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李傑挑釁的看了看她,而後繼續向著樓下走去,一邊走他心中一邊思量,鐵玉蓉為何來到了這種地方呢,一定有某種原因。
他可不會真的認為鐵玉蓉真是來這裡借酒消愁的,這丫頭難道又有著什麼陰謀?
這時,鐵玉蓉將體內酒水一股兒的逼出了體外,而後她也向著李傑所走的方向,追了上來,道:「好,今天我與你沒完,不過不是武鬥,本小姐不想和你動手,我們文鬥一場。」
李傑看到鐵玉蓉追來,知道她雖然將酒水逼了出去,但一時還沒有真正清醒過來,挑釁地看了看她,而後只一句輕佻地話語就讓鐵玉蓉氣的追了上來。
「小妞,你行嗎?」
「沒想到你這混蛋,這麼可惡,我要讓你羞當男子漢,你就等著難堪吧!」
「什麼個文鬥法,你就儘管說吧!」丫的,竟然敢讓老子羞於當男子漢,不好好向你展示一子男人的雄風,你這丫頭,只怕真將全天下男人都不瞧在眼內了。
看到李傑點頭同意,鐵大小姐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開口道:「今日有個白公子,要與我們家族商量聯盟的事情,此人全名白勝生,你便與我一起去吧,只要你能在這事中,表現得體,這文鬥就算你勝了。」
李傑愣了一下,心道:「你們商量聯盟之事,要我一個外人跟去做什麼?」接著看了看鐵大小姐的眼神,便明白了,這丫頭是心裡難以決定,才故意拉了他一起去的。
二人出了門,大小姐鑽進馬車,李傑正要跟著進去,旁邊一個小丫鬟道:「公子,文鬥已經開始,你現在辦演我家小姐的隨從,是不能進去的。」
「我干,這是啥回事麼!」李傑心中有些後悔了起來,他本以為鐵玉蓉的文鬥,是在詩詞歌賦上作文章,卻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既然在人情事故上,做起了文章。
只是這還真也算是文鬥,斗的也是智慧,只是表現的方法,有些特別罷了!
他突然想起,要是自己勝了,能有什麼獎利,正欲進車相尋時,恍然想起,自己現在是個下人的身份,怎麼能鑽進小姐的車子裡,若是自己強來,這文鬥就算輸了!
馬車嘀嘀嗒嗒有向外行去,李傑愁眉苦臉的跟在馬車邊上,心道:「讓老子跟著你小妞去當電燈泡,虧你這小姐能夠想的出來。」
李傑本以為鐵玉蓉和白勝生約的地方,會是在酒樓或者茶樓,沒曾想馬車竟直往城外行去。
走了十來里路,李傑不是自覺得運起了功力,心裡早將這白勝生全家糟蹋了個遍,好不容易馬車停下,他抬頭望去,卻見眼前是一座鬱鬱蔥蔥的青山,綠樹環繞。
山澗清泉,鳥語花香,風景宜人。
眼前停下的地方,卻是半山間的一個小亭子,飛簷走閣,氣勢不凡,上掛一塊匾額,龍飛鳳舞三個大字——仙女亭。
那白勝生早已等候在那裡。
白勝生?這名字好俗啊,李傑臉上擠出一個可親的笑容,輕聲向旁邊的一個侍女問道:「小妹妹,這白生勝是何方人士,你家小姐怎會看上這種人?」
「什麼這種人?」小姑娘哼了一聲:「是白勝生白大公子,你這人,怎地一點禮儀都沒有?」
「是,是,我沒禮儀。」李傑抹了抹腦門子上的汗珠,被人罵成色狼、淫賊、小混混是常有的事,但讓人罵成沒禮儀,這還是開天闢地第一遭。
小姑娘冷冷看了李傑一眼,哼聲道:「小姐說,這世上的人,多是欺世盜名之輩,真性情的難得幾個,連雪神國的白公子,小姐都看他不中,你若想打小姐的主意,勸你還是早點死心吧,一看你的樣子,就知你不是好人。」
「雪神國的白公子?他是幹什麼的?」李傑一驚,嘿嘿道:「是靠著小白臉,吃軟飯的麼?」
小姑娘不屑看他一眼,笑著道:「我家小姐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子,文采武藝都是天下無雙,那白色子是雪神國第一才子,人生得風流倜儻,對小姐也是一片癡情,雖屢遭拒絕,卻癡心不改,哪是你所能比擬的。」
竟然敢這樣看不起老子?李某人聽得勃然大怒:「這小白臉就長著一付欠揍的模樣,要是讓我單獨遇到他,文鬥武攻隨他挑,打得他哭爹叫娘。」
小姑娘聽得咯咯嬌笑,小手在臉上劃了兩下道:「吹牛!白公子瀟灑風流,修為也是天下第一,連老爺都誇他骨骼清秀,乃是人傑,你怎能與他相比?」
「瀟灑風流,天下第一?媽地,這個世界上。吹牛都是不要本錢的。」李傑嘿嘿笑了一聲:「小姑娘,你知道武道界兩大人傑方逸羽和冷無涯麼?你這位白公子,與他們相比如何?」
「這個……」小姑娘猶豫了一下道:「方逸羽、冷無涯乃是領袖天下群雄的俊傑,白公子終於不出雪神國,還未與他們正式比過,熟優孰劣,自還分不出來,不過,我相信白公子不會輸給他們的。」
「靠,原來你所謂的天下第一就是這樣造出來的!」李傑嘻嘻笑道:「小姑娘,我也是天下第一的人物兒,曾經不但和冷無涯打過架,還和方逸羽喝過酒,你信不信?」
小姑娘切了一聲,不屑道:「不錯,你是有個東西,是天下第一厚,那就是你的臉皮!」
見鐵大小姐向這邊走了過來,李傑停止與那小姑娘的挑逗,冷眼朝那個叫白勝生的青年望去……
白勝生見鐵玉蓉的馬車過來,急忙上前恭敬笑道:「賢妹可算來了,愚兄恭候多時了,這一路舟車勞頓,賢妹還請到仙女亭中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