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王妃追夫跑 第1卷 才藝比拚
    「你,你……你怎麼也會這首詩?難道你們也知道李白?」明明這是另一個時空的,為什麼他也知道這首詩?難道他們曾經有過共同的王朝?顧雲舒心裡叫著不妙,本來還想用唐詩三百首來矇混過關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看著顧雲舒急的抓耳撓腮的樣子,辰楚蕭心裡偷著樂。  

    「哦?這首詩不是你做的?經常聽你吟這首詩,還以為是你做的。」辰楚蕭故意打趣著顧雲舒,這首詩,是他故意的。  

    「我,你管我。反正不是你做的。」  

    在顧雲舒和辰楚蕭吵鬧間,太傅千金李丹彤已經寫出幾首了。  

    「快點寫啊,要不可就要落人後面了。」顧雲舒催促著辰楚蕭。  

    「拜託,大小姐,是你作詩又不是我作詩,我只是負責執筆而已。」  

    「哦,忘了。」  

    辰楚蕭翻了她一記白眼。  

    思忖再三,顧雲舒決定放棄唐詩,說不定這個王朝還真經歷過唐朝,靈機一動,顧雲舒決定改用紅樓全集,《紅樓夢》中好詩那麼多,隨便說說都有一大堆。  

    顧雲舒丹唇微啟,優美的詩詞從口中溢出。  

    詠白海棠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玉土為盆。偷來梨心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選自林黛玉的《詠白海棠》  

    精華欲掩料應難,影字娟娟魄自寒。一片砧敲千百里,半輪雞唱五更殘。綠蓑江上秋聞笛,紅袖樓頭夜倚欄。博得嫦娥應借問,緣何不使永月圓!——選自香菱的無名  

    秋花慘淡秋草黃,耿耿秋燈秋夜長。巳絕秋窗秋不盡,那堪風雨助淒涼!助秋風雨來何速!驚破秋窗秋夢綠。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迎淚燭。淚燭搖搖熱短檠,牽愁照恨動離情。誰家秋院無風入?何處秋窗無聲雨?羅衾不奈秋風力,殘漏聲催秋雨急。連宵脈脈復颼颼,燈前似伴離人泣。寒煙小院轉蕭條,疏竹虛窗時滴瀝。不知風雨幾時休,已教淚灑窗紗濕。——選自林黛玉《秋窗風雨夕》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游絲軟系飄春謝,落絮輕撲濕繡簾。……  

    「時辰到——」奸細的聲音打斷了顧雲舒的思緒,最喜歡的《葬花吟》剛背了幾句就被打斷了。  

    「都怪你寫字太慢了,這首詩我剛念了幾句。」  

    「小靜,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你自己說的慢還怪我寫的慢。」  

    因為是好久以前背的詩,時隔這麼久,早就忘的差不多了,現在能記起這些已經算不非常不容易的了,顧雲舒不再辯論。  

    「一炷香的時間已到,不知道各位丫頭都寫的怎麼樣了?」璃妃沒有擺貴妃的架子,親自走到各人的面前視察。  

    「回娘娘話,丹彤學術淺薄,只做出了四首。」李丹彤福身回答。  

    「能在短短一炷香時間內做出四首詩,李姑娘莫要謙虛了,詩絕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  

    璃妃走到顧雲錦面前,顧雲錦連忙起身請安,做嬌羞狀,「雲錦向來不擅長丹墨,自是不能與李姑娘相比,只是班門弄斧,冥想出三首罷了。」  

    璃妃走到顧雲舒面前,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顧雲舒。  

    不明白璃妃想做什麼,顧雲舒也就和她對望,請安這回事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小靜。」辰楚蕭輕拽著顧雲舒的衣袖提醒她。  

    「雲舒給璃妃娘娘請安。」顧雲舒慌忙的福身。  

    璃妃搖了搖頭,不知道兒子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若是按她的意思,定要娶顧家長女,而這個小女兒,她似乎從未聽聞,直到前段時間才有所耳聞。依照目前的情況看來,這個女子似乎和蕭王也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儘管已被賜婚,兩人卻仍在大庭廣眾之下曖昧不清,成何體統。  

    「不知顧二小姐做出了幾首?」  

    顧雲舒不是傻子,璃妃語氣中的不友善她不是聽不出來,剛想發火,便被辰楚蕭擋下來了。  

    「回璃妃娘娘,小靜已做出三首,第四首剛寫幾句。」  

    「不知蕭王爺什麼時候成了顧二小姐的嘴巴,難不成顧二小姐不屑於本妃說話?」  

    「娘娘這話雲舒可沒說,娘娘這不是要給雲舒冠上一個大不敬的罪名嗎?雲舒曾認蕭王爺為兄長,蕭王爺與雲舒私下裡有著兄妹之情,所以一時口快出言替雲舒說了幾句話。若是娘娘對雲舒有什麼不滿,還請娘娘賜教,別把蕭王爺牽扯進來才好。」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真不知揚兒怎麼會看上你,還請求皇上賜婚。」璃妃最後一句說的聲音極小,除了辰楚蕭和顧雲舒,其他人就聽不到了。  

    「璃妃,你是朕的皇妃。」皇上語氣不悅的說著,言外之意就是要讓璃妃注意自己的身份。  

    一番詢問下來,除了李丹彤做了四首詩,其次就是顧雲舒的三首半,顧雲錦與秋水涵分別做了三首,戶部尚書千金杜若曦做出兩首,其他人不是只做出一首就是一首都沒有做出。  

    「父皇,靜兒雖只做出三首詩,卻抵得上李小姐的四首詩,而且兒臣認為靜兒的詩還略勝於李小姐。」很熟悉的聲音,卻是想不起在哪裡聽過,顧雲舒抬頭看去,不知什麼時候辰楚昭手中已拿著她與李丹彤的詩。  

    「哦?昭兒,你倒是說說你的看法,論文采你一直都是眾兄弟中最出色的。」  

    「遵旨。」辰楚昭重新拿起兩人的詩,「父皇,靜兒這雖然只有三首多一句,僅只做出一句的那首詩都已是不可多得的好詩,另外靜兒的每首詩都是七言,且闕數較多,而李小姐只有一首七言,且闕數較少,相比之下,靜兒所費的時間就要多一些。更巧的是,靜兒和李小姐都同樣作了一首詠白海棠詩,雖然李小姐的詩情已是不可多得,但兒臣還是認為靜兒的詠棠詩更勝一籌。」  

    「哦?詠白海棠詩?什麼樣的詩,念來給朕和眾卿家聽聽。」  

    「李小姐是云『珍重芳姿晝掩門,自攜手翁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階影,冰雪招來露砌魂。淡極始知花更艷,愁多焉得玉無痕。欲償白帝憑清潔,不語婷婷日又昏』。」辰楚昭剛把李丹彤的詠棠詩念完,皇上、皇后,皇妃,眾大臣與各家小姐皆紛紛讚揚,說李丹彤真是才女,不愧為詩絕。  

    不理會眾人的議論,辰楚昭接著念,「靜兒詩道『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玉土為盆。偷來梨心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  

    眾人聽及顧雲舒的詩皆不信自己耳朵,以為時錯覺,此詩風流別緻,偷與借二字又賦予了海棠靈魂,當真是妙不可言,堪稱一絕。  

    又有人提議聽聽顧雲舒的其他幾首詩和那首未完成的詩。  

    得到聖意,辰楚昭一一念來,顧雲舒又領旨把《葬花吟》做完。  

    品完顧雲舒的所有詩後,眾說云云,皆認為顧雲舒更勝一籌。  

    頭第之名自然落到了顧雲舒的名上。  

    皇后依言對頭第封賞,賜了血如意一對,夜明珠兩顆。  

    顧彼失樂得合不攏嘴,璃妃也不禁對顧雲舒刮目相看。  

    顧雲舒在心裡默哀,終於過了這關,好險。  

    『人怕出名豬怕壯』『樹大招風』這個道理或許顧雲舒還沒有深刻的理解,否則今天絕對不會出這麼大的風頭。  

    太傅和李丹彤這個梁子顧雲舒從此便結下了,只是還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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