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關慶生是關新冶的父親,所以今天是葉凱將葉楠的手送到了新冶的手中。
捨月看著新娘新郎在神父的面前交換著戒指,兩位新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父母和來賓都帶著祝福。
這才是婚禮。
曾經的那場婚禮,牽扯了太多,現在看來,是多麼的可笑。
葉凱注意到捨月又陷入了回憶,月,我會帶你走出你的回憶的,給你新的生活,讓你做一個像葉楠一樣幸福的女人。
禮成之後,兩位新人敬酒,突然大廳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然後賓客就分到了兩邊,看見幾乎這五年來不怎麼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海浪。
他,他怎麼會來這裡?他不是已經和關家斷絕關係了嗎?
海浪的到來,引起了一陣騷動,賓客紛紛猜測海浪此次來的目的。
可是關慶生等人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了,五年前新月的事情,他們根本就沒有原諒海浪,也早和她劃清界限了,如今海浪怎麼會突然來出席新冶和葉楠的婚禮?他要想做什麼?
關新冶從海浪進來的那一刻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就是這個男人害死了自己的姐姐和自己的侄子。
「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來?」關新冶攔住海浪的去路,他不是關慶生考慮的太多。
「我來參見你的婚禮,怎麼說我們也是親戚。」海浪很自然的說道。
「親戚,五年前你害死了我姐姐,我們早就斷絕了關係,還拿來的什麼親戚?」關新冶毫不客氣的指出。
「我沒有害你姐姐。」海浪直視著關新冶,那種不容忽視的氣勢讓關新冶說不出質疑的話。
五年前,對於他們一家人的質問,海浪沒有給出任何回答。今日的海浪說的這般肯定,這是第一次海浪辯解。
捨月一直站在葉凱的旁邊,不知道海浪來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海浪當然也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葉凱和捨月,當他看見兩人相握的手,眼神不由的暗了。
海浪繞過關新冶走到了關慶生和林玉清的面前,可是兩位老人都裝作看不見海浪,齊齊的將頭轉了方向。
「爸爸,媽媽。」
「哼,我們消受不起?」關慶生一點面子都不給的說道。
「我知道爸爸媽媽還在生我的氣,不過我會給爸爸媽媽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海浪來的突然走的也迅速,但是他的氣場實在是強大,讓人沒辦法忽視,讓人紛紛猜測這個逼死了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奪回海氏,仍人刮目相看的男人。
*
婚禮結束後,新冶和葉楠就去了拉斯維加斯度蜜月去了,葉凱因為要送今天被海浪刺激的關慶生和路林玉清回去,最後只能由捨月被自己的司機送回去。
「月,對不起,不能送你回去了。「
「我沒事,你還是送他們回去吧,今天葉楠出嫁了,林阿姨一定很難過的,再加上海浪突然這麼一鬧,你還是送他們回去吧。」
「好了,到了給我打電話。「
「嗯。「
葉凱又叮囑了幾句司機,才放心的要他們回去。『
遠遠的關慶生和林玉清看到這一幕就開始猜測葉凱會什麼時候結婚,畢竟現在葉楠都結婚了,葉凱也不早了。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捨月想著先去幼兒園接了寶貝,然後一起回家。誰知到了幼兒園,幼兒園的老師告訴捨月寶貝一句被人接走了。
難道是捨康。
捨月打電話給捨康,可是接電話的卻是另一個人。
「寶貝我已經接回來了。」
是海浪,他接走了寶貝。
捨月還聽見寶貝的聲音在另一端歡快的說著什麼?
「我馬上回去。」
「你不用回來啊。」
啊。捨月懵了,海浪為什麼不要他回去啊,那是自己的家啊。
「你直接來我的別墅就好了,寶貝我會直接帶過去的。」
什麼?什麼要直接去我的別墅,寶貝我會直接帶過去。
「海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需要懂,過來就行了。」
「但是……喂……」我為什麼要去啊?捨月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掉了。
這海浪到底是什麼意思?今天突然出現了在了新冶的婚禮上,現在又將寶貝帶走了,還讓自己去他的別墅,到底是什麼意思。
捨月再次打電話,這一次接電話的人是捨康,捨康告訴捨月,海浪將寶貝接了回來,然後回到家本來是要給捨月打電話,誰知捨月剛好打來了電話,而且在海浪掛了電話之後,海浪就將寶貝帶走了。
「姐姐,現在怎麼辦?你要去嗎?」捨康擔心的問道。
「現在寶貝都被帶走了,不去行嗎?」捨月反問。現在的海浪就是在逼自己,連自己唯一的寶貝都被他帶走了。
*
「什麼?」華豐吃驚的上前一步,睜大了眼睛看著書桌後面的海浪,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後退了兩步。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
「華豐,還記得那個威爾遜的情婦露西嗎?她不是也是已經死了的人嗎?」海浪淡定的說道。
是啊,那個露西的確是這樣?華豐的眼睛裡突然燃起了一絲希望,可是卻僅僅是一秒就消失了。露西可以,可這並不代表其他的例外啊。
他不會忘記,那個被他抱在懷裡的人有多麼的真實,就算再過多久,他都記得那種感覺。
華豐抬眼看著海浪出聲問道:「少爺,你確定?」
「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寶貝。」海浪沒有回答,反而出聲問道。
「寶貝,就是你認的那個乾女兒,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了,挺可愛的一個小姑娘。寶貝,聽名字就知道她的父母一定很疼她。」華豐想起剛進來是看見和傭人一起玩的開心的寶貝,可惜,一雙美麗的眼睛卻什麼都看不見。
「你覺得她像我嗎?」海浪突然問道。
「像你,怎麼可能?」和海浪關親近的華豐覺得海浪的問題很好笑,也當場不給面子就的就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突然笑聲戈然而止,華豐盯住了海浪,一時間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