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銀盤,照亮了著迷人的春色。
一個人悶悶的穿梭在這風景優雅的深宮大院中,不去理會一路尾隨的逸王和雲澤,以及宮女太監們,就這樣快樂地穿梭在花叢和假山之間,也不怕迷路,因為我身後有一群人為我指路送燈。
遠遠裡便望見一棵開的滿樹銀花的大樹,在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輝,淡淡的香氣讓人忍不住為它沉迷。
我開心地跑了過去,看著月光下泛白的花蕊——是櫻花,居然是一棵櫻花樹。
我高興地大叫了起來,眸光褶褶地看著它,看著他在月光中揮灑著它獨特的美。壓下樹枝輕聞著它的芳香,吐出心中所有濁氣,感覺心情一下子暢快了很多,情不自禁的低音:「曉夜銀樹暗送香,春幾時?花滿樹!倒是銀月暗做媒,幾分喜,幾分悲,幾分淒涼誰知曉?饒是滿樹春花耀春光,又有誰人懂!」
「瑤兒怎麼了心情不好嗎?」雲澤走到我的身邊輕聲問。
「你說呢?」所有的委屈及屈辱在頃刻間湧上心頭,手狠狠地握緊咬著牙說:「如果你的父親對一個整日打你罵你欺負你嘲笑你甚至整日想將你置於死地的人寵愛有加,你會作何感想?」
腦中不斷地顯現著當初齊翠瑤如何地迫害嘲笑打罵,甚至是將她推到水中的幕幕場景。對,是齊翠瑤推她下水的,是她想要殺死自己。不,應該說是她殺死了齊夢瑤,這具身體的本身;腦中不斷地顯現著她猙獰的笑,以及她淒厲的話語,都深深地印刻在了這具身體的腦中揮之不去。
無盡的心痛讓我忍不住顫抖起來,冷然的說:「你的親生父親這樣做等同於默認了他的一個女兒可以去凌辱甚至是去殘殺另一個女兒你明不明白,你懂不懂?
如果是這樣的,還能一如平常心態去看待你,和藹可親的父親嗎?你還能淡然的去愛你可敬可愛的父親嗎?如果是這樣你還能一點都不怪你的父親嗎?你還能一如當初什麼都沒發生那樣去坦然處之嗎?我不能,我自信我做不到,也沒有那麼大的胸懷,所以我選擇離開,選擇冷靜,選擇漠視。他愛她,給她天下也不該我的事,我只想讓我自己冷靜冷靜也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