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飛眼神灼熱地看著我,雙手緊緊地捏著我的肩,語氣誠懇地看著我說:「我曾經以為我只是一度的被你的美貌所迷惑,過不久便會忘卻,可是我錯了,從京城回來後,我就想著了魔似的瘋狂地想念你,你的音容相貌,你的俏皮淘氣,你的活潑幽默,你的博學多才,你的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刻骨銘心的思念。在聽到你即將到北方來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興奮,多想馬上插上翅膀飛到你的身邊去,可是又怕和你就這樣錯過,所以強壓制住所有的思念默默地等候著你 到來。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原來也有這樣沉不住氣的時候啊。」
我定定地凝望著面前這個深情又容易羞怯的男人,感動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我不愛他,卻又不忍心傷害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拒絕他的濃情愛意,急得我手心直冒冷汗。
我剛要張嘴說話卻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貼著我的耳邊輕聲的呢喃:「不要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就讓我保留一點夢幻不好嗎?」他的話語居然有些哽咽酸澀。
然後站直身子如釋重負地牽著我的手說:「在祁家堡好好的玩幾天吧,我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我定定地看著他良久展顏一笑地說:「走吧,快點吃飯去吧,我都快餓死了。」
來到餐廳,當我推開厚重的門時,驚訝地看到眾人驚艷的目光和我不想又拚命想念的人。
雷人和冰塊居然也坐在那裡,驚艷地看著我,面色陰沉如水,居然連站起身和我打招呼的意思都沒有,我生氣了十分的生氣居然氣的我心疼。
我賭氣的直接將他們倆給忽視掉,捂著心口大步邁了進去,謙遜地看著祁飛的家人微頜首說:「讓大家久等了,是我的不是了。」
祁飛忙將我讓至上座,挨著他坐下。
祁飛的父親祁翰軒頷首大聲說:「歡迎各位來我祁家堡做客……現在開席。」
一頓飯吃的是美滋沒味,形同嚼蠟。無數道探究,審視,糾結,灼熱的目光向我襲來。
我及其鬱悶地將他一一嚥下吞掉,不去理會更加不會去看,去說。只是默默地將這頓飯吃完,然後站起身子輕聲的說:「各位慢用,我有些不舒服先行一步了。」我抬眸歉意地看了眼祁老莊主。
祁翰軒含笑地點了點頭說:「公主身體不適就去歇息吧,飛兒快帶公主下去好好地休息,為公主殿下診一下脈,我也看公主的臉色不好。」
「怎麼了是不是心口又痛了?」祁飛擔心地問,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心想他怎麼會知道我總是心口痛的,我晃了一下神,看到雷人的臉色變了,一雙黑眸深邃而幽暗地看著我。
轉過身和祁飛向門外走去,不去看他。
哼,居然裝作不認識我,死雷人,死冰塊,倆個壞小子!居然都不和我打招呼說話。哼!你們敢出軌,我就不能四處留情!你們不理我,這輩子我齊夢瑤還不要你們了呢!
一想他們如此的對待我,心疼得就越發地厲害,緊緊地咬住下唇,呼吸艱難地看著祁飛,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喊出一句話來,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告訴我他究竟是得了什麼病症,怎麼會突然暈倒?」一個男子焦急的聲音打破了我沉默黑暗的世界。這聲音因該是雷人那只死鳥的。
「是上次取心頭血落下的病根,你們也知道公主從取完血就沒再床上修養過,再加上她連日來操勞過度,導致她的病……越發的嚴重了。」祁飛語氣凝重的說。
「如果再不好好的調養,我怕公主她……」
「她怎麼樣?告訴我!」雷人眼睛火紅地揪住祁飛的淡藍色的衣服急切地問。
冰塊輕輕地撫摸我的臉頰柔聲的說:「他的心裡裝的永遠都是天下的人,卻從不知道為自己考慮,就連蕭遙那壞蛋,他都不忍心讓他在她 的面前死去。瑤兒啊!我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也從未生過你的氣,我們不理你,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和你解釋暖香閣的事。」
「她會心力衰竭而死。」祁飛的話讓冰塊的手一抖。
我的心也一震,我要死了,我居然快死了?天啊!我才十八歲啊,難道十八歲真的是我人生的坎,前世十八歲我讓車撞死,這輩子我是心力衰竭而亡。那我可真是真真正正的短命鬼,兩世的壽命都沒一個過二十歲的。我可真是天才中的精品啊!
「那要如何治療調養?」冰塊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為瑤兒燉制了千年參湯,若能讓她吃千年雪蓮效果會更好。」祁飛慢條斯理地說。
「好,告訴我在哪裡能找到千年雪蓮?」雷人和冰塊斬釘截鐵地異口同聲地說。
「當然是白頭山的山頂了,那裡常年積雪不化,雪蓮每年都會開放,只不過想要找到它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祁飛淡然地說,可是語氣中卻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
「不要去。」我虛弱的睜開了雙眼,狠瞪了眼作怪的祁飛一眼說:「你們倆傻啊,讓人涮了都不知道嗎?死祁飛,居然拿我的病開玩笑,想死麼?」
我看著他們倆個驚訝的模樣繼續說:「若真要千年雪蓮,你偌大的祁家堡又怎麼會沒有?你連千年難得一遇的參王都有,會沒有千年雪蓮,騙鬼去吧!也就他們倆個特大號的傻瓜會信你!」不削地白了一眼被我戳破謊言無限尷尬的祁飛。
「人家還不是為了給你出口氣嗎?試探一下你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有沒有我重。我又怎麼會真的讓他們去。」不給他們倆打發出去,我又怎麼和你過二人世界啊,祁飛在心裡又偷偷地補一句。
關心則亂,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加,他的這兩位狐狸級的仁兄居然也有被他祁飛涮的一天,想到這祁飛美美地衝著黑著臉的兩位老兄挑了下眉,做了個鄙視的動作,直氣的兩位某男想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