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秋月手裡的面具掉在了地上,真的是他!
還是那張可愛的娃娃臉,不過此時娃娃臉上再也不是她熟知的笑容,而是冷漠寡情。
「木頭……」秋月叫了他一聲,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黑其,或者說是暮雨靜靜的看著秋月,好像並不介意秋月拿下自己的面具,他雙唇一抿,轉過頭去對秋月說:「你快走吧,否則等王爺追來了你就再也走不了了。」
暮雨變成了黑其,秋月還無法從剛剛得知的震撼中恢復過來。
「木頭,為什麼……,難道……一切都是設計好的?」秋月緊緊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
暮雨轉過頭來,雙眉緊皺著看著秋月,低聲吼道:「現在你就先不要管這麼多事了,快走吧,否則就真的來不及了。」說完就要朝秋月騎得馬揮動馬鞭。
「已經來不及了,黑其,你終究是背叛了本王。」一個森冷的聲音插入進來。暮雨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
秋月看向祁嘯天,他帶著幾個護衛出現了。
暮雨臉色複雜的看了看秋月,然後下馬,跪了下來:「屬下參見王爺。」
祁嘯天噙著笑也下了馬,他慢慢的踱到暮雨面前,說:「本王不需要背叛的人。」說完,一抬腳就把暮雨踢出了一丈多遠,暮雨落地後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木頭……」秋月也著急的翻身下馬,就要朝暮雨跑去,越過祁嘯天的時候,被他緊緊的抓住了胳膊。
秋月想都沒想的回手給了他一巴掌:「你個變態,混蛋!」
祁嘯天臉色一變,他緊緊的盯著秋月,用另外一隻手摸了摸被秋月打得地方,陰沉的說:「本王好像低估了你的影響力了,也低估了你的膽量,你……」
祁嘯天話語一止,瞪大了眼睛看著秋月,秋月不明所以的低頭一看。
「斯——」祁嘯天胸膛上插著一根箭,已經從背後穿透至前胸。
「王爺——」後面的護衛看到之後,快速的向他們跑來,這時祁嘯天已經渾身癱軟的向秋月靠過來,由於他本身的重量,再加上他靠過來時的速度,秋月一下子沒有能承受住,所以整個人也跟著向後倒。
「王爺!」秋月這時聽到無崖的叫喊聲,聲音好像還包含著一絲恐慌,怎麼回事?剛才聽他們喊得時候只有焦急啊?現在為什麼……
s hit!秋月終於知道他們語言裡的恐慌是怎麼回事了,自己剛才怎麼就沒發現自己是站在土坡邊上呢,祁嘯天拉著她翻滾了一會,撞擊的疼痛不斷的進入腦海中……,終於停下了,跟著祁嘯天自己好像總是在受傷,混蛋,意識又模糊了……
「恩——」秋月想翻動一下身子,但是剛動一下渾身就跟散了架似的疼痛不已,她申吟了一聲,慢慢的睜開眼。
她看著頭頂上的床幔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哪裡?難道自己從土坡那裡掉下來摔死了?不會吧,死了怎麼還會感到疼啊?
「上官姑娘,你醒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秋月聽到這個聲音「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啊,好痛!
她轉過頭去一看,大聲叫道:「這是哪裡?你怎麼在這裡?」秋月怒氣沖沖的瞪著無崖。
無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裡是王爺的偏房。」
「什麼?」秋月尖叫道,「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秋月一邊說一邊還要習慣性的揮動一下手臂,咦?動不了,她回頭一看,驚得差點沒從床上掉下來,他他她……,他怎麼會在這裡?
只見祁嘯天正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胳膊,雙眼緊閉,頭上纏了一圈繃帶,胸前的傷口也包紮好了,秋月用力的要把胳膊掙脫出來,可是一點用也沒有。
她氣呼呼的看向無崖:「怎麼回事?你們這是幹什麼?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無崖還是和原來一樣,不疾不徐的說:「上官姑娘,王爺在昏迷中一直緊緊的抓著你,我們無法將王爺的手打開,所以只能將你請到這裡。」
聽完無崖的話之後,秋月幾乎無語,她轉過頭狠狠的盯著依然昏迷的祁嘯天,使勁的往外抽著自己的胳膊。
天哪!沒天理了,一個昏迷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呢,這算什麼事啊?秋月累的氣喘吁吁,身體也疼得了不得,可就是沒把胳膊抽出來。
無崖看了她半天,然後走上前去,對秋月說:「上官姑娘,王爺受傷了,還請姑娘稍安勿躁。」
秋月狠狠的瞪著他,不躁,不躁才怪呢!誰知道等這個變態醒了之後,看見自己在他房裡會再出什麼陰招,這傢伙可是……啊!對了,木頭!
秋月用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已經站在床邊的無崖問他:「木頭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她還記得昏迷前暮雨被祁嘯天踢了一腳,都吐血了,現在他……怎麼樣了?雖然他騙了自己,可是想到他受傷,自己還是不能坐視不理。
「這是王府的事,上官姑娘不便過問。」
「如果是別的事我才懶得問呢,現在這件事只是你們王府的事嗎?木頭是因為我才背叛你們王爺的,我怎麼不能過問啊?」
無崖這次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秋月看著無崖不語的樣子,心裡一陣打鼓,不會吧,他們不會已經把木頭給……
如果不是另外一隻胳膊讓祁嘯天緊緊抓著,秋月這會肯定會緊緊拽住無崖的前襟,晃著他給出自己答案。
她看了無崖好一會才幽幽的說:「無崖,你對那些暗衛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畢竟你們在一起生活,一同效力,一起出生入死。」她歎了一口氣,接著說,「請你告訴我,木頭現在到底怎麼樣?」
無崖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會:「你不恨他嗎?畢竟……他騙了你。」
「恨不恨她是我的事,我現在只想知道他的情況,請你告訴我!」
「他……現在沒事,被關在地牢裡。」
「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置他?」
「等王爺醒後再行發落。」
秋月低頭看了看祁嘯天,等他醒來嗎?光看他踢木頭的那一腳就該知道他絕對不會輕饒背叛的人,那木頭豈不是……,自己雖然有些生氣木頭的背叛,但是絕對不想讓木頭死啊,再說了,還有柔兒呢,如果木頭出了什麼事的話,那柔兒怎麼辦?
秋月看了看依然站在屋裡的無崖衣,問:「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無崖看了看祁嘯天說:「我留在這裡保護王爺。」
「哼!」秋月背過臉去,他是怕自己對祁嘯天不利吧!她看著昏迷中的祁嘯天,心想,如果他一直醒不過來的話會怎麼樣?雖然有點癡人說夢,但是現在自己真的在很惡毒的詛咒他,這是自己第一次這麼恨一個人。
身體的疼痛讓秋月也很疲乏,她慢慢的用一隻胳膊抱膝坐好,把頭埋進了臂彎中,不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