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從昏迷中醒過來就聽眾人回報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當他聽到海叔現在還在昏迷不醒當中時不顧眾人的阻攔去看了海叔。
海浪從海叔的房間中出來後,就要召開堂會。
上一次開堂會的時候,還是十年前吧,堂會是在處決暗盟重大要犯的時候才會開的,如今在開堂會,卻不知道到底要審問何人,所有人都暗暗猜測。
開堂會的大堂,雖然很長時間沒有用了,但是每天都有人打掃,所以很乾淨,而且裡面一直供奉著關公,所以整個大堂裡有一種煙霧繚繞的氣息。
海浪因為腿上有傷,所以坐在輪椅上,就連醫生也跟在一旁,怕海浪有什麼好歹。
「把薄興凱,倪華帶上來。」大家都注意到了海浪的稱呼,這裡的人誰不知道海浪平日裡是怎麼稱呼他們的。
很快薄叔和薄夫人就被帶到了這裡,他們看見海浪,先是震驚,然後是說不出的喜悅。
「少主,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少主,你總算回來了。」
「我回來是不是讓你們很失望啊。」海浪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
「少主……」薄叔和薄夫人不明白海浪的意思。
「薄叔我海浪對你們不薄啊,你們為什麼一定要置我於死地。」海浪痛心的問出,他們不僅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而且自己是自己的老師,如今他們卻要置自己與死地。
「少主,你們意思是我們派人在地獄谷暗殺你。「薄夫人出聲道。
「薄姨,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奶奶放在薄叔身邊的一顆棋子吧,從那個時候,你就知道薄叔的野心吧。」
海浪的話一出,薄夫人渾身一顫,她的確是海老夫人放在薄叔身邊的一顆棋子,可是他們二十年的夫妻,她早已明白薄叔對海家的忠心。
薄姨看看薄叔臉上露出的震驚到了然再到失望,一下子跪倒了海浪的面前:「少主,我是老夫人安排的棋子沒錯,可是老薄真的沒有背叛海家的心。」
「薄姨,你犯了作為棋子最大的錯誤,你愛上了他,你要選擇背叛暗盟嗎?」海浪嚴厲的問道。
「沒有,我沒有背叛暗盟,老薄根本就沒有野心,老薄只想過安安穩穩的日子,這些不會害是老薄做的。」
「倪華,不要再說了,就算你說再少主都不會相信的。」薄叔輕聲制止了薄夫人。
「薄叔,既然你不承認,那就讓我拿出證據來讓你看。」
海浪話音一落,原本禁閉的大門,打開,走進來一個人。
「海叔,海叔醒過來了。」
在大家的驚喜中海叔走到了薄叔的面前。
「老薄,我們可是共同經歷過生死的兄弟,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殺了秦老,還想要殺我。老薄,我知道你一直對四十年前的事耿耿於懷,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事來。」海叔說的激動,被海浪攙著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薄叔,你沒有想到吧,海叔是在假裝昏迷,降低你的戒心。薄叔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這不可能的,老海你什麼不是弄錯了。」薄夫人還是一臉不相信的說道:「倪華,你以為他不知道你是老夫人安插在他身邊的一顆棋子嗎?他做了什麼,會讓你知道?倪華,你被他利用了,他利用你讓我們知道他一直是安分守己的,好降低我們的戒心。」
「這……」薄夫人不知所措了。
「老薄,你知道,我在老秦房間裡找到了什麼了嗎?」
「你能找到什麼?」薄叔哼了一聲。
「老薄你應該記得,老秦看起來爽朗性子又直,其實老秦又恨細心,在少主離開後,老秦成為負責人之一後,老秦就很小心,他房間的地上有一種看不見的粉末,我暗中查了,只有你那天早上穿著去晨練的鞋上有,老薄其實在你晨練之前,就已經被你殺了。」
「你暗中查我?」
「一開始我並沒有懷疑你,直到我碰見你讓傭人去燒了你穿過的鞋,還有你對少主去了地獄谷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到最後我被暗殺。那天你說你看到了行為可疑的人,你去追,可是我根本就什麼都沒看見,反而在我回去通知其他人的時候,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的進了我的房間,我跟上去之後就遇到了暗殺。後來我想到如果我也死了,少主也回不來,這裡不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嗎,老婆,你的野心一直都沒有消失過,所以我就和彥老將計就計假裝被人換了藥,昏迷了,好轉移開你的視線。」
「所以你在暗中指使老彥和我作對,然後找理由將我關起來。」
「是,我瞭解你的性格,你沒有絕對的把握絕對不會出手,所以我就先下手為強。「老海說完,又看向了薄夫人。
「倪華,現在你還要為他說話嗎?「
「這……這不是真的。「薄夫人搖著頭,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的枕邊人竟然在醞釀這如此大的陰謀。
「倪華,難道你也想背叛暗盟不成?「
「不,我不會背叛暗盟。」薄夫人立刻堅定的反駁道,隨即又問道:「老海,你既然說這一切都是老薄做的,我不相信,憑老薄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做這麼多。」
薄夫人提出的問題也正好中了大家的心思,雖說薄叔在暗盟海家的地位不可小覷,可是憑薄叔一人之力也做不到這麼多啊,除非他有同黨。
「倪華,你太讓我失望了。」海叔搖著頭對薄夫人失望之極。
「少主。」海叔轉向了海浪。
「海叔,你說吧。」海浪身體虛弱,臉色還很蒼白,示意海叔儘管說。
「把人帶上來。」海叔一聲令下。堂會的門再一次打開,這一次薄叔臉上露出了明顯的驚訝,其他人也是吃驚不已,進來的人他們都認識。
海浪看見此人已經氣的站起來了。
被保鏢帶進來的林姍姍,看見著一屋子的人,尤其是看見海浪那吃人的眼神,嚇得渾身都在顫抖,可是被寶貝牢牢的按、抓住了雙肩,只能大聲求救。
「薄叔,救我啊,我好害怕。」
「薄叔,你能解釋一下嗎,她為什麼還活著。」海浪冷冷的看著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