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起拳頭重重的敲打在厚實的門板上,「開門。」
從門外傳來的憤怒聲音嚇得貝小丫蜷縮在落地窗旁,用粉紅色的窗簾將自己裡得嚴嚴實實。
門板每響一聲,她的神經就更繃緊一些,心跳也隨著門響的頻率加快。
「貝小丫,我知道你在裡面,你最好馬上開門,否則後果自負。」
一根筋的笨蛋,寧願每天痛著,也不願意換藥讓自己恢復健康,真想掐死她。
裡面仍舊是悄無聲息,一點動靜都沒有。
雙手叉腰站在門口著急的冷彥風僅有的耐心用完,扯著喉嚨對著門板大喊,「貝小丫,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開門的話,我就進去了,到時候你就等著被教訓。」
嚴肅低沉的聲音裡一點玩笑的意味都沒有。
躲在裡面的貝小丫也非常明白他這根本不是警告,他向來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一……。」
「二……。」
「三……。」
怦,門板在他有力的腳下壽終正寢。
「現來。」
帶著火焰的視線在房間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她,逕直往浴室走,同樣空無一人的浴室讓他的心猛地一沉。
該死的,該不會又做了什麼蠢事吧?
從浴室回到房間,窗戶緊閉。
「出來。」
視線突然被顫動不止的窗簾給吸引住。
懸著的心落下,眼底跳躍的怒火被冷笑給取代,一步一步朝那團粉紅色的布料走近。
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貝小丫顫抖得更厲害,一顆芳心兒失了節奏,雙手手指塞進嘴裡,緊緊咬著,不讓自己因為害怕而發出任何聲音,手指頭滲出的血跡從嘴角溢出,疼痛,但她卻毫無所覺。
冷彥風在離她一步之遙的距離停下,視線居高臨下的落在粉紅色的窗簾上。
躲在窗簾裡的貝小丫,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低頭從沒有蓋嚴的窗簾縫隙中盯著眼前一雙珵亮皮鞋,心不停的顫抖。
「還不出來嗎?」
輕如風的低沉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明白藏身地被發現的貝小丫,猶豫了一下,放下雙手,小小的腦袋從粉紅色的窗簾中探了出來。
兩顆黑色珍珠在眼眶裡骨碌碌的轉動,但始終不敢抬頭迎視冷彥風的視線。
「還不起來?」
「我……我起不來。」她的腿都被他嚇軟了。
「麻煩的笨蛋。」
彎腰將窗簾從她身上剝除,一把抱起她下樓。
在沙發上坐下,將她安坐在自己腿上,對一邊愣著的醫生輕吼,「還愣著做什麼?趕緊過來換藥。」
「不……不要…………。」貝小丫拚命掙扎。
「別動。」雙手緊緊按住她掙扎不休的身子。
他充滿怒火的聲音讓她不敢再掙扎,可腳上傷口傳來的疼痛讓她大叫出聲。
「痛…………。」
冷彥風濃眉皺成一座小山,冷著聲音朝醫生道,「你非要讓她發出這麼恐怖嚇人的聲音嗎?」
「我……。」醫生停下手中的工作,為難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