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暖和了點嗎?」華燁帶著風璃來到宮中的溫泉裡,將她放進溫泉裡,「好點了嗎?」
一冷一熱的侵襲,風璃更是痛苦得直吐血,嚇得華燁連忙將濕漉漉的她撈回自己懷裡,痛惜地拭乾她臉上的汗水。
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心在莫名深深地抽痛,喉頭都在發熱發酸,哽咽著,「風璃,撐著……」
「你……不是想殺我嗎?我死了不就稱你心,如你意嗎?」風璃顫聲問道,將他的痛惜都看在眼裡,捨不得眨眸!
她真的好痛好痛,寒冷侵蝕她每一根骨髓,特別是她的心,萬般痛在心頭,痛得她快發癲了!
這男人,果然是她的穿腸毒藥!
「你死了,誰來保護我啊?」華燁想不到還有其他理由,更想不到為什麼心會那樣痛,一定是怕她死了,他也大難臨頭,所以才怕得心也發痛,原來他竟是如此的怕死。
「你說過……除非你死,除非別人踏著你的屍體,你也不會讓我死!」華燁衝口而出。
「我說過的嗎?」乍亮的光芒自她眸中晶晶亮起,雙手不禁用力緊緊揪著他的前襟,十指發白,青筋盡起。
「是你說過的!是你說的,別想說過的話不算數!」他很怕,很怕,很緊張很緊張,卻又無比肯定地這是她對自己許過的承諾!
「是嗎?我不記得是我說過的!」她淡淡地笑了,那句話是她六年前說的,唇邊又溢出一絲腥紅,格外的觸目驚心。
「風璃,是你說過的,總之你答應過朕的事,你就一定要做到!你說要保護我的,所以你不能死,知道嗎?」他用力地將她抱緊在懷裡,將自己的體溫都傳送給她,直覺以為這樣做她就不會再冷了!
殊不知,她如落葉般抖與身體似冰冷並不是真的冷,而是她的心痛得發楚,如撕心裂肺般,傳至四肢百骸!
「我還說過恨不得一劍殺了你!」她虛弱地泛笑說道,眸裡卻無限的認真!
「要殺朕,也要等你好了,有力氣再殺!」他將她抱得緊緊的,緊密得無縫!
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心想救一個既奉命保護自己卻又對他充滿殺意,既極貪好他的美色卻又處處譏諷他的風璃?
他不懂,此刻也不想懂,只是緊緊地抱著她,給如冰的她傾其盡的溫暖!
「……」她只是將自己臉埋在他溫暖的懷裡,淡淡地笑,默默地忍受著一波又一波襲來的劇痛,心裡默默念著那早已滾瓜爛熟的心經。
痛如捲入無底漩渦的心中漸漸產起一股淡淡暖流,滿滿溢滿,漸漸流向身體其他部位,溶解那冰冷撕裂的痛。
一刻後,他的心卻已經沉入到谷底,懷裡的她毫無動靜,靜默得他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不敢動半分,也不敢問,怕動了半分懷裡的她還是毫無動靜,怕問了卻得不到她任何回應,靜默得他連自己心臟的跳動也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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