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傑已來到一個空曠的屋子裡,他才走進去,就看一個熟悉的人,從身影與輪廓來看,正是前不久,讓自己大損了一的那個小白臉白勝生。
想到要見自己的人,竟然是這個混蛋,李傑心頭微微一怔,便是有些惱意,看他嘴邊掛著冷笑,心裡更加的不爽,大咧咧的道:「咦,原是你這個小白臉,怎麼,你們老大怎麼沒來?」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竟是一屁股坐到一張太師椅上,這份囂張,可謂是到家了。
白勝生是受了指令,前來拉攏他的,只得忍住怒道:「李兄,在下白勝生,上次是李兄不敬在先,小弟實乃逼不得已,才進行反擊的,還請李兄原諒則個。」
「我叉你老母,老子都讓你們整成這個鬼樣子了,還想求得老子的原諒,這是下輩子,也不可能的事!」李傑哼了聲,鄙夷的道:「不敢,我現在只是階下之囚,你也不必惺惺作態,有什麼事情,就痛快點說吧。」
白勝生見他眼中對自己十分輕蔑,也忍不住怒火,他聲音大了些道:「既然李兄你如此爽快,那我也不說廢話了,我今日請李兄來,是想與李兄商量一件事情。」
李傑看他一眼道:「與我商量事情,你他媽夠格麼?」
「媽的,這個姓李的,怎麼如此狂妄!」白勝生再也忍受不住,刷地一下站起來,眉間黑線隱現,厲聲道:「臭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樣與你說話,那是看得起你,再不合作點,老子有十八般的手段,讓你生死不得。」
聽到還沒說正事,那白勝生便已被激怒,窗外聆聽二人談話的華服公子歎了口氣道:「這個李傑,看起來的確是不好對付啊,白勝生不是他對手。」
旁邊那人道:「公子所言極是,要不然,冷無涯也不會讓他弄得雞飛狗跳了。」
李傑猛地拍桌子而起道:「你他媽以為我是嚇大的啊?你有種就試試!」
「我操,你個不要臉的,是不是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啊,誰都得慣著你!?」白勝生也是氣糊塗了,自己還沒開始向李傑套話,竟反讓他弄得暴跳如雷。
李傑見目的已然達到,嘴角現出了一絲笑意,小子,你他媽跟我鬥,實在是太嫩了……他故意激怒白勝生,讓他連話題還沒提出來,就是要激出隱身在他身後的主子。
憑這個有勇無謀的白勝生,就算與他談成了條件,也是白搭。
白勝生怒意一出,便意識到自己上了眼前這人的惡當,氣得頭髮都豎了起來,卻是真的來了氣,心道:「我今日便是拼了受公子責難,也定要出了這口惡氣。」
李傑看他怒髮衝冠,步步向自己逼來,知道他是動了真怒,心中怪叫道:「媽的,這傢伙要是真敢不顧一切對老子下手,這事可就真黃了。」
李傑面上平靜,額頭卻已汗珠隱現,早已在心裡默默數著白勝生踏來的腳步……
當他數到第五步時,便聽窗外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道:「勝生,你且回來吧。」
「你這王八蛋終於出現了!」李傑心裡一鬆,懶洋洋的靠在了椅子上,看著房中不遠的那個屏風,屏風那面,隱隱透著一個人影……
「你便是李傑?」屏風那邊的人說道。
李傑也不管他是誰,都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有啥可怕的,依然懶洋洋笑道:「如此白癡的話,以後便不要再問了吧,有什麼屁趕緊放吧!」
「哈哈哈哈!」那男子一聲朗笑道:「李傑,你這人很有些意思,我也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麼有趣地事情了,說不得,我要與你多交往交往。」
李傑笑道:「你丫的拉了張屏風隔在中間,連說話都改變了聲調,這便是要與我交往?這誠意著實差了點。」
那男子微笑道:「這並非惡意,見到了我的面容,對你來說,未必便是好事,你是個聰明人,明人之前不打暗語,我的目地很簡單,就是想要你手中的行軍圖,你說個條件吧。」
「這玩意是冷無涯的死穴,老子怎麼能交給你!」李傑心裡暗自惱怒,臉上卻是裝出吃驚的神色道:「你們是從哪裡知道我身上的這東西的?」
那男子道:「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辦法,你不用多問,只要你願意交出行軍圖冊,金銀財寶,榮華富貴,隨便你挑。」
李傑最討厭聽到這些沒水準的話,當即哈哈大笑道:「金銀財寶,榮華富貴?這位老兄,你未免過於搞笑了,老子現在還是個囚犯,難道帶著這些東西去地獄享受麼?」
華服公子也是一愣,這傢伙反應還真快,自己以前收賣人心,說慣了的一句話,落在他眼裡,便處處語病。
但這華服公子非是尋常之人,只一笑道:「果然是快人快語,甚合我心意,既然如此,我也不瞞你,只要你真心實意與我合作,我便可以給予你自由。」
李傑心裡跳了一下,道:「你私自放了我,就不怕方夢那小妞找你的麻煩?」
華服公子哈哈大笑道:「實話告訴你,此次計劃只要得已完全實施,方夢所在的內宗,將完全落入我們內宗的掌握之中,到時候,別說放個過,就是讓方夢臣服於本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李傑心中敢肯定屏風後面的人,定不不方逸羽,因為要方逸羽的為人,絕不會說出如此沒有格調的話,心道:「這傢伙既然不是方逸羽,那還會是誰?在方氏外宗,還有誰擁有如此權勢?只聽此人話語中的意思,他的身份應該極不簡單。」
想到這裡,李傑心中一動,道:「這位老兄,你與方逸羽是什麼關係?」
那華服公子聽到這話,明顯微微一怔,隨後,才平靜道:「我說過了,在沒有確定你我之間的關係之前,你若知道了這些事情,對你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