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忽聽遠處傳來沙沙的腳步聲,兩人猛然住手,待那一串腳步聲過去,李傑才低聲道:「從現在起,你只要既不動口,也不動手,老子就饒了你的狗命!」
許江連忙點頭道:「好,好,你是君子,我是小人,小人既不會動口,也不會動手的。」
李傑知道這混球可能在玩著什麼把戲,要不是自己還在仰仗他,除去許海設伏在這密室中的守衛,只怕早就結果他了,正要再給他的顏色瞧瞧,忽聽遠處有人道:「月老弟,我好像聽到人聲。」
許江聽到這話,頓時大喜,下欲呼救,可突然間,他只覺得自己脖子一涼,原來是李傑將劍擱在了他脖子上,一時間噤若寒蟬,哪敢再動。
卻聽另一人哈哈笑道:「哪有人了?這密室中,鳥不拉屎,龜不生蛋的,你怕是呆久了,憋出病啦。嘿嘿,是不是想女人了,待挺過這幾天,換了班,回了地面上,有你樂的。」
先前那人笑道:「你丫的,別想自己不想,他媽的,許總管是個太監,不懂得周公之樂,盡派些光棍的大男人來這裡巡視,為何不派幾個水靈的妞來?」
兩人說笑一陣,逕自去了。
李傑吁了一口氣,收回長劍,沉聲道:「你要是再敢玩什麼手段,我保證讓這裡成為你的葬身之地。」頓了一頓,又問道:「這裡共有多麼人馬,實力如何?」
許江卻沒有回李傑的話,突然咦了一聲,道:「你們的計謀是如何行不通,我叔叔雖無論在智謀,還是修為上,都不輸於鐵神陰,你們怎麼能這般輕而易舉的侵入許氏家族?」
李傑道:「許海那個老太監若在這裡,我們怎敢輕易前來,不過,我們既然來了,自然有了周全的計劃!」
許江恍然道:「不錯,他一定是中了你們的調虎離山之計,讓你們引開了。」
李傑笑道:「不止他讓我們引開了,你們許氏家族的三大後天強者,也去了兩個,只要這個老太監不在這裡,想侵入你們許氏家族,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聽到李傑如此坦白的將事情原委都告訴給了他,許江不但沒有露出一絲高興之色,反而苦著臉道:「你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是存了心,沒想讓我活著離開這裡吧!」
李傑嘿然一笑道:「這就要取決於許兄的合作態度了!」可他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怔怔看著許江的身後,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不可思議的地方,滿臉都露出了怪異之色。
許江看到李傑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怔,正欲轉過頭去,卻突李傑沉喝道:「不要將頭轉過去,否則,我扣了你的雙眼!」
聽到李傑的恐嚇,許江就是再好奇自己的身後有著什麼,也不敢回頭去瞧了。
李傑望著許江身後,那一具美好赤裸的玉胴之體,一個女人,雪白的身子,面牆蜷曲放在地上,肩腰臀腿的線條有如山勢起伏,柔和優美。
密室中的幽暗,正好強調了她身體肢的美態。
李傑怎麼也沒想到,會在密室之中,遇到這樣的情況,他雖然覺得此事有異,但仍情不自禁的嚥了一下口沫,暗讚這女人的身體,不愧人間絕品,無論一個怎樣血氣方剛男人,看到這一幕,都應該會給她迷得暈頭轉向。
李傑饒過許江,走到那個赤裸的女人青身前,伸手在她柔軟的裸背上,忽然大感不妥,李傑的反應也是一等一的快,連忙運功急退。
同一時間,那躺地地上女人,藉著李傑一拉之勢,雙掌有如雙飛彩蝶,連續擊在李傑身上。
李傑悶哼一聲,倒跌出去,在地上滾了兩滾。
全身赤裸的女子霍地從地上躍起,纖足「蓬!」的一聲,踢在李傑的腰下。
李傑連慘呼都沒有叫起,身子應腳而起,轟的一聲撞上牆壁,揚起一天的塵屑,再橫跌地上。
那個女子一陣輕笑,她在這裡等了李傑許久了,受了一晚的窩囊氣,現在才能一舒怨憤,將衣服穿好,才慢慢走到了李傑的身邊。
李傑臥在地上,胸前隱隱做痛,若非臨時運功閉穴,他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原來剛才他一觸這女子的裸背,感覺到她的皮膚柔軟,毛孔收閉,立時醒覺到此女已處於全力運功狀態,如此作法,自然想對自己施以必殺一擊。
李傑之前,還以為此女是這密室中人從地面上弄來的,所以才一時放鬆了警惕,卻是沒想到是特意佈局來害自己的,他不由微微苦笑了一聲,色之一字,果然害人不淺。
從他躺著這個角度望上去,赤裸的女子妙態畢呈,俏臉上笑容可掬,李傑知道這笑容背後,有著無限的殺意。
此女淡笑看了李傑一眼,逐漸行近。
當也走到李傑身前五尺處便停了下來,嬌笑道:「統帥大人,想不到你也有眼前的遭遇,這次應該是心服口服吧。」
李傑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道:「小姐這樣公開展示胴∼體,自然應該取回些許代價。」
那女眼中怒火一現,怒聲道:「只是些許嗎?」這傢伙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使她怒火中燒,身子一閃,便已朝李傑撲了過去……
可就這時,一個聲音從地面傳來道:「這是我家的密室,怎能讓你公開殺人。」許江身子一動,迅若閃電,不出十步,已搶到那女人身後,一掌拍來,忽見此女兒身子一縮,嗖地沒入黑暗之中。
許江吃了一驚,忽見左面暗角,身影一動,當即低喝一聲,右腿蹴出,勢如雷霆,直沒石壁。
這一蹴之力,深至丈許,煙塵四散,大地震動,那個女人兒只須被這腿力波及,不死即傷。
但許江足才入壁,便覺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