦公室裡等人等得心裡發慌,來回地在辦公室裡踱著圈,他們不會出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