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那些黑衣人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槍聲終於停了下來。
華豐還是戒備的看著四周,顯然這一批的人,是來測探他們的勢力的,現在,他們這邊除卻直接和海浪,還剩下七個保鏢沒有受傷,五個已經死了,還有六個,三個重傷,三個輕傷。
「海浪。」
「海浪,我在這裡?」新月突然從廢棄的倉庫中跑了出來,歡快的向海浪跑去,新月欣喜的招手,才發現自己的兩隻手,還拷在一起。
新月,那個真的是新月。
「新月。」
五米,四米,三米……
海浪張開了雙臂,嘴角的笑容,讓華豐等人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華豐大叫了起來。
「保護,少爺少夫人。」
「新月!」
「啊……「新月換亂的抱住頭大叫起來,子彈就在自己的腳步刷刷的擦過。
「新月。」海浪一下子撲到了新月的身上,連著幾個翻滾,到了一處殘牆下,無數的子彈正從他們剛才的位置劃過。
「海浪。」新月緊張的揪住了壓在自己身上的海浪的衣服。
「我沒事。」海浪抬起頭來微微一笑,又在新月的身上嗅了幾下。
「真好。」
輕輕兩個字讓新月心頭一跳,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海浪。
海浪再也受不了的,低下頭,一下子就吻住了新月的唇,新月也閉上的眼睛,攀住了海浪的脖子回應,一時間兩個人難分難捨。
華豐看了一眼隨即滿頭黑線,這兩個人也不看看時間地點和人物,玩浪漫不是這樣的啊。
華豐打了幾個手勢,他們漸漸的將海浪和新月圈在了後方。
海浪終於放開了新月,看著新月紅腫濕潤的唇,想要更多,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他們先得將那些礙眼的傢伙趕走才行。
「我知道我魅力無窮,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被海浪這麼一說,新月的臉一下子紅了,剛才他竟然忘情的回應海浪,忘了他們所處的環境。
「起來啦。「新月將海浪推了一把。
「新月,站在我後面,我會保護你的。」海浪將一把槍交到了海浪的手中,叮囑的話語,讓新月點點頭。
「砰砰砰……」
很明顯,這一波的人實力上升了不少,海浪這邊已經又死了三個了。
海浪的槍法很準,每一槍都不虛發。
新月被海浪護在身後,手裡緊緊握著海浪剛才給他的槍。
現在自己就在海浪的身後,而且海浪對自己毫無防備,只要自己輕輕扣下扳機,海浪就會倒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威爾遜不會再威脅到自己的家人,然後自己就自殺,將所有的事情做一個瞭解。
新月不由的跨前了一步,海浪的身後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將新月向後推了一把,頭也不會的說道:「新月,不要靠上來,這裡危險。」
海浪,我一直以為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愛上一個人,沒想到我會愛上一個我要親手殺死的人,可是我不配,我早已髒了身體,根本不配去愛海浪,也不能。
海浪,家人和你之間我只能做個選擇,我選家人。
海浪,對不起,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做牛做馬的償還你。
新月慢慢的舉起了槍,對準了海浪的後背,手指搭在了扳機上。
華豐一直注意著新月的動作,突然看見新月手中的槍對準了海浪的後背。
「少爺,小心。」
「砰。」
「少爺。」華豐大叫一聲,可是已來不及阻止了。
海浪也感覺到了身後的不對勁,同時聽到槍聲和華豐驚恐的叫聲,迅速轉身,就看見黑色的槍口,那一槍是新月開的。
「新月。」
華豐看見不知何時躲在了不遠處的殘牆後面的一個殺手緩緩到在了地上,如果當時不是新月的那一槍,那麼現在的海浪不知道會是怎麼樣,因為那個殺手的槍正對準了海浪。
「海浪,你沒事吧。」新月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新月……」海浪的笑容停在了嘴邊。
新月只見海浪猛然將自己扯了過去,新月不明所以的伸出了雙手去緩衝撞進了海浪的懷抱的力道,卻忘記了自己的雙手是拷在一起的,手銬一下子砸到了海浪的下巴上,海浪隨即發出一聲悶哼。
「砰。」
「砰。」
電光火石之間,海浪拉著新月撲到在了地上。
「啊……」新月因為一連串的動作驚慌的大叫了一聲。
「少爺。」
「砰砰砰……」
新月看著被壓在自己身下的海浪,時間彷彿一瞬間靜止了,海浪竟然再一次為自己擋槍,這一次,威爾遜將不會再有任何的疑慮了。剛才的一切她都知道,因為那是威爾遜安排的,剛才是夜靈的槍對準了自己,想試探自己在海浪心裡的重量。
海浪竟然真的為自己擋槍了,可是自己寧願挨那一槍的是自己,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死了,是不是自己就不會這般的累了。
「新月,你又為我流淚了。」海浪輕輕的舔了一下新月眼角的眼淚。
海浪,新月說不出話來,只能一直看著海浪。
「少爺,少夫人,你們怎麼樣?」華豐奔過來,也不去理會,那些人為什麼突然撤退了。
「啊,少爺,你的手。」
華豐驚呼的聲音,才將新月驚醒。
「海浪,你怎麼樣了?你那裡受傷了?」新月迅速起身,查看海浪的身體。
「我沒事的,新月。」看到慌亂的新月,海浪還是笑著安慰,好像對自己受傷的手一點都不關心。
「海浪,你的手。」新月小心翼翼的捧起了海浪中了一槍的右手,子彈穿過了手掌,血染紅了手。
「海浪。」
「少主,你受傷了,我們馬上去醫院。」
「新月,不用擔心。」
*
醫院,新月坐在手術室的外面,頭埋在了雙膝之間,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海浪,你一定會沒事的。
老天,保佑海浪沒事。
一件手術室的門打開,新月一下子就衝了過去。
「海浪。」
海浪的右手上纏上了厚厚的紗布。
「醫生,我們少爺的手怎麼樣。」華豐擔心的問道。
醫生看著滿眼期待的新月和華豐說道:「海先生的手,被傷到了神經,過段時間就會恢復,不過不能再恢復到以前的那般靈活,也不能拿重物。」
「那麼槍呢?」一直為出聲的海浪突然問道。
「這個,恐怕也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