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好多了……」基雪虛弱地說著。
辰隸亦聽出她聲音裡的疲憊,看來,是他太心急了。
一直在室內恢復,半個月也只能下得了床,本想帶她出來,到效外,無論是地面還是自然風景,都可以刺激她,促進血液流通,刺激血位的。結果……
「還受得了嗎?」辰隸有些擔心了,如果她受不了,那麼現在回去,這回程的路於她,更不會好過。
基雪擺擺手,閉眼享受起這裡自然的微風來。雖然這一路於她來說過得艱辛無比。
但,無可挑剔,這裡的無論是風景還是空氣都比醫院裡的消毒水味道強得太多了,她實在是不願意回到那可以悶死神的地方去。
而且,最過分的是,回去要打針,要吃藥……
臨南的效外,有著與市區截然迥異的景色。
遠處碧草青天,峰巒層出;近處,鴿雁騰起,春花盛行,陽光直射,霧靄飄渺,曉風夾面,原來也不過如此景色,卻引人入勝……
基雪站在斜坡的草地上,張開雙臂,微閉著眼,亨受著陽光,微風吹起,她白色的衣角在翻飛,髮絲也隨風飛舞,她隨著風的吹向直直的朝背後的草地上倒下去,臉帶淺笑,深深地呼吸著在這裡她認為最好聞的空氣。
陽光柔柔地照向斜坡,撒在躺在斜坡上的基雪身上。凝脂肌膚,白似勝雪的面頰,齊肩秀髮,剎那間,天地尤然失色。
淺金色的霞光中,她如誤落凡塵的花仙靜躺在草地上,好似本身就是與花兒,小草融為一體的,沒有色調上的差異,沒有型格氣質上的距離。仿若她,本就出於此,止於此。
那種融和美,平靜美,還有一種本身的冷瀟美,就如出自水墨畫一樣,乍一看怵目驚心,但在驚詫中帶著點點神秘的光芒,引人更想深探……
辰隸看得癡,看得迷。
他從未見過有人居然能擁有與自然媲美的氣質,與自然有著同樣的盛大的況世美。
亦從不知道世間竟有人能擁有這樣的氣質,驚心的美,美得不像人間凡物……
只是辰隸不知道,她,本就不是人間凡物!
久久之後,辰隸也與基雪一起並排躺到了草上。側目過去,靜靜的看著她的側顏,被陽光照得緋紅,就如新出生兒那水嫩的肌膚一樣,根根血管都清晰可見,吹彈可破……
他貪婪地看著這令人移不開眼的容顏,輕輕地說到:
「我認識你有三年了,但卻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所有的人都叫她吳小姐,吳姓只是當時入院時慕歐野為她隨口報的一個姓而已,因為她的身份,至今不明。
辰隸就這樣躺在她身邊靜靜地看著她,他整整看了她三年從未見她有過今天這樣的美麗,美得驚心,美得不夠真實。
美得讓他,幾乎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