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紀希仁看到了一張淚眼婆娑的臉,但是絕的那紅腫的眼睛很可愛很親切。
「知卉………… 」
「希仁 …… 」花知卉抹抹眼睛,笑道:「醒了啊,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 只是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紀希仁看了看病房,覺得人太多了,問道:「怎麼這麼多人」?
牧野流風、雷斯、殿辰、小神花子還有餘威和一些重要兄弟。
「大家都是來看你的,你父親在外面,只是沒有進來」,花知卉將早就削好的蘋果遞給他,然後別過腦袋。
紀希仁見所有人臉上的陰霾之色,咬著蘋果問道:「我怎麼了,和我說實話吧」。
所有人開始支支吾吾起來,紀希仁啃完蘋果一把將花知卉的腰攔住不讓她扭過頭去躲避自己的眼睛,問道:「告訴我吧,沒事的」。
花知卉聽後,眼淚再也停不住了,呼啦啦的落下,哽咽著說道:「…… 你的心………… 沒有了,曉落也死了…… 她說你成活的幾率是百分之十五…… 」
雨曉落死了?
心裡咯登了一下,紀希仁將目光投放到了牧野流風的身上,後者道:「契約是沒有辦法更改的,而換心也只是換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一過曉落就會接受懲罰,她的心臟會在你的身體裡破裂,她本人也會一天老十歲的快速死去。可是她為了讓雷斯不看到她那麼醜的死去,於是將一切真相說出之後就跳入了大海」。
「什麼真相」?
「她是為了能和正常和雷斯在一起一段時間才決定換心的,即使換心後的結果是死,而你也只有百分之十五的存活幾率,就算是活下來,也只能是以前的身體狀態,所以……………… 」,牧野流風說完也沒有說過多的話,因為下面的話不應該由他來說。
花子抬起美麗的臉龐,道:「我幫你提升存活的幾率,我用我的生命值去幫你,但是你知道你需要付出什麼」。
「要我娶你?還是要知卉嫁給別人」?紀希仁問道,語氣輕飄飄的。
「可以的話,在娶我的那天把這個女人也嫁掉,不管嫁給誰除了你」,花子的臉上出現少有的幼稚,她認為只要這樣就可以讓紀希仁娶她。
但是紀希仁接下來的話讓她差點跌倒!他說:「我還有百分之十五的幾率,活下來的話我的心就可以為知卉一個人跳動,這也很好」。
「要是……………… 沒成功怎麼辦」?花知卉傻呼呼的問,但是她濃烈的哭聲讓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可是紀希仁聽懂了,他說:「如果我死了,就讓牧野流風照顧你」。
牧野流風聽後,苦笑:「我不知道我是應該謝你還是應該恨你,你要是死了就是讓我永遠和一個哭鼻子的傻妞在一起,我可不要」。
殿辰捏捏他的肩膀,道:「我覺得的事情沒有那麼糟,我相信我師父縱橫無數閨房,是不會在這小陰溝裡翻船的」!
而雷斯,一看看著遠處風景的雷斯,也笑道:「曉落說要靠你幫她活下去,多看看我………… 」眼裡滿是柔情,不是對紀希仁,而是雨曉落對他的那份心思,就算是死也和讓他和一個正常的自己在一起過,那段時間很美好。
花子自討沒趣,可是卻固執的不走,她開口:「希仁,為什麼要放棄活下去的機會」?!
「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一切,但是我不能為了活下去的幾率而放棄我心愛的女人,要知道好多男人都喜歡她,可是她那麼蠢那麼笨,沒有我的保護她怎麼在這個失去毛主席英明領導下的社會活下去?她可是我的女人啊,我的心愛的當成寶貝一樣的女人」。
花知卉咬住嘴唇,不住抽噎,紀希仁看著心疼就拍拍她的背,輕聲道:「哭出來,我想聽你哭」。
於是花知卉靠在紀希仁的胸膛大哭起來,難聽至極…… 卻親切。牧野流風等人自動的退出了病房,花子杏目圓瞪一臉不服,殿辰只好將之拖走 ………………
「紀希仁…… 你怎麼這麼笨啊」?!
「花知卉,我有你蠢嗎」?
「沒有…… ,那你唱歌給我聽好嗎?要那首『狂歡夜』」。
「你給我唱好嗎?我是病人耶」。
「哦…… 好。 漆黑的夜裡野貓在垃圾堆裡開狂歡,拚命嘶叫吼出悲傷,男孩環膝坐下無依靠不想說話,嘴角冷笑嘲諷微笑。高傲的腳步道破黑夜,那位公主開始赤足歡跳。 沒有束縛沒有禮貌,放肆尖叫不過小菜小菜開胃。 來吧來吧,都無所謂,狂歡尖叫,刺激好玩 ……………………………… 」
「額………… 還是我來唱給你聽吧」。
「…………………… 」
雖然這個女人天真的嚮往著毛主席,傻乎乎的相信任何人,笨笨的為自己做自己根本不需要做的事,笨拙性感的在床上勾引他,牛皮糖一樣的祈求原諒,破鑼嗓子一樣的難聽聲音………… 但是真的好愛好愛她。
心中的痛越加的疼痛,紀希仁的聲音開始變調,花知卉哭著不安慰他,她任由淚水劃過臉龐告誡自己說:不會有事的,不會的,一睜開眼紀希仁還會好好的 …………
可是最後只看到了那只緊握住自己的大手無力的垂在一邊…… 花知卉哭的撕心裂肺,她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離開他而醒悟的那麼晚!他們之間就這麼結束了,心不甘情不願!
「原子彈………… 你他媽要當爹了你知道不再知道啊!你他媽就這麼死了,我們的孩子怎麼辦啊?!才二十一天!你個原子彈王八蛋,你這麼不負責任啊!你不負責當初你他媽憑什麼拉我上床啊?!你不是人……………… 禽獸………… 」!
花知卉在來的時候暈倒了,牧野流風送她來的醫院,那裡的醫生告訴她她懷孕了,孩子只有三周大………… 可是紀希仁這個時候也住院了,怎麼叫她說的出口?!
「嗚嗚嗚嗚嗚……………… 你禽獸………… 」
花知卉俯在紀希仁的床邊哭的驚天動地,沒有注意到一隻手正微微抬起然後拍拍她的頭。
「禽獸你都能罵出來,還真不是一般的蠢………… 」
猛的抬頭,粗魯的用床單擦乾眼淚和鼻涕,花知卉問道:「是人還是鬼」?!
「我是你孩子的爹」,紀希仁虛弱的笑笑,心裡滿是甜蜜,他的心回來了,和以前的一樣…… 全部裝著花知卉,滿滿噹噹的。
「啊……………… 你沒死太好了!我不是寡婦了」!
紀希仁好笑的點點的頭,卻慢慢的睡了過去…… 好累哦。可是他知道,這次還是花子幫了他,如果沒有花子,他也許挺不過來,可是他沒有辦法想那麼多了,因為他好累…………
病房外的台階上,花子吐出一口鮮血,痛苦的蜷縮在地上。三口及時的出現,心疼道:「小姐,你這是何必呢」?!
花子皺眉到:「先………… 先帶我走,滕佳苑賴賽還在找我,他應該知道我在這裡…… 我們換個地方」,現在的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小姐…… 」三口歎了口氣,然後抱起花子化為一道黑影急速而去。
兩個月後:
「叔叔都在門外站了好久了,你讓他進來好不好」?花知卉撒嬌道。
可是還有人比她還會撒嬌。「寶貝~ 我不喜歡那個老頭子,你放個屁轟走他好不好」!~
紀希仁悠閒的吃著排骨,一臉小得意。花知卉搶過他的排骨,後者夾豬蹄,搶過豬蹄後者夾大蝦,搶過大蝦後者夾青菜,花知卉一怒之下搶了筷子,後者可憐兮兮送秋波。
花知卉對此毫無免疫力,只好放聲大哭,「我苦命的孩兒啊!你爹不要你見你爺爺啊!以後不要認他啊」!
「喂!不好教壞寶寶好不好」?!紀希仁對著花知卉的肚子趕緊說好話,但是花知卉玩起來轉圈圈就是不讓他說………… 在花知卉即將轉暈之際,紀希仁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萎縮道:「我去開門」。
花知卉就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希仁啊………… 」
「脫鞋,這幾個月我家務一直都是我幹的,要是你弄髒了一塊地就自己掃乾淨了再走」,紀希仁說完扭頭,然後坐到桌子上繼續吃飯。
未央雄尷尬的看著花知卉,後者連忙擺好碗筷要他一起坐下吃。
「呵呵,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關你屁事」。
「蜜月打算在哪過啊」?
「關你屁事」。
「孩子生了打算姓什麼」?
「關你屁事」。
「……………… 那,有什麼關我事的嗎」?
「關你屁事」。
「紀希仁」!花知卉一拖鞋砸了過去,後者馬上和哈巴狗一樣將之撿回來幫她穿好,「寶貝,為了咱們的娃你可不能冷著凍著餓著」。
「可有人氣我」!
「誰啊?!是男的我閹了他!是女的我…… 」在花知卉的目光下,紀希仁小聲道:「是女的我叫人輪了她」。
「哼」!花知卉看向未央雄,道:「我覺得孩子還是姓紀好,未央什麼的只是一個代號。對了,未央現在呢」?
未央雄點點頭,「這點我也沒什麼要求,隨你們的意。未央現在集合了希仁的一幫人還有金山股票什麼,我也就不算隱藏了,聽取意見出山做生意,黑白兩道跑洗錢也方便。現在的未央的管理者倒是我們幾個老骨頭,打算在最近的時間裡找出新的執行長」。
未央鼎天去讀書了,為什麼這就心照不宣了,除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劉芭比,相信他是不會去浪費時間的。
野川去殘疾學校擔任了老師,他說看見那些孩子沒有缺陷的笑容就能彌補他的缺陷。
雷斯幾人都留了下來,經過了大換血,未央守護者的事情變得比較有新鮮勁了,所以留下來好好玩玩也不錯,但是未央雄保證了他們什麼時候想離開了隨時都可以。
而花子,從那天醫院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花知卉和紀希仁之間的婚事,紀希仁一直不認未央雄,花知卉就不給戶口薄!不給戒指!不給人!
可是直到花知卉肚子越來越大,未央雄來的越來越頻繁,紀希仁也沒有那麼抗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