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紆心裡也是發了狠的,憑什麼,那個楚旭堯這麼傷小姐,小姐還要對他心心唸唸的放不下,她就是看不慣,這麼下去,小姐定會傷的更重……
她將手裡的玉珮遞在晏汐的面前,那白玉的玉珮在空中緩緩的擺動,晏汐看著,牢牢的看著,她的心,一下子碎成千片萬片,邢天,你當真如此絕情麼?
「小姐……」琬孀猛地尖叫了一聲,她懷裡的晏汐,已經昏過去,不省人事了!
「哎呀,縈紆,你偏要這個時候傷小姐嗎?你看她還好過是嗎?」爾岄上前瞪了縈紆一眼,紅著眼眶,忙過去幫琬孀了!
晏汐的這一次,傷了身子,再加上前幾日太過憂思重重,積鬱勞心,這麼一傷,病來如山倒,都在客棧裡高熱昏睡了幾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琬孀她們幾個都急瘋了,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晏汐背部的傷口都已經紅腫了,無論琬孀配什麼藥,敷在晏汐的身上,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快,迅速給月魄門報信,讓月娘過來接小姐會月魄門總部!」琬孀沉靜的道了一句,幾個姑娘紅著眼,沒辦法,只得這麼做了!
等月娘趕到的時候,晏汐的全身,滾燙的讓人心裡害怕,月娘沉著臉色,來人迅速準備好馬車:「走,先趕回去,迅速給門主治療……」
縈紆此時心裡後悔的要死,她恨不得煽自己幾個巴掌,若不是她當初那麼衝動,小姐怎麼會急火攻心,轉成今天這個模樣?
月娘為晏汐把脈,眉頭皺的緊緊的,她抬頭看向琬孀:「門主身子裡的毒,是怎麼回事?」
琬孀低垂了眸子:「暗夜宮宮主大婚,我們隨小姐上山去送賀禮,卻被人暗算……」
月娘沉吟了一聲,眸子裡閃過幾絲驚異,但是,卻沒有往深了追問:「這件事,得門主自己去想通,我們不便插手,門主這場病,倒也來得恰到好處,琬孀,等到了月魄門,迅速為門主配藥,一定要醫好門主!」
琬孀嗯了一聲,心裡卻是千千結,恰到好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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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旭堯失魂落魄的回到暗夜宮,這邊,婚宴正結束,他看著那滿山的紅,突然想到,當初,他強著娶她的時候,也是那麼耀眼的紅色,只是,那時候,他的心裡,滿滿都是對她的欣喜和渴望,可是如今,他只覺得,那紅,像是血一樣刺眼,讓人心裡忍不住鈍鈍的疼……
袁向跟在楚旭堯的後面,靜靜的回了房,誰也沒有驚動,他這次出山,本就背著暗夜宮的人出去的,袁向看著楚旭堯落寞的身影,不禁道:「公子,若你真的是放不開,那為何不去找晏姑娘問清楚,聽她給你解釋呢?」
那天晚上,儘管那樣,但他知道,他家公子放不下,也無法放下!
楚旭堯慘笑了一聲:「我還沒作賤自己到那種地步,她不守婦道,我何必……」他說著,卻頓了口,緊緊的閉上眼,忍住心裡滔天的疼痛。
良久,楚旭堯歎了一聲:「去準備行李,明日,我們離開暗夜宮!」這裡,既然已經易主了,那他,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袁向應了一聲,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折回來,從袖間掏出一個盒子,遞給楚旭堯:「公子,這封信,是屬下收拾屋子的時候發現的,那會兒,晏小姐剛和公子離開不久,只怕是,晏小姐看過了!」
楚旭堯接過盒子,猛地一震,他打開盒子,看著那封已經泛黃的信,臉上又是絲絲縈繞的慘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早就算好了,她早就想好了,什麼柔情蜜意,什麼溫柔甜蜜,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楚旭堯猛地一下子把那盒子摔在地上,臉上已經換上了冰冷……
汐兒,你竟如此不信我……
袁向歎了口氣,拾起地上的盒子:「公子,與其自己在這裡傷心猜測,為何不去問清楚呢?依著屬下看,晏姑娘並非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說不定,她是有什麼苦衷……」
「她是和我在一起才有什麼苦衷吧?」楚旭堯冷冷的說了一聲,聲音之中,卻是掩不住的自嘲!
袁向歎了口氣,剛想要告退,卻聽楚旭堯的聲音又起:「去派人盯著那個劉璟的行蹤,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麼能耐,竟能讓自己的親妹……」說著的話一頓,沒有聲了,楚旭堯無力的擺擺手,袁向便下去了!
楚旭堯依舊面帶慘笑,良久,他拿過那封信,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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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迷迷糊糊的晏汐,只感覺自己全身火熱,嗓子也乾啞的彷彿冒煙了,她想喝水……
侯在一旁打盹的縈紆,聽見那弱弱的聲音,猛地一震,忙去看,見晏汐痛苦的呢喃著,忙叫外面的人進來:「快,小姐要醒了,你們快進來伺候!」
「水……」
「小姐,水來了!」爾岄端著茶盞過來,拿著小匙一匙一匙的給晏汐餵水,餵了大半杯之後,榻上的晏汐這才看著好了些!
不過,她的臉,依舊紅彤彤的,人也瞅著虛弱!
月娘臉色有些發急,轉頭朝著那些個侍女道:「快去熬些清粥,用文火燉著,仔細些!」說完,她又看向琬孀:「琬孀,門主的毒……」
琬孀點頭:「毒是解了,可是小姐現在是感染了風寒,只怕是得了寒熱症,得好生養著,急不得的……」
月娘點點頭,歎了口氣:「我已經送信給老爺了,門主病了大半個月了,綏遠那邊,只怕是急壞了!」
縈紆她們幾個面色也是沉沉的,都消瘦了一圈了,月娘歎氣,還想說什麼,卻聽床榻上有淡淡的聲音傳來:「玉珮呢……」
眾人都是一喜,忙看向榻上,晏汐已經緩緩的睜開眼,雖然還是虛弱,但好歹,是醒過來了,她看著縈紆,緩聲問道:「玉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