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唉!實在是睡不著,她有些氣悶的從床上坐起來,月亮已經掛的很高了,可是自己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都是那個祁嘯天害得,這段時間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想見他,如果見不到他,心裡就好像有一個缺口似的,空蕩蕩的,還有些躁動不安,但是只要見到他,就通體順暢,一點不適都沒有了,這……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喜歡上他了,可是……可是自己的理智卻好像不是這個樣子。
這幾天祁嘯天每天早上都會和自己自己一起用早膳,然後再去宮中議事,晚上回來之後還要一起用晚膳,吃完飯之後還要自己在書房陪著他,有時候是看他辦公,有時候是和他聊天,總之就是每天都膩在一起,不過……自己好像不跟以前一樣那樣討厭他了,為什麼?因為這段時間和他的相處,還是因為他痛苦的過去……
「唉!」秋月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披了外衣走下床來,穿鞋的時候,一個黑色的掛墜從她胸口滑了出來。秋月伸手握住它,溫溫的,很舒服,是今天晚上祁嘯天親自給她帶上的。
今天吃完晚飯後,回到書房,祁嘯天就拿出來兩個黑色的掛墜。
「秋月,你看這掛墜如何?」祁嘯天笑著把掛墜遞給秋月。
秋月接過來就感到手裡溫溫的,湊近一看,應該是塊玉石吧,黑的透亮,似乎還有些說不出感覺的光澤,她看著這兩塊玉笑著點點頭。
「我雖然不懂,不過我覺得是兩塊好玉啊!」
「不錯,這是由天山上的耀石打磨成的,冬暖夏涼,可去毒養身。」
「是嗎?這麼厲害?」
「喜歡嗎?」祁嘯天直直盯著秋月。
「嗯。……咦?幹嘛問我啊?難道……你是送給我的?」秋月一臉促狹的問道。
「不錯,」祁嘯天倒是落落大方的承認,「而且這兩塊玉石我還請高僧給開過光了。這是屬於我們兩個的東西。」
秋月有些愣愣的看著他,什麼意思?定……定情信物嗎?
看著秋月有些呆住的表情,祁嘯天大笑,他發現這樣的秋月竟然也是如此的可愛,他伸手把秋月拉入懷中,雙手拿起其中一顆較小點的掛墜,給秋月帶上了。然後他又拿起另外一個掛墜遞給秋月,然後凝視著她。
「秋月,給我帶上好嗎?」
秋月看著祁嘯天的眼睛,那一汪深潭好像有魔力似的,自己竟然無法拒絕他的請求,接過掛墜,轉身面對著他,雙手繞過他的脖子給他帶上了掛墜。
秋月捧住自己的臉,到現在臉上似乎還有著祁嘯天的氣息,熱熱的。
她走到桌旁給自己到了一杯水,既然自己睡不著,就去拉個作伴的吧,想到這裡,她穿好外衣,打開房門,向暮雨的房間走過去。
自從暮雨開始「保護」自己以後,他的房間也安排在了惜楓閣,不過和自己的房間是一個東,一個西,不過沒關係,反正惜楓閣不大,走兩步就到了。
她走到暮雨房間門口,伸手敲了敲房門然後等了一會,可是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恩?秋月有些奇怪的又敲了敲,還是沒動靜,這傢伙不會睡得這麼死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別指望他能保護自己了,估計自己都被剁碎了,他還在呼呼大睡呢。
想到這裡,秋月用力的推了一下房門。
「吱呀……」恩?房門竟然自己打開了,秋月心裡一驚,不會吧,這傢伙睡覺連房門都不插?
她輕輕的走了進去,藉著月光向床的方向走了,不過等她走進了才發現,床上根本就沒有人。
秋月看到床上的被褥疊的好好的,不像有人睡過的樣子,這傢伙幹什麼去了,大晚上不睡覺跑哪去了?
秋月又到院子裡繞了一圈,沒有看到暮雨的身影,他究竟幹什麼去了?
秋月回到暮雨的房間,既然他出去了,自己又睡不著,索性就在他房間裡等他,看看他大晚上的究竟跑哪裡去了。
天色微明,暮雨輕手輕腳的走進房間,可是當他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秋月的時候,著實愣了一下,她怎麼會在這裡?
暮雨走到桌旁看著秋月,無語的搖了搖頭,真是的,就這麼睡覺也不知道披件衣服,他轉身走進內室拿了一件長袍給她披上。
儘管動作輕柔,秋月還是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抬起頭看了暮雨好一會,斷了的腦神經才搭上線。
「你——」秋月指著暮雨叫了一聲,但是當她看到外面的天色還有些暗沉後,壓低了嗓音,「死木頭,你不會剛回來吧,這一個晚上你去哪了?」
暮雨看了看她,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你不睡覺跑到我房間裡來做什麼?」
秋月走過去抓住他的前襟:「你少給我打馬虎眼,說,整個晚上你去幹什麼了?」
暮雨撇撇嘴,揮開秋月的手躺在床上:「不好意思,我困了要睡覺了。」
秋月的好奇心還沒有滿足呢,哪能讓他就這麼矇混過去啊?她用力扯著他的衣袖叫囂道:「臭木頭,你告訴我啊,否則我就不讓你睡覺。」
暮雨則是直接回應給她一連串的鼾聲。
「你……」秋月有些氣結的瞪著裝睡的暮雨,咦?這是什麼味道?
她低下頭仔細的聞著暮雨身上的味道,恩?這個味道好像在哪裡聞過?
「暮雨,你身上帶回來的味道我以前聞到過。」
聽到秋月的話,暮雨身子一僵,鼾聲也停止了。
看到暮雨的反應,秋月樂了,她坐在床沿上笑著說:「木頭,嘻嘻,我告訴你喲,我最靈敏的就是鼻子了,只要我聞過的味道基本上都不會忘記,嗯,那現在讓我想想你身上沾染的味道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