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了吹手中指環槍傲氣的說:「哥或許你不相信,我這次可以平安脫險靠的就是這個。我入哈撒城內,炸皇都,轟城門殺北寒皇后全部都是靠我手中的武器,我和雷人就兩個人炸死炸傷北寒軍隊接近千人,不也安全撤離了嗎?
這次我不過轉繞到他們的後防,用綁有炸藥的羽箭炸毀敵人的糧草營,用手雷炸毀敵人的帥營和將部,使敵營群龍無首,我們趁亂進城而已。」
齊楚峰愣愣地不敢相信看著我說:「你說半月前是你炸的北寒華鳳宮,炸死北寒皇后和炸毀御書房?又是你們將整個哈撒皇都攪的雞犬不寧?」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說:「是,是我和雷人幹的。」
齊楚峰高興地拍了一下巴掌大笑著說:「你是我的小妹嗎?我的天啊,你這小腦袋裡究竟還裝了什麼啊,居然能弄出這麼厲害的東西,我們齊召國有救了,我們齊召國終於可以不必亡國了。」
我的頭上飄下一串黑線,這人怎麼這樣啊,一會悲的如世界末日,一會有太陽高高掛的喜慶模樣。
「哥,人家是四國是幾百萬人啊,我們雖然有這些武器但也並不是有那麼大的勝算的。」我有些擔心地看著他說。
齊楚峰開心地看了我一眼說:「我相信小妹的能力,都能炮轟他哈撒皇都了,還有什麼做不到的!」齊楚峰除去滿面愁容有點得意忘形地說。
「哥哥這就去稟告父皇讓他老人家早些歇息吧,他都已經為前沿戰事愁得三天三夜為合眼了。哎,小妹,無論此次成敗如何?哥哥和父皇都不會怪你,只要我們盡力了就好。」
齊楚峰認真的看著我,然後微笑地走出門。
外面冷風四起,打得我禁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突然之間有一種千斤墜身的感覺,壓的我有些透不過氣來。
想了想最後回屋穿了件厚實一點的衣服向四哥的住處浩清宮走去。
踏著朦朧的月色,看著園中傲雪的點點紅梅想起了陸游的《梅花絕句》:「聞道梅花坼曉風,雪堆遍滿四山中。 何方可化身千億,一樹梅花一放翁。」
「小妹好文采,既然來了為何不到屋中小坐,反倒是在這裡賞起梅來了。莫非在小妹心中哥哥我還不如這株梅?」齊楚浩一臉委屈地看著我。
「哥……」我撒嬌地挽住齊楚浩的胳膊,輕晃著他的手臂,將臉靠在他的肩上說:「哥,聽說你受傷了,傷到哪裡了,快進屋讓我看看。」
「不礙事的,只是傷到這裡了,流血多了一點,昏迷了一段時間,不礙事的。」齊楚浩用手指了指他的左胸一臉輕鬆的說。
我藉著微弱的月光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說:「哥,走我們進屋吧,外面冷。」
說著我拖著他走進去裡,看著他屋內溫馨淡雅的裝飾說:「哥,明天我就要前往東陵關了」
「不可以去!小妹你身子柔弱又不會武功,再說那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你去那裡太過於危險。」齊楚浩緊張的看著我,眼裡面全是不捨的擔憂。
「所以我今晚才回來這裡跟哥哥打聽你中埋伏的地勢情況啊?」我感激地看著面前這個真心疼愛我關心我的哥哥,心想這次去一定要為四哥報仇雪恨。
第二日清晨天剛吐白我和緋紅,緋月她們便起來收拾東西一身戎裝走出宮門向軍營走去。
當我們到達那裡時,剛好太子哥哥一身金甲金盔盔威風凜凜地從點將台上走了下了來,跨上他的白色寶馬駒,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瞪了我一眼說:「出征你也能來晚了,真叫我無法說你,只可一次下不為例。」
四哥和雷人身穿著銀盔鎧甲坐在高頭大馬之上淺笑地看著我,氣的我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向我的馬車走去,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多說半字,灰溜溜地坐上了馬車,跟隨太子哥哥率領的五萬大軍及其十幾萬擔糧草一路向前行駛。
暖陽高照,目眥所到之處一片銀白,大軍士氣高昂地一路唱著凱歌向東行駛,迎著凜冽寒風帶著報效祖國的決心踏上了他們新的人生里程。
大軍整整在這冬日的寒風中行駛了八天。
這天中午來到了齊河屯,太子哥哥下令停車休息飲炊做飯。
我裹著厚重的黑色裘皮慢慢走下車,活動了一下有些僵木的腿腳,好奇地看著坐在一旁的太子哥哥,四哥和雷人他們小聲地商量著什麼。
「哥哥。」我慢慢地走過去,疑惑地看著他們說:「背著我說什麼軍事機密呢?」
我不滿地撅起小嘴,看著他們,眨巴眨巴我可憐的大眼睛。
「小妹,前面再行便是易守難攻的七里坡。」我走上他們身邊蹲下身子認真地觀看著四哥用土語石頭勾畫出的七里坡的地形構造。
兩座矮坡的夾著一條山路,整體看上去就像一條水溝,上面可埋伏重兵等待著敵人前來,甕中捉鱉。
敵人的確佔據了很有利的地形,只是有些不佔天時,如果我可以從天時上下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太子殿下請用膳。」太子哥哥的貼身侍衛影子拱手說。
「小妹,別看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們還得抓緊行軍呢。」太子哥哥拽著我的手臂微笑著說。
我站起身認真地看了看他們鄭重地向他們說:「今晚我們在此處安營紮寨。」
三人驚訝地看著我說:「小妹何意?」
我笑了笑蹲下身子,拿著一根小木棍指著上面堆積的小山坡說:「這裡出於高位有利於敵人的埋伏,上次四哥也就是在這裡遭的埋伏,若我們還從這裡經過必是凶多吉少……」
「可是這裡是去東陵關的必經之路,如果我們不走這裡,便是無路可走。」四哥打斷我的話輕聲的說。
「既然敵人已經取得了地利,那麼我們何不奪得天時。」我自信地看著他們再度驚訝的面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