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林雪兒逃跑未遂之後,鐵拐李重新按上了厚厚的玻璃。為了防止林雪兒再逃,鐵拐李做了兩件事情,一是從外面給窗戶訂上了兩塊交叉的木板;二是每天都會給林雪兒上綁,而且鐵拐李在離開之前,總會認真地檢查林雪兒的周圍是否有能割斷繩子的東西。確定萬無一失,鐵拐李才安心地將房門上鎖,去地裡幹活。
自逃跑未遂之後,林雪兒也想通了。自己現在根本逃不出去,也不是這個肥豬的對手。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打消這個肥豬的疑慮。還有就是自己得盡力吃飯,沒有體力,一切都白費。於是每天,林雪兒都會吃鐵拐李做的飯,雖然一想到這飯是肥豬做的,雪兒就會想吐,但為了自己的逃跑大計,只得努力忍著。
日子就這樣過著,鐵拐李仍是每天早出晚歸,仍是自己做飯,每晚都會在林雪兒身上發洩一通。而林雪兒無奈,只好生生地承受著。
鐵拐李發現這個丫頭雖然每天不說話,但也沒有反抗,更沒有再試著逃跑。鐵拐李逐漸放下心來,娘們嘛,都一個樣,時間長了,心就定了。但即便如此,鐵拐李也不敢掉以輕心。這個丫頭片子,很機靈,自己可不能再讓她鑽空子。於是,鐵拐李仍沒有給林雪兒鬆綁,只有吃飯、去茅房這種時候,林雪兒才能自由一點,但每次,鐵拐李都在旁邊緊緊地盯著,生怕這個丫頭有什麼不軌舉動。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夏天過去,冬天來了。冬天過去,春天又來了。考慮到天氣逐漸轉涼,鐵拐李允許林雪兒可以穿上衣服,於是林雪兒終於結束了裸奔的境遇了。
鐵拐李今日賣豬賣了個好價錢,於是心情一好就買了條魚回來。這天中午, 兩人坐在飯桌上吃飯。我望著那條魚,不知怎的,我聞著那個味道,就有種想吐的感覺,好像胃內有一股酸水正躍躍欲試地往上湧。
難道最近對這個肥豬的抵抗性增大了?最近尤其吃飯的時候,想吐的時候似乎逐漸多了起來。我竭力地抵住即將湧上來的酸水,可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站起身快步跑到屋外,「哇哇」地吐起來。
吐過之後,似乎胃裡好受了一些。我無力地坐在地上,最近這是怎麼了?
本在吃飯的鐵拐李,看到這個丫頭突然衝出屋外,接著就嘔吐起來,心中疑惑,這是怎麼了?這麼好吃的魚也吃不下?真是賤命。
不予理會,鐵拐李繼續吃飯。可過了幾秒,鐵拐李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放下碗筷,望了眼屋外癱坐在地的林雪兒,莫非,難道她有了?
鐵拐李雖然是個男人,不懂女人家的事,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聽村裡的男人說起過,女人懷孕時,剛開始一般都會嘔吐的,而且有時吐得很厲害。
想至此,鐵拐李眼睛一亮。也不再吃飯,快步走到林雪兒身邊。
「你最近是不是總想吐?」
聽到鐵拐李的詢問,語氣比較柔軟,我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著他不再猙獰的臉,有些不解,不過還是誠實地點點頭。
「你回炕上好生躺著吧。」
「我去村裡的赤腳大夫那裡,讓他給你看看。」
鐵拐李說完,也不等林雪兒回神,直接拉起她,將她送進屋裡。隨後鐵拐李將房門上鎖,離開了。
我站在屋裡,很是不解。這個肥豬怎麼了?怎麼不給自己上綁就出去了?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