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內內外外全都清空侍衛,只剩殿外一個小太監恭候著,等奉上毒酒給風璃,即使此計不成,再上候著的「刺客」,這一招「借刀殺人」來得漂亮!
華燁低頭批閱著奏章,心裡卻竊喜著待會將要發生的精彩戲碼,星眸不時瞟去身旁不停舔著那空掉酒壺嘴想嘗酒味的風璃,笑意更深。
「皇后渴了,可以喝一旁上等的玉泉龍井,酒多喝傷身!」華燁假意說道,這女人不但是個色鬼,還是個酒鬼!
風璃訕訕地鬆開手裡的酒瓶,含怨地看著他,埋怨他竟然禁止讓小太監送酒進來,便懶洋洋地攤在椅子上晾著。
此時,門衛的小太監捧著一瓶香氣四溢的酒進來,風璃霎時精神起來,抿著唇美眸勾勾地盯著那壺酒。
將風璃那渴望神情一個不落地收納眼底的華燁翹起嘴角,故意問道,「朕已禁止送酒進來,何故犯禁?」
「回稟皇上,這是剛進貢的潞州珍珠紅,小的特領太后旨意為皇上呈上一壺先品為快!」小太監捧著酒低頭念著台詞。
「那呈上退下吧!」餘光瞥到風璃臉上的喜色,華燁眉宇儘是期待。
「皇上,不如先讓風璃為你試毒可好?」待小太監退去後,風璃立馬上前倒起酒來,頓時酒香四溢。
「貢品進宮何毒之有?」華燁明知故說,瞟了一眼嘴饞極了的風璃,好笑道,「如果真的有毒,你還會喝嗎?」
「喝!只要是皇上賜的酒,毒酒也喝!」風璃聞著那飄逸四散的酒香,眉目帶著輕風般的淡笑,「皇上,你會賜風璃喝這一杯毒酒嗎?」
華燁微微一怔,她的語氣說得好像知道了手中那一杯的確是毒酒,淡笑,「如果是毒酒,朕自然不會賜予你!」
「那貢品之酒沒毒,風璃也不為皇上試酒了……」風璃坐上了書檯上,將酒送到他緊抿的唇邊,「皇上就不要耗費太后的一番美意,趕快嘗了這美酒吧!」
華燁頭微微後仰,輕笑看著風璃,「朕處理政務之時不喝酒,賜你吧,皇后!」
「好,皇上賜的酒,即便是穿腸毒酒,風璃也甘之如殆!」說完,風璃將酒杯裡的酒一乾而盡。
「果然好酒,香醇味淨……」風璃一臉滿足昂頭,滑稽的笑眸裡閃過一絲隱隱的恨與痛,再凝看華燁時,她只是一臉快意的笑,「既然皇上辦政不喝酒,那麼這壺酒就賞我吧!」
捕捉到她眸裡一閃而過的複雜眼神,他一怔,竟有絲絲內疚,太醫說這酒一杯已能置人於死地,一壺將會死前痛苦無比,「皇后,酒會傷身,少喝吧!」
「哈哈……」風璃突然大笑起來,笑得彎彎的眉目裡儘是諷刺,「想不到皇上如此關心風璃呢?受寵若驚了……」
說完,她就著壺嘴豪邁地喝著,沒有一點女兒家的姿態,那清酒隨著她那櫻紅的嘴角滑落,順著她那纖長白皙的脖子,順著她那銷魂的鎖骨,再滲進華衣底下的白皙肌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