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卻是冷笑一聲,對著站在他後面的一個閒散僱傭兵道:「黑牛,將這大膽的淫賊抗到施刑的營賬中去,不能這麼輕易的讓他死去!」
聽到這話,楊執事大叫道:「你敢!」
李傑冷冷掃了他一眼,不屑道:「楊執事如此維護這淫賊,難道你與他是同謀,又或是你認識此人?」
面對李傑的冷然質問,楊執事面色一變,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眼睜睜瞧著黑牛將戴著面紗的許江抗進了施刑的大賬之中。
此刻許江真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有如此下場,他就不戴這什麼面紗了,剛開始,他還以面自己戴面紗是個聰明無比的事情,現在卻成了他的催命符。
許江雖然很注重自己的面子,但面子那及自己的性命重要,連命都沒有了,還要面子做什麼,那可惡的楊執事,當場之人,就你知道本少爺的身份,你竟然敢見死不救,本少爺要是能脫身,第一個就饒不了你。
可憐的楊執事對許江忠心耿耿,他是為了維護許江的尊嚴以及親王府的威信,才一時失了主意,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當眾揭露許江的身份。
可就是他的這個猶豫,卻是為自己引來了殺身之禍!
此時陷入生死危機之中的許江,思緒大異常人,由於讓李傑點了啞穴,口不能言,只能苦苦祈求有人來解救自己,那怕是當場讓人揭露自己的身份,他也再所不惜了……
李傑看到黑牛抗著許江進入施刑大賬後,卻慢慢走到了最後,看到周圍沒有什麼人時,他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冷笑,臉上面具頓時又發生了變化。
由黑色變成了紫金色,形狀也變得翼龍形,整個面具一變,此時的李傑,表面看上去,就算完全變了個人,他將身上的衣服解下,重新換上一套親衣服後,才隨著人流,朝施刑的大賬走去……
「不!不!你把我的手砍下來吧,我求您了,牛哥,我不想死啊……」狡計多端的許江,此刻面對生死危機,卻嚇得鼻涕眼淚的流了一地,差點兒就要尿褲子了。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在施開大賬的門口響了起來。
「是誰?」黑牛對著門口喊道:「不知道僱傭兵在施刑期間,不得有任何人打擾麼!」
「牛哥,是您的一個兄弟,讓他進去麼?」守在門口的幾名僱傭兵說道。
「兄弟?誰呀?」黑牛微微一怔,滿臉疑惑的問道。
「是錢哥,金錢的錢!」門口的僱傭兵說道。
許江已經快被嚇死了,他聽到「金錢」兩字的時候,卻是微微一愣,心道:「這種暗語怎麼這般熟悉呢,難道是那楊執事那個混賬派人送錢過來,想賣通這裡的行刑之人麼?」
不過他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星空傭兵團的財政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楊執事就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錢,看來自己真是沒得救了。
「讓他進來吧!」黑牛微微怔了一怔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道。
營賬的門簾掀開了,已變完身的李傑,大咧咧的走了進來:「牛哥,辦事呢?晚上腦得挺凶的,到底發生了啥事?」
「錢哥啊,歡迎你的到來!沒什麼事,一個傻逼竟敢打顏玉清的主意,準備給他碎屍喂猛獸了。」黑牛狠笑道:「錢兄弟要不要見識一下咱的手段!」
「我沒興趣,你還趕緊把這傢伙弄走吧,外面還等到咱們去喝酒了!」李傑冷冷掃了地下許江一眼,突然驚咦一聲,疑惑道:「這人的身形,我怎麼覺得有些熟悉?」
說到這裡,李傑像是無意間踢了許江一腳,又像是無意間解了他的啞穴,這時候,許江已經確定來人就是救他的了,也管不了自己認不認識這人,現在是保命要緊啊!
關鍵是這個『錢哥』真能救自己出去,於是許江連忙喊道:「錢哥,救我,我是……」
「媽逼的,錢哥也是你叫的?」黑牛飛起一腳,正中許江的屁溝處。
「嗷!」許江疼的眼淚都要飛出來了。
「咦?」李傑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蹲下了身子,然後誇張的睜大了眼睛:「這不是……」說到這裡,盡量控制聲音,輕聲在許江耳邊低語道:「這不是許大團長麼,你怎麼讓人當成淫賊抓起來了?」
「噓,輕聲音點,你知道就好,別讓別人發現我的身份,趕緊救我出去啊!」許江一見李傑認出了自己,頓時鬆了口道:「沒想到老天爺真開眼了!」
李傑望著許江了然一笑,然後轉身,裝著很是莫名其妙的看著黑牛道:「黑牛,能不能將這人放了……」
「錢哥,這件事情你最好別管了,這傢伙企圖染指顏玉清小姐,並不是小事,我要是就這麼繞過了他,我黑牛還怎麼在僱傭兵界立足!」黑牛表情凝重地說道。
「牛哥,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麼?給我個面子行不行?」李傑試探性的問道。
「錢哥,你也是在這條道上混的,應該明白,咱們傭兵界的人最講面子了,這個傻逼和你非親非故,你替他出頭也得找個由頭吧?」黑牛講的十分在理,你就算要保人,也得有個理由吧!
「他是我的朋友!」李傑猶豫了一下說道。
「對對,我是錢哥的朋友,牛哥,您看在錢哥的面子上,饒了我吧!」許江聽見李傑替他求情,激動地都不知道怎麼好了,這樣不用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能從他人手中得救的方法,無疑是他許江最想看到了。
此刻,別說李傑認他做朋友,就算是認他做乾兒子,他也是會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