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仁來啦」!老爺子拄著龍頭枴杖單手背後信步走向還在打鬧的他們。
「張爺爺,來了」,紀希仁立馬一改平時的吊兒郎當變的十分儒雅,拉著花知卉的手,道:「這是我的女朋友,花知卉。來,這是張爺爺」。
看著憨態可掬的老爺子,花知卉甜甜道:「張爺爺好」,那摸樣多像八十年代的女大學生啊!
張爺爺笑笑,「這是我妻子,雲霞」,說著將背在後面的左手拿來了出來。
可是……………… 他手上拿的是照片,照片上一個不算很老的婆婆溫柔笑著,她的笑感覺能融化世間所有寒冰,可是只是照片……………… 花知卉看著照片,弱弱道:「…… …… 張爺爺,這是」?
開懷一笑,憐愛的將照片擦擦,道:「十年前,這個死老太婆就拋棄我走了」。
所以,今天這個聚會只是紀念並不是慶祝,應該沒有笑聲的。但是卻能看見寬大的院子裡處處歡聲笑語,人群湧動踏歌起舞,美酒香檳飄香甚遠,是因為照片上的人喜歡這樣嗎?
紀希仁拉著花知卉的手禮貌的告辭然後再角落裡的時候抱歉道:「不好意思,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個很久沒有聯繫的爺爺了」,這麼個意思,誰會知道?
花知卉緩緩的抬頭淒楚道:「以後我若死了,你會這樣嗎」?俏麗的容顏染上一抹憂鬱,因為她一直在賭,拿自己賭。贏了,便如阿媽所說一樣幸福如蜜汁,輸了,便也如阿媽所說掙扎於地獄和人間半死不活,所以她想知道答案。
看著那對透著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眼睛,紀希仁遲疑了,騙女孩子是他專研了整整兩年的功課,也讓他捕獲不少的芳心,但是現在那退口就能出的話就卡著喉嚨裡出不來,怎麼了?
「我………… 不希望你死」,這話是真的。
「如果呢」?騙騙也好呀,笨蛋。
「我會很難過」,不想欺騙。
「那你會怎麼做」?想知道這個。
「……………… 懷念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