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華抱著林蜜兒回到了林宅。
此刻林蜜兒躺在了她的床上,林爸爸、林媽媽坐在床邊淚眼婆娑地望著蜜兒,他們的女兒。
剛剛看到蜜兒,他們都嚇了一跳。這哪還是曾經那個自信、美麗的女兒,這分明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蜜兒失蹤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小華將蜜兒放到床上之後,終於體力不支倒了下去。後來還是張子俊和林爸爸兩人合力將小華抬到客房休息。
現在蜜兒與小華都各自在休息,而林爸爸、林媽媽與張子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三人各有所思,最後是林爸爸首先打破了沉默。
「子俊,蜜兒在哪裡找到的?為什麼是小華抱著蜜兒回來?」
「我、、、、、、」張子俊不知該怎麼說,難道要告訴二老真相嗎?他們怎麼受得了?
「子俊,你不必瞞著我們了。小華跪在hot門口,為了什麼。Hot是蕭幫的產業,而雪兒如今成了蕭幫大嫂,蜜兒的失蹤是不是和雪兒有關?」
「這、、、、、、」
「子俊,都到如今這個地步了,你還有必要瞞我們嗎?」
「子俊,無論是什麼結果,我們老兩口都挺得住。」林媽媽堅定地說道。
看著爸媽一副生死決絕的神情,張子俊知道今天勢必要和盤托出了,於是重重地歎了口氣。從自己與蜜兒的婚姻說起、、、、、、
「事情就是這樣了。」張子俊吐完這麼一大堆話,頓感輕鬆,抬頭看向兩位老人,他們似乎無法接受,一臉不可置信。
張子俊已料到了會是這種情形,沒有說話,爸媽需要緩衝,這種曲折的故事,著實讓人很難接受。
林爸爸、林媽媽設想了無數種可能,卻沒想到真相居然是兩個女兒自相殘殺。大女兒算計謀害小女兒,而小女兒又反過來報復大女兒。
真相真可怕。林爸爸、林媽媽突然覺得他們雖然身為大學教授,教育出了不少優秀的學生,卻教育不好自己的兩個女兒。唉,真是好失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林爸爸、林媽媽才逐漸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真相。
「子俊,你有煙嗎?」林爸爸低沉地問道,全身不住地顫抖。
張子俊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遞給林爸爸一根煙,點燃。
「咳咳、咳咳。」林爸爸根本不會抽煙,現在突然要抽煙,看來內心是痛苦到極點了。
張子俊見狀,趕忙過去拍拍林爸爸的背。
林爸爸又猛抽了幾口煙,隨即說道。
「子俊,我想見見雪兒。」
「爸,我上次見雪兒,她明確表示,不想回家,不想見你們。」
林爸爸、林媽媽聞此,很無奈。他們知道雪兒是在怨他們,怨他們當初移民美國,拋下她一個人。
「子俊,你一定要找到雪兒,告訴她,我們想見她。」看著爸媽堅定的目光,張子俊只好點了點頭。
「好,我試試。」其實張子俊知道,如今的雪兒是姚倩,她不會答應見爸媽的。不過看到二老乞求的目光,張子俊無法拒絕,只好答應。
A城湖濱公園。
我一個人坐在木質的椅子上,面對著五光十色的湖水,心中無限惆悵。
大仇得報,我應該高興才是,為何會這麼痛苦?剛剛看到林蜜兒失魂落魄的模樣,為何自己的心會這麼痛?還有俊哥哥的嘲諷與掌摑,都讓我無地自容。
唉,曾經的林雪兒,那個可愛率真的高中女生,真的徹底死去了!如今活下來的姚倩,是一個陰狠毒辣的魔女。
望著波光粼粼的湖水,我突然覺得好迷茫。一直以來,自己都是為了復仇而活,可如今仇也報了,卻突然不知所措了。甚至覺得,似乎自己一直堅持的東西都是錯誤的。沒有報復的快感,獲勝的喜悅,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迷茫,痛苦的惆悵。
自己這樣活著究竟為了什麼?
我真的想不明白了 。唉、、、、、、
站在遠處的藍夜,望著目光迷離的姚倩,也若有所思。她怎麼了?在痛苦嗎?也許,即便再恨,畢竟也是自己的親人。藍夜不禁有些同情這個小女生。突然,手機響了,藍夜按下接聽鍵。
「喂。」
「喂,藍夜,我是蕭楚澤。」
「是,澤哥。」
「姚倩在哪?我給她打電話,她不接。」
「澤哥,大嫂現在在湖濱公園。」
「湖濱公園?怎麼去那了?」
「澤哥,大嫂剛剛從hot出來後,臉色不是很好看,她說想四處走走,就走到湖濱公園了。已經在椅子上坐很久了。」
「你照顧好姚倩,我馬上來。」
「是。」
過了不一會兒,蕭楚澤就趕到了。藍夜看到澤哥,趕忙恭敬地說道。
「澤哥,您來了。」
「姚倩呢?」
「在那兒。」藍夜指向姚倩的方向,蕭楚澤隨即望去,就看到丫頭一個人孤寂地坐在椅子上,漠然地望著湖水,似乎很惆悵。
蕭楚澤不禁歎了口氣,他已經聽大龍稟報了hot今天發生的一切,包括張子俊打姚倩那一巴掌,蕭楚澤都一清二楚。他知道丫頭心中難過,不是因為那巴掌,而是因為太多說不清的東西,太多已經逝去的東西,太多想緊緊抓住卻又不得不放開的東西。
蕭楚澤踱到姚倩身邊,坐下,輕輕地將丫頭攬入懷中。
感受到那個熟悉的懷抱,我知道是大叔來了,因為只有大叔才會散發出讓我安定的氣息。
我與大叔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依偎在一起,聽著湖水的潺潺涓流,聽著枝頭鳥兒的脆耳鳴笛,聽著路人的歡聲笑語。我與大叔就這麼靜靜地享受著周圍的一切,燥亂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大叔,你聽過這樣一句話嗎?」
「什麼話?」
「世上最美好的東西都是免費的。」
蕭楚澤微微笑了笑,雖然他沒有聽過這句話,不過這句話說的不錯。世上最美好的東西是免費的。就像他與丫頭之間的美麗愛情。
「丫頭,好美的一句話。很適合我們倆。」
我沒有回話,只是暗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