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居然到了這個時候，才叫了出來。
她看著斐，摀住了自己的胸口，鮮血從指縫間流出。
雪白的襯衫上，殷紅一片！
他也看向了她，整張臉上是痛苦的神色！
然後，整個人，往後倒去……
「撲通……」他掉下了水去了。
「斐……」她衝上前去，撲在在了扶欄的邊緣。
「斐！！！」
暗夜下的大海，風嘶浪拍，卻掩蓋不住那令人撕心裂肺的喊聲。
她穿著雪白的紗裙，半身傾下扶欄……似乎還想要去拉回那個消失在黑海裡面的身影。
但是，伸手抓住的，除了濕粘的海風再無其他。
她霎時紅了眼，跑到聶少霆的邊上搖晃著他，懇求道：「聶少霆！你去把他拉上來，拉上來……！」
拉上來，還是能救的。
她不會游泳，可是她知道聶少霆會！！！
但是，他動都不動！
一雙如冰一樣的冷眼緊緊地盯著看著她，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深邃！
「聶少霆！！！」她吼。
到底，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殺掉慕容斐？
但是這個時候，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既然，他不願下水去，那麼，只有她下去了。
然而，她不過才轉身，整個人就被鉗住。
陰沉的男聲，在她的耳邊帶著肅殺的氣味說：「不許去！」
她掙扎，她大叫：「為什麼，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他沒資格！」聶少霆的語氣冰冷深沉！
「你混蛋！」她叫。
「你願意如何認為，就如何認為吧！」聶少霆冰冷的聲音繼續在她的耳邊飄蕩。
「你給我去把斐拉上來……！」她的力氣，是掙扎不過聶少霆的。
他的手臂，像是鐵臂般的，死死的環住她，讓她不能撼動分毫。
「聶少霆，你不是人！」她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