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道:「原來這些事情,你都是背著方逸羽做的,這個容易,在下本就非長舌婦人。」
令狐飛道:「第二件事,我要你今世永不與我師兄方逸羽作對……這個也答應麼。」
「沒想到你如此為你師兄著想,我又怎麼不答應你!」李傑沒有絲毫猶豫道。
令狐飛面上突又興起一絲詭秘的笑容,接道:「但你答應的卻未免太容易了些,在下委實有些不放心,某人一生謹慎,這不放心的事,是萬萬不會做的。」
李傑道:「令狐兄要如何才能放心?」
令狐飛突然自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拋在李傑面前,冷冷道:「你若死了,在下自然最是放心得過,但我想你也不會與一個無緣無故的女子去死,這事,自然不會讓你去做……」
語聲微頓,目光凝注李傑,一字一字地緩緩道:「此刻我只要你執著此劍,將你旁邊的徐子龍等人一一殺盡,我便將蕭嵐兒平平安安,毫髮不傷地送還給你。」
蕭嵐兒緊閉的雙眼,自始至終,都未曾皺一皺眉頭,此刻卻不禁駭極大呼道:「你……你千萬不要答應他……」話猶未了,令狐飛已揮掌握住了她的嘴。
蕭嵐兒悶聲喊道:「就讓他殺死我好了,你什麼也不要管,只要能為我報仇就行了。」
李傑雙手不住顫抖,口中卻緩緩道:「我與徐兄無怨無仇,豈可隨意加害,何況在下若將徐兄等人除盡,令狐兄豈非立時便可要了在下性命,這個……」話未完,突然一躍而起。
但他身子方動,令狐飛左手已一把扣住蕭嵐兒喉部,手中一抖,已多了柄匕首,匕首直逼蕭嵐兒咽喉,冷冷地道:「在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老弟還有些憐香惜玉之心,但如今處於這種情況,我卻只能不解風情了。」
李傑雙拳緊握,但腳下卻是一步也不敢逼近。
只見蕭嵐兒身子已被扯得倒下,胸膛不住起伏,一雙秀目中,也已痛得滿是淚光,但口中卻仍嘶聲呼道:「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你……你替我殺這惡魔吧……」
李傑但覺心頭如被針刺,情不自禁,頹然退了回去。
令狐飛獰笑道:「你還是個男人麼?蕭嵐兒剛才為了救你,幾乎拼掉了她的一條性命,如今只是要你殺幾人來換她性命,又有何不可?」
李傑木然望著徐子龍等人,眼中滿是無奈。
令狐飛道:「你若不答應,我自也無可奈何,只有請你在此站著,再瞧一齣好戲……」刀鋒一落,蕭嵐兒胸前本已繃緊了的衣衫,突然兩旁裂開,露出了她那晶瑩如玉的胸膛。
蕭嵐兒慘呼已變作呻吟,令狐飛刀鋒卻仍在向下划動,冷冷道:「答應麼……」
蕭嵐兒呻吟著嘶聲道:「你……千萬莫要答應,你若殺了徐子龍等人,他必定不會放過你的……」
令狐飛獰笑:「你忍心見著你這個救了你性命的美人這般模樣……」口中說話,刀鋒漸下,已劃過蕭嵐兒瑩白的胸膛,漸漸接近了她的玉腹香臍……
李傑突然咬一咬牙,俯身拾起了那柄匕首道:「好!」
令狐飛仰天大笑道:「你還是服了。」
蕭嵐兒嘶聲慘呼:「不要……不要……你們不能自相殘殺……」
忽然間身影一閃,只「噹」的一聲,蕭嵐兒放聲高呼……向呼聲中,竟是令狐飛掌中匕首被方逸羽一劍震脫了手。
看到來人竟是方逸羽,令狐飛滿是難以置信道:「師兄,你……瘋了麼?」
方逸羽面色鐵青,厲聲道:「我以前只當你還是個人,才好心收留於你,哪知你卻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牲,我方逸羽雖然算不上頂天立地的人物,但也不是個小人,豈能讓你做出這種畜牲一般的事。」
語聲不絕,劍光如虹,剎那間已向令狐飛攻出十多劍。
李傑這驚喜之情自是非同小可,只見令狐飛已被那匹練般的劍光迫得手忙腳亂,當下一步竄到蕭嵐兒身側,掩起她衣襟,蕭嵐兒驚魂初定,得入李傑懷抱,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令狐飛又驚又怒大罵道:「師兄,我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你的大業,你如今怎麼能這樣對我,莫非你忘了我們的雄圖大計,莫非你忘了我們是同門師兄弟,豈能自相殘殺,住手,還不住手。」
方逸羽緊咬牙關,一言不發,非但不住手,而且一劍快過一劍,只聽令狐飛突然發出一陣慘叫,他既已讓方逸羽生生斬去了一條手臂。
令狐飛人雖奸猾,修為卻也非徒有虛名之輩,可是此刻面對方逸羽,居然沒有還手之力。
蕭嵐兒忍住哭聲,抽嚥著道:「你……先莫管我,去將令狐飛那惡魔拿下……我……我將他抽筋剝皮,才能出口氣。」
李傑柔聲道:「好,你等著……」方自飛身而起,但方逸羽急攻三招,退後三步,大喝道:「住手,聽我一言。」不得已,李傑才停了手。
方逸羽感激的望了李為一眼,才向令狐飛道:「為了你今日的惡行,我已斷你一臂,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令狐飛抱著鮮血長流的斷臂,慘笑道:「師兄,我告訴你,你總有一日,要後悔的……」身子忽然往地上一靠,只聽「轟」的一聲,土石紛飛,令狐飛一翻身,便鑽了進去。
等到李傑一劍追擊而出,土石已合,鋒利的劍刃,徒在地面上劈出一道深溝,李傑頓足道:「該死,又是這一招,這傢伙怎麼會生肖殺手的絕招。」
徐子龍道:「咱們追……」
忽聽方逸羽緩緩道:「這是天山老人傳給他保命絕招,詭秘無比,在土中可千變萬化,你們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