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從今日之後你我之間再無關聯,我等著你的休書。」我的聲音決絕而堅定不容置疑地說完大步邁出大廳。
在我走出大廳時變聽到杜少雲怒吼:「母妃,我們誤會瑤兒了,她要離開我了,永遠的離開我了。」
「哼!你不寫休書她齊夢瑤這輩子就休想踏出我杜家的大門。」這話是說給我聽得吧。嗨!我還真就不信了,這婚啊我就是離定了。
我傲然地挺直身子向我的寢宮走去。
此時緋紅緋月她們早已收拾妥當等候我的差遣。
「公主你的傷……」我擺了擺手徑直向裡面走去。
我強忍著疼痛走進內室將我所有的的寶貝一樣一樣地放進我衣內的暗兜裡,又將五把微型手沖(微型衝鋒鎗)和十把微型袖珍手槍還有兩個銀質的形似手鐲指扣連環箭戴在了手腕上,最後又將鵪鶉蛋大小的手雷全部放進我特製的錦玉玲瓏腰帶中,然後綁在腰上,一切準備好後我便打算離開這個我生活了三月之久的家。
「你去哪!想要離開我去找你的心上人嗎?」杜少雲黑著一張臉怒視著我說:「為什麼一定要想盡辦法離開我?為什麼要一次次地欺騙傷害我?我究竟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你說,你說啊!」
我淡然地看著他說:「杜少雲有句話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是你的終究是你,誰也搶不走。不是你的無論你如何去挽留終究是一場空。」
「不,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他兩眼充血面色囧紅,有些扭曲如同著了魔般地呢喃地向我走來。一身灰白色的錦袍隨著他的步伐不停地搖擺著。
彭的一聲,槍響了。杜少雲驚異地看著我,臉上全是寫滿了不敢置信。
我向杜少雲的腳下開了一槍警告地看著他說:「不要過來!」我的身體有些害怕地發起抖來,我不想傷害他更不想用槍指著他。
他驚異地看著我指著自己的胸口恨恨地說:「打啊!沖這裡打啊!這樣我就可以不用那麼辛苦難熬了,這樣我就不用每天想你想的心痛了,這樣我就可以徹底解脫了。打啊!衝著這裡打!」
我痛苦地看著他,不想傷害他,最終還是深深地傷害了他。
「杜少雲, 你清醒一點,我不愛你。我們在一起是沒有幸福可言的,你別過來!否則你就等著為我收屍吧。」我有些害怕的大喊著,將槍抵在了我的太陽穴上威脅地說。
「瑤兒,難道和我在一起就真的讓你那麼痛苦嗎?!」杜少雲痛苦地看著我。
「王爺, 你知道我為什麼今天帶傷回府嗎?」這是我第一次喊他王爺,看他驚訝地看著我。我自嘲地輕笑了一下繼續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桌上那個錦盒裡有靈兒送你的禮物。」
杜少雲吃驚地看著我,臉色在聽到靈兒的時候放柔了很多,只是他沒有發覺他自己在聽到靈兒時臉色是那樣那樣溫柔傷痛。
緩步走向錦盒的杜少雲,雙手顫抖地打開錦盒看著裡面的東西,淚水再也禁不住流了下來。
「一壺上好的杏花酒,是靈兒親自釀的,春天杏花盛開時她每天天不亮便去採摘。因為那時的杏花帶著露水和天地間獨有的香氣,她言說你最愛喝她釀的杏花酒,所以這是她特意為你釀造的杏花酒。
還有這件裘皮外披,他說你最喜愛白色,不喜歡穿棉襖,便足足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為你買了這雪貂的皮毛花了她七天七夜,食指不知道扎破了多少回才為你做成,她言說以後她不在你的身邊希望這件裘皮能溫暖你畏寒的身子。」
我含著淚水哽咽地積蓄說:「這是杏肉乾,也是靈兒親自動手做的,因為是第一次做,在用糖蒸制時,不小心將手燙了兩個大水泡,她卻笑著對我說:「表哥最喜歡沒事的時候嚼它了,表哥最喜愛它酸酸甜甜和它特有的味道,還有……」
「夠了。」杜少雲痛苦地捧著裘披外衣,淚水順著臉頰慢慢地流淌。
「不,我要說!」我的淚水終於決堤而下。
「靈兒曾經為了救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救你。她曾說,你是她今生唯一的丈夫,她這一生的靠山,她的天。若你死了她將守寡,家將散了,山將倒了,天將塌了,這樣的她活著還有何意義,所以她寧願替你去死。本來這些禮物是她 親自要送給你的,再給你最後一份驚喜。她曾說過她這一生別無他求,只求你這一生平安幸福。她說她這一生只愛你一人,所以看著愛人幸福就是她這一生最快樂的事了。」
「靈兒!」杜少雲痛徹心扉地放下了所有的東西奔跑了出去。
天還在下雨,但那卻是情人的眼淚。
我緩步向門外走去,看見臭貓從櫃子下爬了出來,看見我歡喜地喵嗚,喵嗚地大叫。開心地幾步跳到了我的身上。
我開心地抱著它,看著它大肚翩翩地笨拙的可愛模樣心疼地輕點著它的小鼻子說:「又去禍害誰家公貓了?」
某貓不快地瞇起它圓圓的眼睛,大聲地叫著向我抗議,一邊又用它嫩紅的小舌頭舔著我的下巴。我被他癢的咯咯地笑了起來,陰翳瞬間消散了。
汪,汪,汪,壞東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進來,雪白的絨毛濕濡地貼在它這幾個月長大了些的身子上。
我再次回頭看著我整整住了三個月的豪華小屋,楠木精雕細刻的軟床白玉鏤雕的牡丹屏風,還有那飄渺如夢的屏紗羅帳。古樸華貴的浮雕梳妝桌椅和看的不是很清晰的古銅稜鏡,一件件,一宗宗都刻印在我的腦中。
我的寢宮裡沒有熏香,沒有花草,卻畫滿了我臨時興起時字畫和閒來無事時彈奏的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