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妙兒迷惑了。
她身形飛快,三下兩下便躍到了方氏家族,一處廢棄的大宅中,這大宅甚大,卻是正處在方氏家族大院的正中央,李傑愣了一下,怎麼不往遠處跑,偏要來到這賊窩正中間奔……
血妙兒見他神色疑惑,輕輕一笑道:「方氏家族的外圍,有著頗多的警戒,一時難以脫困,他們以為你已被救走,可絕對想不到你還會停在這裡,你稍待,我去去便回。」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行啊,這小妞不是拿老子的性命開玩笑嗎?這有些老子玩不起啊,要是再被抓到了,那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李傑心裡撲通撲通直跳,急忙拉住她手道:「你這可惡的魔女,別玩我好不好,我有心臟病的,趕緊將我身上的穴道解開,我還有仇未報了。」
血妙兒掩唇一笑,道:「你方才在我身上那般作惡時,怎麼不說讓你解了你的穴道?」
李傑老臉難得地紅了一下,但他是久經考驗的厚臉皮,便死皮賴臉的拉住了血妙兒小手道:「那還不是看到你時,讓你一時迷了心神,忘記了那解穴道一事!」
說到這裡,李傑突然握住血妙兒的小手,卻感覺她身上好像越來越燙,急忙轉頭看去,只見她額頭汗珠涔涔,臉色通紅,竟似是得了病般。
「妙兒,你怎麼了?」李傑急忙道。
血妙兒眼中閃過一絲異樣,臉上卻是火般滾燙,忍住羞澀緊緊貼在他耳邊道:「快尋個地方,我要與你合體!」
「什…什麼?合體?」李傑吃驚道,她這話兒也太詭異了些,剛才自己對她說些輕佻的話,這丫頭都橫眉以對,怎麼轉眼間,卻又主動提出了這麼要命有要求。
難道天上真的會掉餡餅?這個餡餅,也未免太大了點吧。
血妙兒臉上的潮紅越來越盛,看李傑一眼,咬了咬牙,道:「我身體裡的面玉女心魔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失了控,現在極需要陰陽相融……」
「陰陽相融?」李傑頓時來了精神道:「這可是個好辦法啊,怎麼個融法?我立馬執行。」
血妙兒白他一眼道:「你這壞人,都這時候了,還在裝糊塗!」
李傑厚著臉皮道:「我哪裡是裝糊塗,是真的不知道啦,是不是我站在這裡,咱倆就能陰陽相融了。」這話無恥地沒邊。
血妙兒臉上紅的像是要滴出水來,輕道:「我遇上你,也算是倒了霉,從來就沒遇到過好事……」說到這裡,血妙兒眼中已浮上淚珠兒道:「這玉女心魔霸道無比,它雖然是身體裡面東西,我卻也拿它沒法。」
李傑愣了愣,這傳說中的玉女心魔真的有這麼厲害?竟然能讓女性產生亢奮的性慾麼?只是這樣的事,不一定要上床解決的,還有另外的解決辦法,例如自∼慰,他很陰暗的想道。
不過這法兒太過於陰損,有我在此還用得著那笨法?直接來多乾脆。
他挺起胸膛大義凜然的道:「妙兒,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說吧,只要能救你,我便是什麼也願意做。」
血妙兒歎了口氣一眼道:「你佔了這大便宜,卻還如此說話,分明是沒將我放在眼裡。」
李傑見她臉色紅潤,臉頰兒上沾滿了淚珠兒,偏又生得貌似天仙,那委屈的神色,叫人看得又愛又憐,李傑歎了口氣道:「妙兒,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血妙兒想了想,羞澀道:「有點壞,有點賴皮,有點本事。」
「只是有點麼?」李傑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李傑不敢做的事,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的眼光。」
「吹牛也不怕撐破了皮。」血妙兒心裡的清明在漸漸失去,她望著李傑,眼神中有著深深的迷離,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遇見了你,明明知道你不能沾惹,卻還要每天都想見你,這便是我的冤孽了。」
她知道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銀牙輕咬,羞澀地望著李傑道:「你喜不喜歡看我的樣子?」
她的容貌絕美,氣質高雅,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華貴,望著李傑輕輕一笑,緩緩轉動身軀,美絕人寰的身影便像一朵絢爛的牡丹花,盛開在讓這天地之間,為這荒谷增加了無盡的春色,直令日月都失去了顏色。
「你是我見過的,最嫵媚的女子。」李傑看得呆了,喃喃說道。
「你就會說些好聽的話兒騙我。」血妙兒眼中滿是淚珠,臉上卻帶著甜甜的笑容嗔道。
她知道今天這一關是躲不過了,面對人生最重要的一次經歷,她有些緊張,卻更想放縱一下自己,自己與他,也許僅有這一夜的緣分,又何必要約束了自己呢?
她輕輕解開自己高盤地髮髻,瀑布似的秀髮便如一面光滑的緞子般低垂下來,如墨玉般黑亮,在映入洞中地淡淡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輝。
李傑與她接觸這麼久,除了第一次誤會外,其餘的皆是看到她淡然高貴的樣子,哪曾見過她嫵媚如斯……他輕輕拉住血妙兒的手道:「能夠遇見你,是上蒼厚待我李傑,你真心待我,我若負了你,便天打五雷……」
一隻潔白晶瑩地小手卻覆上他嘴唇,血妙兒搖頭道:「不要說,不要發誓,我知道你的心思。」她櫻唇微微含笑,高懸的小巧鼻樑有如玉般晶瑩,粉腮嫣紅,冰肌雪膚,秋水為神,晶玉為骨。
雖是羞澀不堪,卻依然高貴出塵,就像是謫在了人間地仙子。
李傑看得陣陣心跳,他不是未經過人事的魯男子,一把將血妙兒攬進懷裡,感覺那嬌軀還帶著微微的顫抖,他心裡忍不住地甜蜜愛意,手上加了些勁,便溫香軟玉結結實實地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