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李傑發現了數處掩藏很深的暗哨,若不是他識覺過人,還真不易發覺他們。
看來許氏家族的戒備,森嚴的很。
不過既然被他給識破了,那繞過這些崗哨對他來說,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李傑在一幢三層的小樓前,停了下來。
之所以會選上此處,他也只是發覺此樓的警衛要比其他地方森嚴的多,足有四五十人守衛在此。
李傑看著小樓的二層還燈火通明,知道裡面應該有許氏家族的重要人物還未曾入睡,正好適合自己查探一番,看他與許江的那一番話,到底起到了什麼作用。
於是,他趁著夜色身形快如閃電,一晃之下,人就飛快的到了樓下,然後雙腳一用力,輕巧的翻上了二樓,整個過程一瞬間就完成了,那些四周的明崗暗哨,絲毫未曾注意到李傑的侵入。
李傑緊貼二樓的屋子牆壁而站立,讓身形全都隱入到陰影之內,然後將窗紙點破,把頭探出少許,朝下望去,只見冷戰和許海各自坐在一張大椅之上,悠悠然品著茶水!
而許江則探手打開了一個大鐵箱,裡面竟然全都是金光閃閃的金幣!
看來他李傑來得正是時候,對於冷戰會出現在這裡,李傑雖然感到有些詫意,但也並不疑惑,許海本來就是冷無涯那方面的人,而冷戰又是冷無涯的四大虎將之一,這兩人本來就有共事一主,偶爾見面,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可屋中除了這三人,還另有四名青衣大漢挺直了腰桿,站在冷戰身後,其中一人在無意間,還抬頭朝李傑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嚇得他忙縮回了頭,將眼睛移往他處。
許江將那鐵箱子打開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而那四名青衣大漢,則走到鐵箱子面前,把裡面的金幣整疊成形,跟著用布袋一一裝好,放到了冷戰的身邊。
許海笑道:「這次我侄兒真是厲害,竟想出這麼精彩的方法,使這些人不得不為我們效命。」
冷戰也笑道:「這是許兄自己想出來的呢?還是別人教你的妙計?」
許江得意地笑起來道:「這不是重點,最重要是只要我能成全此次的招親大使,就可以此差事不由頭,明正言順的調兵遣將,到時候,我方兵馬一到,管那小子有什麼陰謀,也是無事余補了!」
看來這傢伙會如此快的應承自己這件差事,也是暗藏禍心,不過,李傑卻放下心事,知道許江並沒有把自己的事,說到給冷戰聽,否則這厲害人物的眼光,立即會看出自己有問題。
因為自己曾多次與此人打交道,彼此都熟悉的很!
許江對許海這個叔叔自是極為顧忌,因為若暴露了李傑的「真正身份」,那等若把他自己與李傑的關係也抖了出來,那他所求的美差,可就在泡湯了。
許海這個老太監歎道:「想不到水雷子竟是冷無涯一手安排進入禁衛軍,這事,我還從來沒說聽到,冷無涯這個小子,還真有辦法,竟然能安插這麼個人進入禁衛軍裡面,充當要職。」
上面的李傑駭得差點由樓上掉了下來,水雷子乃是他的兩大副將之一,自己和無虛子還對他非常欣賞,想不到竟是冷無涯的奸細。
與此同時,他也對許海這老太監對冷無涯的稱呼有些奇怪,他們許氏家族不是冷無涯安排在黑狼國的一處據點麼?這老傢伙為什麼敢對冷無涯直呼其名,卻不以主子相稱?
此時,卻聽許江得意洋洋道:「可冷無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安插在禁衛軍的細作,不但是我們許氏家族的人,還有著血濃於水的親族關係。
我們安排他跟冷無涯辦事,原意本要對付他的,豈知鬼使神推下,冷無涯竟大費周張,使他成為了禁衛軍的副統領,我們又故意假裝不知,多方面排擠他,冷無涯這個小子還蠢得暗中示意我們不要動他,真是可笑之極!」
李傑渾體出了一身冷汗,暗叫我的乖乖,原來許氏家族早對冷無涯有反叛、忤逆之心,這就是所謂的尾大不掉,客大欺主吧,許氏家族的勢力大了,他們自然想自立門戶,擺脫冷無涯的掌控。
可讓李傑此次之行,大有收穫的事情,卻不是這件,那是關於水雷子的事情,他心中暗叫好險,在不知他身份的情況下,將水雷帶在身邊,那就像養著只食人虎在身旁。
稍欠防備,被咬死了,吞進肚子裡,都還不知是什麼一回事呢,不過現在他竟然知道水雷子的真實身份,他大可以將計就計,將這只食人虎,反利用成他對付許氏家族的工具。
冷戰微笑道:「鐵氏家族那邊的情況怎樣了?」
許江得意地道:「誰能識破我和鐵神陰那小妾間的真正關係,冷無涯不要說,連鐵神陰和他的女兒都給我騙過了,鐵神陰的小妾外冷內熱。
一旦對男人動了真情,便再無反顧,若非她對我死心塌地,一直將鐵神陰的一舉一動都告訴我們,我們許氏家族還能這麼安穩的生活麼!。」
李傑聽得更是目瞪口呆,難以相信聽到的是事實,許江這混蛋表面看上去,似是沒有什麼城府,如今怎麼變得這麼可怕,他與自己的交往,是否一直在演戲呢?
許海道:「你真的想利用鐵神陰的那小妾去控制皇宮裡面的那個小子嗎?」
屋外的李傑更是心臟劇跳,這混蛋果然是一直要和自己演戲,可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才讓許江對自己生出了戒備的心理。
他自信在與許江以往的交談中,各方面,都接近完美,並沒什麼出格,或中做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