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今生注定 第1卷 第三十三章
    送飯?待張伯把地址告訴秋月之後,也沒有讓秋月把他扶回去,就催促著秋月去送飯了。

    秋月照著張伯告訴她的路線走了十多分種,才到地方。咦?這裡怎麼這麼熟悉啊?秋月想了想,啊!對了,這裡不就是上次自己差點被刀疤臉非禮的地方嗎?沒想到竟然是到這個地方來送飯。

    秋月照著張伯說的,在地上轉了兩圈,找到了地上的那個把手,然後用力一提,一條黑洞洞的,通向地下的路就出現了她的面前。

    看著眼前這條通往地下的路,秋月用力的嚥了一下口水:真的有人被關在這裡,老天啊,都可以用來拍恐怖片了。不過,既然張伯說了,那就應該就是這裡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慢慢的試探性的往下走去。越往下走光線越暗,大概下了二十多層台階之後,秋月知道自己已經下到底了,所以就停了下來,因為自己的眼睛現在在下面看不見東西,得適應一下,

    過了一會之後,秋月漸漸的看出這個地方的輪廓了,這個地方四四方方的,應該是地下室一類的房間,除了一面牆的最頂出有一個二十厘米見方的小洞之外,整個房間沒有一扇窗戶,從小洞裡通過的微弱的光,秋月看到整個房間空蕩蕩的,除了中間有個……鐵籠子?

    秋月慢慢的向籠子走去,走近了才發現在籠子的一個角落裡有一團東西……不,應該是一個人蜷縮在那裡。

    秋月繞著籠子轉過去,走向那個人,秋月蹲在把飯放在一旁,就感覺有一股腐臭的味道,秋月看到這個人正雙手抱著腿蜷著,身上的衣服……如果爛布條也可以稱之為衣服的話,鬆鬆垮垮的掛著身上,身上有著數不清的傷痕,秋月看著都覺著痛,從這個人寬大的骨骼來看,他應該是一個男人吧。

    張伯說是裴雲把他關在這裡的,裴雲和他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麼折磨他?還有,從他身上傳來的味道就如同人死之後的腐臭,難道……他已經死了?

    一想到這裡,秋月整個人汗毛都立起來了,……不會吧?她鼓足了勇氣,然後用小拇指輕輕的戳了戳那個人:「喂……,吃飯了。」

    那個人還是一動不動,難道真的死了,就在秋月打算趕緊開溜的時候,那個人慢慢的把頭抬了起來,秋月拍拍胸口:還好,沒死。她看了那個人一眼,然後心又咯登一下,我的天哪,這還是臉嗎?臉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佈滿了傷痕,有的是血痂還在臉上。

    秋月又吞了吞口水,然後把飯菜端到這個人面前:「吃飯吧。」說著秋月就揭去了蓋在飯菜上的布。

    額?秋月一看飯菜就愣了,這哪是什麼新鮮的飯菜啊,這根本就是餿掉的嘛,怪不得剛才端著它就覺得有股味,當時自己也沒有多想就端來了。

    看著那人把手伸過,秋月連忙制止:「等等,我弄錯了,竟然把餿掉的飯菜端來了,……額,你等一下,我馬上就給你去換。」說完起身就要走。

    哪知那人想沒有聽到秋月在說什麼似的,直接從鐵籠的柵欄中把手伸出來,拿走秋月盤中的餿飯菜就開始吃起來。

    「喂喂,錯了,這飯菜已經餿掉了,你怎麼還吃?」秋月著急的就要把飯菜搶回來,這時那個人抬頭看了秋月一眼,然後什麼話也沒有說,又接著低頭吃飯,秋月悻悻的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難道……他是個傻子?

    不一會兒那人就把飯菜給吃完了,然後把碗扔了出來,接著又蜷縮著睡覺。

    「喂,喂,」秋月又試著叫了他兩聲,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看這樣,秋月也就不說話了,她收拾好盤子,起身就要走。剛一邁步,感覺自己的腳讓什麼東西給硌了一下,好疼,然後挪開腳蹲下身子一看。

    哦……原來是一些圓形的石子,……等等,這些石子好面熟啊。秋月拿起一顆石子放到眼前仔細的看了一下,咦?這不就是……不就是那天傷了刀疤臉眼睛的石子嗎?怎麼這裡也有?秋月低頭一看,地上大概有十幾個這樣的石子,跟那天那個大小幾乎都是一樣的。

    這裡怎麼會有呢?秋月轉頭看了看籠中的那個人,轉念一想,這個房間的上方不就是那天自己差點遭受非禮的地方嗎?難道那天是他……救得自己?不……不會吧,他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啊?再說了,這個地方除了頂上的那個小窗戶之外根本沒有其它的出口,他怎麼把石子扔出去的?

    不過秋月還是想問清楚,她又伸手推了推那個人:「喂!喂!你醒醒,你醒醒啊!」

    那人一動不動。

    秋月不放棄:「我想問你一下,這些石子是你的嗎?」

    那人還是一動不動。

    秋月問了好半天,可是那個人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既不動,也不說話。秋月一看這樣就沒有再說什麼,然後就端著盤子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秋月心裡充滿了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啊?他和裴雲到底有什麼仇,使得裴雲這麼對他,還有那天真的是他救得自己嗎?他有那個能力嗎?還有,怎麼關押那個人的地方沒有一個看守的人呢?

    回到廚房之後,秋月到張伯屋裡說了一聲,然後問:「張伯,我可以問問地牢中那個人的事嗎?」

    張伯看了秋月一眼,臉色一變:「上官姑娘,你還是不要問了。」

    秋月臉色一斂,有什麼嗎?剛才自己都給他去送飯了,難道還有必要瞞自己嗎?

    張伯看秋月臉色沉了下來,趕緊說:「上官姑娘啊。這事你千萬別往心裡去,是……是大當家說的,這事不可外傳,所以,在這個山寨中,除了大當家的,大龍還有我之外,就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了,現在上官姑娘雖然見到了,但是這事卻不能由我說,如果上官姑娘真的想知道的話,就去問大龍吧。」

    張伯都這麼說了,秋月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或許張伯也有他自己的難處吧,沒事,反正還可以回去問大龍。

    「沒事的,張伯,你先休息,等會晚飯的時候我再來幫忙。」官兵在山下已經駐紮了兩個月了,可是一直沒能把山寨給攻打下來,山寨上的人雖然不能像以前那樣出入方便,但是還是有自己的秘密通道,來運一些糧食或日常用品上山的,所以現在是官兵和山寨離兩邊都在耗著。每天不定時的,官兵會上山攻打一下山寨,不過每次都能在裴雲的指揮下,抵禦回去,沒想到裴雲還是個「將才」。

    雖說每次都能把官兵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但是山寨裡人的疲憊還是相當易見的。每天晚上回來,大龍都是滿臉疲倦之色,這樣僵持著,累的不僅僅是人,更是心啊!所以看到大龍這個樣子,秋月每次都把自己的好奇給壓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少煩大龍一些比較妙,他已經很累了,回來就讓他早些休息吧,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時間。

    這段時間,因為張伯的腰還是時好時壞,所以秋月又替張伯去地牢裡送了幾次飯,送了幾次飯她才知道,第一次端的餿飯菜不是自己端錯了,而是裴雲規定,這個人只能吃餿掉的飯菜,所以每次都是張伯給弄好,然後秋月把飯菜送去。還是和第一次一樣,那人什麼話也不說,吃飯完就睡覺,任你怎麼和他說話,他都是不理,秋月有點確認自己的想法了,他……或許真是個傻子。

    這天張伯剛忙完廚房的事情就有事被人叫走了,他臨走之前又讓秋月去地牢裡送飯,不過這次他還沒有來得及把飯菜準備好。等張伯走了之後,秋月心想既然自己做一次主,就……不要餿的飯菜了吧,秋月連忙把中午剩下的飯菜,饅頭放在了盤子裡,急急忙忙的向地牢裡走去。

    到了地牢裡以後,那人還是像往常一樣,看都沒看秋月一樣,拿過盤中的飯菜就開始吃起來,剛吃了第一口,那個人停了下來,他看看手中的饅頭和菜,又看看秋月,這眼或許是這段時間以來他真真正正地看秋月的第一眼吧。

    「我看今天中午還有一些飯菜沒有吃完,扔掉怪可惜的,所以……」那人一直看著自己,秋月說不下去了,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人有一雙那麼亮的眼睛。

    那人沒有再說什麼,又低下頭開始吃起飯來。

    收拾盤子的時候,秋月說了一句:「哦,我叫上官秋月,你叫什……,唉!算了,反正你也不會和我說話。」收拾好之後,秋月就往外走,她剛剛等了幾層台階就聽到後面傳來低沉的聲音:「修隱」

    額?突然傳來的聲音還把秋月嚇了一跳,一直以來在這個地牢裡都是自己在說話,那剛剛那聲應該是……

    秋月驚喜的轉身來到那人身邊:「是你嗎?剛剛是你在說話嗎?」

    那人抬頭看著秋月驚喜的表情,好像有點迷惑,不過還是張嘴說了兩個字:「修隱」

    額?秋月愣了,這是什麼意思,突然間靈光一閃,呵呵,知道了:「這是你的名字對不對?」

    那人又不說話了,又想往常一樣,蜷身就睡。秋月也不介意,畢竟他已經開口了,那麼他就不是傻子了吧?

    秋月樂呵呵的回到了廚房,看到張伯已經回來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心裡一驚,難道張伯已經發現自己是把沒有餿掉的飯菜給那人送去了嗎?

    「上官姑娘,」張伯說話了,「大龍在找你,你趕緊回去吧?」

    大龍找她?什麼事啊?看著張伯難看的臉色,秋月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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