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渾體一震,難以置信道:「天啊!玉清你若再以這種神態對我說話,不要怪我忍不住冒犯你了。」話才出口,心中叫糟,這樣的話,在沒有確定關係之前,就說了出來,以後她還肯理自己嗎……
豈知顏玉清俏臉微紅,白了他一眼後,只是別過俏臉,將美眸投往另處。
熱血直衝上腦,李傑忍不住再移近顏玉清,到差不多碰到她的嬌軀才停下來,微俯向前,在不足三寸的距離細賞顏玉清的俏臉,顫聲道:「老天爺,請打救我,玉清你是破天荒第一次臉紅,可是為了我?玉清,我……」
顏玉清轉過臉來,如畫的眉目回復了一向的淡恬超逸,伸出手來,托看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推移一側,讓他的眼睛不能直視看她,輕輕道:「你當顏玉清像草木般不會動情嗎?偏要這樣看人家。」
李傑披她纖美無瑕的手托看下巴,三魂七魄立時全沒了蹤影,兼之對方檀口微張,香氣都噴到他鼻頰處,都還按捺得住,一把握看她托著他下巴的柔荑,湊頭下去,讓他的玉手貼在自己臉上,那種刻骨鏤心的接觸,使他神為之消。
顏玉清似不堪刺激,嬌軀抖顫,輕責道:「李傑,不要這樣,好嗎?算玉清求你吧!」
李傑見顏玉清半絲怒意亦付厥如,那肯放手,舒服得閉上眼睛,呻吟道:「就算玉清因我的無禮立即殺死我,我李傑也是心甘意願,死無怨言。」
顏玉清心中叫道:「天啦!為何我會沉醉在與他親密接觸的感覺裡,完全捉不起勁來掙脫他的掌握,把手收回來,若我真的對他生出感情,會不會因此陷溺在與他的愛戀裡,把方逸羽對於自己的期待,置之不理呢?」
想到這裡,她全身一顫,立時清醒了過來,連忙從李傑的懷抱中掙扎而出,然後,頭也不回的破空而去了,一時間,竟然連她來這裡找李傑地目的都給忘了。
由此可見,此時的顏玉清,心中是如此的慌張!
看到顏玉清瞬間遠去的身影,李傑先是微微一怔,隨既輕笑道:「終於敲開了你心中的一絲防禦,方逸羽,你既然敢利用顏玉清來執行任務,難道就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麼!嘿,方逸羽啊方逸羽,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自負了點!」
雖然成功敲開了顏玉清的心房,但看到她就這樣去了,李傑也有些無精打彩,當他回到皇宮時,卻看到無虛子興高彩烈的在將軍台指揮著一隊禁衛軍,把十多箱不知載著什麼東西的箱子運往車上。
李傑來到無虛子的身邊,奇道:「大哥,你在弄什麼鬼?長恨生的事,你解決了?」
無虛子嘿笑道:「那個老淫棍最後吃了我一掌,不閉關調養四、五個月,休想再出來攪風攪雨,所以你儘管放心去做自己的事吧,這些箱內有著許多你用得上的東西,我反正留著也沒用,就一併送你了。」
李傑隨意看了一眼,沒在意箱子裡面的東西,找了個借口,把想過來趁熱鬧的谷塵飛支開了開來,領著無虛子回到自己的房間,歎了一口氣,不知應怎樣開口,向無虛子說出剛才的事情。
無虛子終發現到他的異樣,關切道:「阿傑,你是否不舒服了?」
李傑於是一五一十,將剛才遇到顏玉清的事,和盤托出。
無虛子拉著他走到一旁,出奇地溫和道:「阿傑,你不要多想,縱使你沒有救過她,她始終也會來找你。」
李傑一愕道:「這話怎說?」
無虛子道:「她既三番二次出現在你的面前,所做,所為之事,又完全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自然是與方逸羽的事情有關,知道你身上有方逸羽想要有東西。」
接著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一直擔心此事,長恨生既肯為冷無涯那個毛頭小子出面,向你開口討要天魂與天地玄令等物事,方逸羽那邊,自然也有十大強者參與這事。
只是方逸羽這人,比冷無涯更加隱忍,在沒有必要時,他是絕對不會暴露自己的底牌,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雙方的明爭暗鬥中,冷無涯已完全陷入了被動,在雙方的戰鬥中,冷無涯極可能落敗!
你說當方逸羽解決冷無涯後,他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李傑不在意道:「總不會是我,因為現在我,還完全對他構不成危脅,古少風、徐子龍等人,都有著爭雄的資本,這兩人絕對不會輕易讓方逸羽一家獨大的,現在我們要想的是,如何暗中壯大起來。」
無虛子詭異一笑道:「這就要看你李某人的本領了,若想暗中壯大,就必須先收服你心目中的那個女神顏玉清,好在方逸羽的身邊,埋下一枚可以致他性命的炸彈。」
李傑駭然道:「你是想我讓她調轉矛頭,反過來對付方逸羽?」
無虛子道:「怎麼,你以為這是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或是你對自己欠缺應有的信心?我實話告訴你,只要你能令顏玉清愛上你,這絕對是有可能的事,像她這樣的美女,就如同裹著冰層的火焰,只要你能消融掉外面的冰層,就萬事可成也。」
李傑呆看著他。
無虛子得意笑道:「不要以為我沒有依據,想當年,有著『冰玉美人』之稱的散花女,有多少男子癡死在她表面的冰層之上,可到後來,還不是讓本人征服了。」
李傑更是瞠目結舌,難道置信道:「原來你也有過這樣的風流事跡。」
無虛子滿足地歎了一口氣道:「不要以為我泡上她,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我先是暗中跟蹤了她整整三年,失敗了幾十次後,才勉強得手,想要泡得美人歸,欲速則不達,你明白了沒有?」
李傑先是一愣,接著便是恍然了起來。
正在這時,只聽「咿呀!」一聲,門推了開來!
蕭青妍走進來道:「傑郎和無虛子前輩為何談笑得如此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