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木頭,爛木頭,秋月心裡狠狠罵著,這傢伙太不夠義氣了,走也不說一聲,就算不接受柔兒,也不能就這麼一聲不吭的玩失蹤吧?她又翻了一次身,唉!今天晚上不知道翻來覆去的多久了,可是就是睡不著,柔兒和木頭真是鬧心啊!
「匡當」一下,好像有人從窗戶裡進來了,秋月心裡一驚急忙翻身坐起,迅速的摸到自己放在這邊的牛皮袋子。
來人迅速的來到床前,準確的一手抱住秋月,另一隻手緊緊的摀住她的嘴。
秋月本來想要極力掙扎,但是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讓她停了下來。
「秋月不要說話,先聽我說。」秋月聽著修隱的口氣裡似乎有些著急。她趕忙點點頭。
修隱放開了摀住秋月嘴的手。
「外面有人,我們被包圍了。」
「什麼?」秋月一震,「是什麼人啊?」
「目前還不清楚,但是聽得出來,來的人功夫很高。」
秋月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她知道現在絕對不是害怕的時候,雖然自己的心在咚咚的跳,但是她還是盡力穩住心神。
「修隱,我們怎麼辦?」
黑暗中修隱靜默了一會。
「等會我出去引開他們,我會幫你們先打開一個缺口,你和華柔先逃,不要動武,你們使用武功的話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使用暗器。」修隱快速的交代著所有的事情。
「修隱……」秋月在黑暗中抓住了他的手臂,想說些什麼,但是她知道現在情況緊急,不允許耽誤,自己和柔兒不能成為修隱的拖累,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她知道修隱能看的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修隱的手覆在秋月的手上:「我會的。」
說完,秋月就下床和修隱輕輕的到華柔房間了,秋月連忙跑到華柔床邊,伸手去推她:「柔兒……」啊?!秋月一驚,她連忙對站在門口的修隱小聲說到:「柔兒不見了。」修隱連忙過來,不錯,床上空空的,但是……有溫度,人應該剛剛離開不久,難道……
「屋裡面的兩個人出來吧,你們的朋友在我這邊作客呢!」外面傳來一個慵懶但是冰冷的聲音,霎時間院子外面然起了不少火把。
秋月驚了一下,她看了看身側的修隱,只見他面色凝重,緊緊盯著外面。
修隱轉過頭來看著秋月,拉起她的手說:「我們先出去,到時候見機行事。」
「恩」
秋月和修隱走出房門一看,院子裡已經圍了一圈騎馬的人,除了中間那兩個人,其他的人臉上都帶著面具。
最前面那個人騎著馬往前走了兩步,從陰影了走了出來。
「祁嘯天!」秋月驚呼,她感到修隱握著自己的手也緊了一下。
「哈哈哈……」祁嘯天大笑了幾聲,在馬上把玩著手裡的鞭子,用眼斜著秋月,「你也是第一個敢直呼本王名字的女人,我發現,你膽子真的是不小。」
「柔兒呢?」秋月才懶得和他廢話呢,直接問道自己關心的人。
「你很擔心她嗎?」祁嘯天頓了頓,「放心,她可是本王的側妃啊,本王怎麼捨得把她怎麼樣呢?」說完揮了揮手,旁邊一個戴面具的人騎馬往前走了兩步,秋月看到華柔被捆綁著放在了馬上,看樣子,好像是昏了過去。
祁嘯天又揮了揮手,那個人就退了回去。
「你想怎麼樣?」修隱開口問道。
祁嘯天笑著看了修隱好一會,秋月覺得他的笑特別刺眼,恨不得給他兩巴掌。
「不愧是黑冥宮的宮主!」祁嘯天話音剛落,秋月心裡一陣訝異,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祁嘯天好像知道了秋月在想什麼,繼續笑著說:「上官姑娘不必驚訝,只要本王想知道的事情,沒有一件能逃過本王的眼睛。還有你身為子軒的王妃不好好給他守孝,在外面盡和些男人出出入入,不知廉恥!本王還知道上官姑娘的幾位故人也在此郡居住,我已派人去請他們了。現在,上官姑娘和黑冥宮宮主也一同隨本王回去作客如何?」
什麼?他知道她的身份了……他也派人去大龍哪裡了?怎麼辦?她著急的看了修隱一眼,修隱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多謝二王爺美意,我倆平民小卒,實不敢高攀王爺之尊,況且我二人還有他事。」修隱緊緊的盯著祁嘯天說。
祁嘯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聽黑冥宮主意思是不想到本王府上去作客了,這可實在是傷了本王的心了,所以本王必須得請二位回去。」說完一揮手,就有兩個戴面具的人立即攻到了他們面前。
修隱把秋月拉到自己的身後,以一敵二,打鬥了一會,秋月看出來那兩個人不是修隱的對手,緊緊敗下陣來。
秋月看向祁嘯天,只見他又揮了揮手,又有四人加入了打鬥圈,看著他們六個人圍攻修隱,秋月的心簡直就提到了嗓子眼處。她看了看周圍,還有十多個帶面具的人,如果他們也攻擊修隱的話,那麼修隱能抵擋的住嗎?
秋月現在恨死了自己的一無用處,現在這種情況,不能幫修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生,現在……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擾亂他。
七個人混戰在一起,他們速度太快了,秋月看的都有點眼花繚亂了,費了好大的力才能緊緊的盯住修隱。她看到修隱沉穩的進行防守攻擊,那六個人的攻擊對他來說好像沒有多麼吃力。
「啊!」秋月低聲驚呼,修隱,修隱怎麼又吐血了?她驚慌的看著修隱,他的嘴邊已經掛滿鮮血了,怎麼回事,怎麼又有毒發的狀況,他的毒不是已經解了嗎?現在怎麼又會毒發了呢?還是……還是他的毒根本沒有解。
秋月看到修隱漸漸的有些體力不支了,凌亂的髮絲也隨著飄動。
她的手慢慢的放到牛皮帶上,不知道……不知道現在自己的暗器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