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你這是幹什麼呢?你這樣玩雪不動手嗎?你看看你都這麼大人了居然還玩這麼幼稚的遊戲。」說著齊楚瀾心疼地將我 的手握進他的大掌裡,再用他的臉緊緊地貼覆著,為我冰冷的小手傳來一絲溫度,令我有些冰冷的身子感到一絲溫暖。
祁飛將他的白色裘皮外披解下為我披上,有些責備地看著我,又蹲下身子認真地看著我堆砌的圖形,訝異地抬頭看著我說:「你並不是在玩雪,而是將敏得的外邊地區的地形默背下來,在不斷地思考今晚的行動計劃,對不對。」
我微笑地看著他,點了點頭說:「我身後是數萬名士兵,我必須要為他們的生命安全考負責,我必須要時刻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周密的計劃來為我們的勝利做最好的鋪墊,從而將我們的損失和傷亡降到最低。「
說完我深喘了口氣說:「我身上的擔子太重了,壓得我有些透不過來氣來。」
齊楚瀾抿緊雙唇,深看著我,沉聲說:「論才智哥哥不如小妹你,但哥哥能做的卻只是幫助小妹你早日擊退敵人,還我清麗的大好山河。」
我重重點點頭,抬頭看著我面前這兩位俊雅英氣磅礡的男人,心中居然有種說不出的驕傲。
入夜迎著凜冽的寒風我們感到敏得城外,悄悄地埋伏在附近的樹林裡等待著深夜的來臨。
此時雪下得越發的大了起來,冰冷的風如刀般刮得人臉生疼。遠處篝火連連,散發著溫暖的氣息。三五個士兵圍坐在一起,一同聊著天,取著暖,嬉鬧罵聲更是不絕於耳。
有許多士兵更是因為這寒風的風雪天氣而悄悄地躲進了大帳之中偷起懶來。
也更加的深了,風還在不停的釋虐著凍得我的身體開始有些麻木了起來,所有的士兵更是拽緊自己的披風,不讓一絲溫暖外洩,用他們那雙祈望的眼睛盯著我。
我遠遠地眺望著敵營,想著雷霆,左幕回來報告的情況,最後看向所有的人沉聲說:「剛才我觀察了一下風向,風是從我們這裡向敵營那裡吹得,這點對我們很有利,外面可以運用風力,點迷煙,等敵人差不多昏迷都,我們馬上行動。左幕你閒帶領二十人點燃迷煙,曲風帶領一百人和二百名士兵去偷運糧草,雷霆你帶二十人去主帥營和兵器庫埋伏炸彈,其餘人做好接應準備。全體行動。」
說完,看著他們井然有序地向敵營悄悄地靠近。我緊張地看著遠處敵營,心緊張地狂跳著……
「小妹不要太過於緊張,我相信我們此次一定會成功,放鬆,放鬆!」齊楚瀾握緊我的手,他說是不緊張,可手心裡也溢滿了緊張的汗水。
祁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緊遠處的戰營,眉緊皺著,手緊握著,抿著唇。突然臉色輕鬆地輕笑著說:「有倒下的了,你看……一個二個,快看藥效起作用了。」祁飛由剛才的緊張轉為一臉的興奮低聲的看著我輕喊。
我仔細地看著所有,一揮手……所有的侍衛和士兵便開始有序地向敵營悄悄靠近……
不知道是迷煙的作用,還是天氣太過於寒冷,大帳營中格外寂靜,寂靜的讓人有些膽戰心驚,有些讓人捉摸不定。一步一驚心,步步驚秫,可是前面的路又不得不走,只是吩咐下去,拿好自己的武器小心防備。
前面不遠處就是敏得城,終於就要到達黎明的曙光,心中一陣興奮,期盼著楚浩然趕快出城迎接我們。
就在我以為我踏出了黎明前的黑暗伸出雙手迎接曙光之時,前面突然亮起了油松火把,無數士兵高舉著火把將這黑暗寧靜的也照得亮如白晝,一排排鐵盾如銅牆鐵壁般擋在前面進城的路上。
蕭遙一身優雅的黑色錦袍站在凜冽的寒風中意氣飛揚地看著我,眼中有著難以抑制的得意,薄唇輕抿,輕笑著看著我說:「前日我聽說有人炮轟老虎崖,一想便知是你來了,早早的便在此守候於你,不想你如此淘氣,居然敢放迷煙,害我將近三十萬大軍出於沉睡狀態,你倒是也蠻對的起我哦,還居然敢在我的大營內放了顆雞蛋,不過我沒捨得吃,等你回來,我們在一起研究研究,如何?」他說的倒是一身輕鬆,只是可惜,他手下的侍衛確實將手中的鐵盾不住的抖了一下。
就算他們的士兵又三十萬沉睡,也比我們的軍隊,多的太多,齊楚瀾加上我的侍衛總共加在一起才五萬多人馬,這裡面還有接近三百人手推著糧草車,這場仗幾乎就是一對十的戰役,又是正面做戰,局勢對於我們來講是不利到了極點。
我悄聲地將曲風叫道面前,低聲耳語了幾句,他立刻會意地點頭微笑地轉身離去。
我抬起頭看著依舊優雅帥氣的蕭遙大聲迎著風雪說:「謝謝你的牽掛,我不過是看你的士兵日夜操勞太過於疲累想讓他們休息一下罷了,真沒想到你太子殿下親自視察讓他們妄自受罰了,這讓我的心啊很是不安,所以呢,我刻意向太子殿下借個人情,回敏得城中請各位將士去吃頓便飯如何?」
聽完我的話,眾人有種想用石頭將我打暈的感覺,說的倒是真的很動聽,是那麼回事嗎?分明是想將他們一舉全殲解困敏得城,弄的像好朋友互請吃飯似的。
「不如這樣吧,今日我做主請公主到我北寒國一敘如何?」蕭遙抿唇輕笑,眼中滿是玩味。
「不必了,本宮沒時間,只想快點回城休息。」我不耐煩地看著他說。
「你覺得你進得去嗎?我三十萬大軍再次守候,難道是吃白飯的嗎!」蕭遙優雅地抿緊薄唇懶散地回答。
我輕笑了一下,淡淡地說:「我只是不想增加傷亡人數,畢竟這都是人命關天,既然北寒太子如此拿人命戲同兒戲,那麼瑤兒也只好不客氣了說完,我向後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