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威爾遜抬眼看著夜靈,絲毫沒有一絲在槍口下的自覺。因為他知道只要夜靈殺了他,就算夜靈今天走出了這裡,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
「背叛嗎?
「不是背叛,我只是想然你兌現承諾。」夜靈淡淡的說。
「承諾?」
「對,承諾,放我們兩個離開的承諾,威爾遜沒有忘記吧。」
「我記得是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吧。」
「那個時候,威爾遜先生還會遵守我們的承諾嗎,我為你做了二十年的事情,我自認為我還是瞭解你的。」等這件事結束了,你還會允許我們的存在嗎?
「夜靈,我不明白是什麼要你這麼做,不過如果只是為了約定的話,我想只要你現在殺了海浪,你就可以帶著你的女人走了。」
「不。」夜靈拒絕。
「現在的海浪不過是困獸,只要你其他的人馬全力出擊,相信困獸很快就會解決?」那個時候,你就沒有多餘的人馬來對付我了,如果我殺了海浪,威爾遜其他的人馬一定會全力對準了自己。
「哈哈哈。」威爾遜笑了起來,夜靈還真是瞭解自己。
「現在,我讓你宣佈不會對我們發出任何形式的追殺,然後送我們到甲板上,等我們上穿了,你還有足夠的時間來處理這裡的事情。」
「夜靈,我可以宣佈不追殺你們,你們只管走就是了,我不會攔著你們的」威爾遜低沉的聲音顯然是不全部贊成這個提議。
「夜靈,稍等一下,我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呢?」新月突然出聲,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了新月和露西的身上,就在大家的注視下,一個人人影慢慢的靠近了露西,又是一把槍指到了露西的頭上。
當這個人影出現的時候,華豐是視線牢牢的鎖在了她的身上。他不明白,海家那個只會做點心的啞巴女傭為什麼會穿著一身男裝出現在這裡,剛才拿槍頂住了自己,在自己的手心裡留下了字,現在又用槍頂著那個威爾遜的情婦露西的頭。
「兩位,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露西眨了幾下眼睛,不懂。
「露西小姐,你有沒有記得我說過你和我一個朋友很像,尤其是在某些神態和動作。」野菊說道。
聽見眼睛的聲音,露西還沒什麼,華豐卻是猛然睜大了眼睛,她會說話,她不是啞巴。她到底是什麼人,她是怎麼進入海家的,她有著什麼樣的身份。
「我記得你不是說她已經去世了嗎?」露西攏攏自己的頭髮自然的說道。
「是,她死了,她就死在了我的面親。」新月接口說道。
「難道她的死和我有關,你們這般的對我。」露西看看指著自己的兩把槍,感覺還真是,真是受寵若驚。
「是。」
「啊,可是我都不認識你們的朋友啊。」露西百思不得其解的帶著點委屈的說道。
「你認得這個嗎?」新月舉起了手裡的東西,是一朵紅色的寶石雕刻而成的花。
那是紅花令,只要是紅花傭兵團的人都認識。
露西看了一眼,明顯的一怔,然後微微別過了頭。
「我認識,一朵花,怎麼了,不就是寶石的嗎,我有更多的寶石,你們要不要看……」
「玫瑰,你知道嗎,當你死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有多麼的痛苦。」新月打斷了露西的話,說道。
聽到玫瑰這個名字,露西突然笑了,魅惑的笑容漸漸的變得無力。
「玫瑰你是變了身份,變了聲音,變了臉,可是一個人的習慣沒有那麼容易改變,你的穿衣風格沒有變,當你遇到對口的男人時,你會忍不住的添一下自己的嘴唇,當你在街上時,你會在隨時隨地觀察周圍的情況,你的右手會一直隨意的按在腰側,剛才你看到紅花令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不然你會有那麼多的廢話。」
「請不要再叫我玫瑰這個名字,我現在的名字是露西,我討厭那個名字。」露西的聲音變回了她們所熟悉的聲音,但是對於玫瑰這個名字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玫瑰,是你背叛了傭兵團。」
「是,那又怎麼樣?為自己所愛的男人背叛自己厭惡的組織有什麼錯嗎?」露西抬高了頭,理直氣壯的說。
「你背叛了傭兵團,還害得紅姨和其他人的都死了,這就是你的目的嗎?」野菊冷冷的問道。
聽到這樣的質問,露西看著一直冷著臉的野菊,她是恨那個傭兵團,也恨紅姨,但是她沒有想到威爾遜會將自己的那些姐妹全部都除掉了,但是自己不後悔,為了自己所愛的男人,她願意做任何事情。
「露西,我們要為紅姨和死去的姐妹報仇。」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表示她們已經是仇人了。
「報仇,其他人的我接受,但是紅姨那個老女人的我不接受。」露西說道紅姨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
「那個老女人是因為壞事做多了,才會遭報應被車撞死的,關我什麼事,你們憑什麼把這筆賬算我頭上。」露西憤怒了,對著眼前昔日的兩位戰友吼道。
新月和野菊對視一眼,露西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她會在提到紅姨的時候這般的憤怒,好像是對自己仇人似地。
露西看出了眼前對視的二人心中的疑惑,大笑了幾聲說道:「你們知道你們心中敬佩的紅姨到底是什麼人的人嗎?她是個被丈夫拋棄後就喪心病狂的女人,他殺了自己的丈夫和丈夫的情人,而且她恨第三者,恨擁有幸福的的女人,是她殺了我們父母讓我變成了孤兒,這個仇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露西說著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自己無憂無慮的蕩著鞦韆,爹地給自己推鞦韆,媽咪為自己唱歌,那個時候的自己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那個時候自己是家裡的小公主。直到媽咪撿回來一個像乞丐一般的女人,自己從看見她的第一眼起就討厭她,但是媽咪說那是不禮貌的,自己總覺得她的眼睛在看自己的家時會陰沉沉的,很是讓人害怕,所以自己除了厭惡她,還很害怕。一個星期後週末的晚上,他們一家三口在晚飯後嬉戲的時候,那個女人拿著菜刀瘋狂了砍了起來。自己沒辦法忘記那個夜晚,自己幸福的家沒有了,爹地和媽咪渾身是血的倒在了血泊中,而自己在胸口上被砍了一刀後就昏過去了。當自己在孤兒院再次看見已經化生為貴婦人的那個女人時,她問自己願不願意當她的女兒,自己點頭了,她早已忘記了以前的那個小女孩,可是自己沒有忘記那些仇恨,總有一天她會為自己的爹地媽咪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