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神清氣爽的離開的時候,晴空在心裡又將他罵了一百遍。
下樓的時候,易寒正好過來,晴空看著他抱起了King往外走,她疑惑的跟著他走出去追問著,「喂,冰山,你把它抱到哪裡去?」
易寒看著晴空披著一頭淺紅色的長髮,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裙站在他面前時,他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臉,疏離的說道,「殿下讓我把它抱走的,他說不給你機會欺負它!」
「他?」晴空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死雷恩,肯定是知道了King,可是,她什麼時候欺負他了?
「哼!」晴空輕哼著轉過了臉,被易寒抱在手裡的King像是捨不得晴空似的,伸出兩隻爪子想要夠她的手,晴空卻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握住它。
易寒看著月光下沉靜的少女,柳眉彎彎,唇紅齒白,他不由得看呆了。
「喂,冰山,我問你啊……」晴空問出心裡一直都想問的問題,「你認識易風嗎?就是我哥哥身邊的保鏢……」
她第一次見到易寒的時候就覺得他的氣質跟易風很像,說他們是兄弟的話,晴空認為很有可能。可是,如果是兄弟,為什麼要為兩個人賣命?
「慕小姐,你沒必要知道那麼多!」易寒聞言即刻變了臉色,然後朝著晴空恭敬的點了點頭,就抱著King快速的離開了。
「還真是塊冰山!」晴空托腮望著他勿忙離開的身影,無趣的想著。
King一回到雷恩身邊就像個小媳婦似的,自動的縮成一團蹲到了牆角。
雷恩馴獸有術,摸了摸它長長的毛髮,只要一想到晴空每天對著一隻藏獒叫著他的名字時,他額頭就冒出了幾根黑線。
「查理!」雷恩站起身,朝著外面喊了一聲,查理已經走了進來。
雷恩衝他揚了揚下巴,查理立刻會意,將King抱了出去。
「黑銀聖這兩天有沒有見什麼人?」
雷恩用濕巾擦試著手,隨意的問著身後的易寒。
「黑銀聖的警惕性很高,我們跟蹤的人根本掌握不到他的行蹤!」易寒因此還跟易風交過手。
「不過,殿下,費洛伊南在羅馬很活躍,費洛伊德死了之後,我們的貨源斷了,他找上了托馬斯!」
托馬斯也是左森曾經的勁敵之一,黑手黨崛起之後,他就銷聲匿跡了,卻原本躲在背後侍機而動。
金三角那片貨源,雷恩已經放棄了,費洛伊德的兒子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他的父親死在他的槍下竟然也沒給他一個警告,還想著要跟他作對嗎?
「那正好!我要一個個的清理門戶!」雷恩將手裡的濕巾扔掉,然後拿起書桌上的槍支,裝上子彈,瞄準牆壁上的轉盤紅心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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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堡
一道黑影附在托尼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他點了點頭,然後附在左森身後說道,「伯爵,外面有位黑先生想要見您!」
「黑先生?」左森放下手裡的茶杯,劍眉已經擰在了一起。
他似乎已經猜到了來人是誰,忙吩咐著托尼,「請他進來吧!」
黑銀聖隻身一人前來,在搜身之後,才被帶到別墅內,左森坐在沙發上,看到他的身影,友好的笑了笑,「稀客!」
黑銀聖衝他欠了欠身,虔誠的說道,「很冒昧的來拜訪您!」
上次來羅馬,黑銀聖和左森已經有過一面之緣,相比黑鷹這個弟弟,左森有點欣賞他,有著那樣一個強大的敵人,還是他的親哥哥,他生存到至今,也是他的本事!
「請坐!」左森撤退了所有的保鏢,只留下托尼。
兩人相對而座,黑銀聖食指與拇指穩穩的接過左森遞過來的茶杯,滾燙的開水滴水不露,又端正的放到了他的面前。
左森不由得讚歎一聲,「好功夫!」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地獄門一人之下的銀帝,來找我有何貴幹?」左森的涵養極高,他不同於雷恩的冷酷,年輕的時候,即使是殺人,他都是面帶微笑的。
「我知道左森伯爵和我大哥之間有過過節,明人不說暗話,我想扳倒他,需要您的幫助!」
黑銀聖誠懇的要求著,他這輩子都不曾求過人,他輸了晴空,再也不能輸掉權勢!
「你可能找錯人了,我一個沒權沒勢的老頭子拿什麼幫你?」左森淡淡的笑著,黑銀聖的來意他瞭如指掌,但是雷恩是他的義子,是他千挑萬選選出來的新一任繼承者,他無理由的支持他。
「您是雷恩的義父,說的話比他更有份量,老實說,我想和他合作,我知道你們也一直都想要黑鷹的命,不是嗎?」
黑銀聖想要說服他,他明知道他要求不了雷恩,但是他想一試。
那次暴炸之後,他和黑鷹之間的爭奪已經由暗轉明瞭,那天他和雷恩的賭注,如果他賭贏了,一切都會不同。
「雷恩他有自己的想法,我會把你的意思轉達,他聽不聽,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左森婉轉的拒絕,讓黑銀聖握緊了拳,他倏地站起了身,震的面前的桌子有幾分響動,托尼上前兩步,黑銀聖卻握了握拳,「那麼,我先告辭了!」
左森點了點頭,黑銀聖轉身的時候又突然說道,「聽說,左森伯爵城堡裡有一片漂亮的薰衣草,我能觀賞一下嗎?」
左森對他做了個請便的手勢,黑銀聖頷首,往著後花園的方向走去。
「伯爵,要看著他嗎?」托尼收回了手,警惕的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左森搖了搖頭,「他是想要利用慕靈來試探我!」
黑銀聖望著面前這一片紫色的花海,慢慢的朝前走去,他知道慕靈的骨灰被左森移走了,這裡才是她的家,他也明白。
「晴空……」望著這片紫色,黑銀聖更加思念起了那個紫衣女子。
他想著她的時候,看到前面那道纖細的身影,好似真的看到了晴空!
那道背影,側臉的倫廓投影在夕陽之下,黑銀聖的一顆心不可抑止的顫動了起來。
「晴空?」他出聲叫著她,手已經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