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黑銀聖輕笑出聲,這樣的賭注,他應該想到的不是嗎?
雷恩不愧是雷恩,他開出的條件決對的誘耳,單憑他一已之力,即使是將黑鷹的勢力削減,他和他免不了一場煙硝紛紛的戰爭,結果有可能是他贏,也可能黑鷹並不那麼容易倒台。
有了雷恩的協助,他可以來個裡應外合,可以將他一舉殲滅。
晴空張大了眸子,來回盯著這兩個男人,他們把她當什麼了?
「我不是交易品,你們沒資格這麼對我!」晴空挺著胸脯,氣呼呼的抗議著,雷恩的笑,讓她毛骨悚然。
現在的黑銀聖,已經讓她又恨又怕,她一天也不想再他身邊多待,可是她也不想回到雷恩身邊!
「等一下就讓你知道,有沒有資格!」雷恩的眼神輕飄飄的落在晴空身上,她轉身想要往外跑時,才發現周圍的門窗已經被全部關死了。
第三局的牌發完之後,兩人面前的五張牌都沒有動,黑銀聖的眼神鎖住雷恩。
他冷硬的面具之下,俊臉繃緊,連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雙手握成拳放在身體兩側,雷恩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擺在他面前的,一個是江山,一個是美人,就看他怎麼選擇了。
賭場內,鑲嵌在白色牆壁上的古老時鐘發出「嘀噠嘀噠」的聲響,細如塵微的聲音此時也格外的響亮,黑銀聖的手慢慢的放向面前的撲克牌上,雷恩見聞不著痕跡的笑了。
如果有一天,有人用初晴來威脅他,他想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初晴,但是現在,黑銀聖猶豫了,因為在他心裡,即使是他再愛晴空,可是她終究只是排在第二位了!
「好!我就跟你賭這一次!」黑銀聖兩根手指翻開一張牌,他從來都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就算是晴空也一樣!
只要他贏,就可以保住江山,也可以得到晴空了。
黑銀聖一下子翻開了四張牌,那清一色的桃紅花色,讓他深不可測的抿緊了唇,「10」「J」「Q」「K」,合著的那一張牌似乎讓他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而雷恩面前的四張牌,一張「2」,還有三張「A」,連晴空不懂賭博的人也看出來了,只要他們兩個其中的一個人翻到了最後一張A,誰就是今天的贏家。
她突然間變得異常緊張,她不希望黑銀聖贏,可是也不希望雷恩贏。
「晴空寶貝,你剛才的幸運之吻真的給我帶來了好運!」雷恩突然先翻開了最後那一張牌,一個桃紅色的「A」字赫然呈現,雷恩高大的身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以一副王者的姿態看向黑銀聖。
「你輸了!」
「她,歸我了!」
雷恩充滿霸氣的話在空寂的賭場內迴盪,頗有幾分勢如破竹的味道。
黑銀聖面前的牌幾乎不用看了,他一雙褐色眸子緊緊盯著雷恩面前的那四張「A」,他賭輸了,竟然將晴空輸給了他!
「雷恩,你就不怕今天走不出這裡嗎?」黑銀色不愧是人中翹楚,從他的神態中一點也看不出戰敗者的狼狽,這場賭局,雷恩是有備而來,而他,沒想到自己真的會敗在他手中。
「如果我走不出這裡,今天就不單單是我和你之間的戰爭了,就牽涉到地獄門和黑手黨,或者,還有奧萊特家族,這個,你應該比我懂吧?」
雷恩氣定神閒,優雅從容的樣子,讓黑銀聖的怒氣無處遁形。
「雷恩,你記著,我只是把晴空暫時放在你那裡,我會把她再贏回來的!」黑銀色偉岸的身軀像是陣風一樣,他沒再看晴空一眼,而是快速的轉身離去。
他轉身的時候,帶來一股風,將他面前那一張未翻開的,第五張牌帶到了地上,只是黑銀聖沒有再回頭。
晴空看著地上,她不可思議的捂上了唇,躺在地上的那一張牌,分明也是一張桃紅色的「A」
「晴空啊,你應該知道,這叫出老千,是嗎?」雷恩俊臉上的笑容忽明忽暗,晴空不是第一次才發現他的可怕,可是他居然,用這種方式贏了黑銀聖!
「殿下!」易寒的聲音在黑銀聖走了之後就跟了進來,「飛機已經準備好了!」
「晴空,跟我回去吧!」雷恩突然彎腰抱起了她,晴空驚呼一聲,他已經抱著她上了飛機。
直升飛機上除了他和易寒,連一個保鏢都沒有,這趟拉斯維加斯之行,他這麼有把握能把她帶回去嗎?
飛機上的這幾個小時,晴空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雷恩將她帶上飛機之後就進了休息室,讓她一個人坐在諾大的機艙內,只有易寒守立在那裡。
惶恐,不安,焦慮,甚至是有些害怕!
儘管她急於想要逃離黑銀聖的掌控,可是她沒想過要再一次的回到雷恩身邊。
那次從羅馬離開之後,她更沒料到他會親自再將她帶回來了。
玫瑰莊園裡的一切,雷恩,初晴,Mark,谷雲,左森,韓旭,就像是夢靨一樣,再回到那裡,她該用什麼樣的感情來面對初晴?
初晴,她的親姐姐!
飛機在一片草地上停下之時,易寒已經走到了晴空的面前,她的雙眼閉著,但沒有睡著,她聽得易寒低低的叫著她,「晴空小姐,到了!」
「冰山,其實他抓我回來的目的也是為了初晴,對嗎?」睜開眼睛時,晴空突然問出這樣一句,讓易寒那張冰山般的臉龐上浮現了一抹怔忡。
在中國的時候,韓旭和查理幾乎收集了整個中國的血庫,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血源。
到頭來,和初晴匹配的血型,居然就在他們身邊!
晴空突然間就想明白了,臉上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也不等易寒回答,她就率先下了機,機艙外,已經有兩排的保鏢傭人守在那裡,只是沒見初晴的影子。
就在這時,一團黑色的毛髮動物突然間撲進了晴空的懷裡,她差點被那東西撞倒,雷恩在她身後托了她一把,待她看清懷裡的那團黑色時,她不由得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