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道:「去將捉我們的人揪出來,好好打他一頓屁股。」
獨孤雪一怔,道:「就這樣直接創進去麼?」
李傑搖頭道:「不,人已經來了,還闖個屁!」兩人才潛入一個花園之中,突見前面路上,一塊綠草如茵的地面上,竟然百花齊放,仔細一瞧,這些花朵,竟不住蠕動。
獨孤雪失聲驚呼,李傑已調轉身子,往旁邊一條岔路衝了過去,這條路雖然窄小,但兩旁竟有暗巷夾道,李傑一路上從未見過如此乾淨幽美的巷子,心裡方自有些驚疑。
突然間,半空中飄來了數百朵鮮花,這些艷麗的花朵,上面長滿了倒尖,還隱隱有些血腥味兒,連成數擺,繞過李傑,竟直直朝獨孤雪飛去。
看到這些詭異的花朵,獨孤雪嚇得魂都飛了。
李傑喝道:「莫慌,護花愛花的本事我最在行!」喝聲中出手如電,滿天花朵,竟然讓他逼成一線,隨後向裡面灌入暗勁,一併將這些花朵炸成了粉末,這一引一爆果然是迅急美妙,不愧護花的行手。
獨孤雪這才松式口氣,道:「幸好你不是女人,女人雖然都喜歡看美麗的花朵,但若是在這種情況下,看到這種吸血的花,沒有不怕的。」
李傑冷冷道:「將你懷中那柄匕首遞給我。」
獨孤雪遞過匕道,道:「小心些殺,這刀子鋒利的,莫要傷到自己……」
李傑冷哼了一聲,只見他鐵青著臉,突然一刀往自己手臂上割下!
獨孤雪吃驚道:「你……你這是……」
一句話未說完,已像是被人扼住咽喉,再也說不出一個字,甚至連呼吸都已呼吸不出。
自李傑臂上刀口流出來的血,竟是黑的。
李傑臉色慘白,嘶聲道:「我終於還是上當了!」緩緩攤開手掌,掌心凝結著幾十枚細針,針尖竟是黑的,再瞧那些化成粉末的怪花,粉堆中,隱隱竟似有光芒闊動。
獨孤雪變色道:「毒針,原花沒毒,但花中藏的針上卻劇毒,你一引爆那些花朵,裡面的毒針就爆射而出,射傷了你!」
李傑苦笑道:「你真聰明,這麼難懂的問題,你一看就懂!」
獨孤雪道「幸……幸好你……你發覺得早,已將毒血放出,只怕已沒……沒事了吧。」話語中,連她自己也不敢肯定。
李傑道:「沒事了,再過十分鐘,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獨孤雪身子一震,顫聲道:「你……你胡說!」
李傑道:「這毒是沒有救的,我若不放血,此刻已要去見鬼王了,此刻縱然放了毒血,也拖不過半個時辰!」
獨孤雪撲到他身上,淚流滿面,道:「這毒有救的,你根本不知道…」
李傑大笑道:「我修煉的功法,天生就是各種毒物的剋星,我若沒救,天下還有誰能抗得這種毒!」他居然還像是得意得很,居然還笑得出來。
獨孤雪叫道:「既然如此,你還不趕緊逼毒。」
李傑道:「我自然能將毒逼出來。」
獨孤雪大喜道:「你……你這壞蛋,原來又在嚇我!「
李傑緩緩道:「但若想將這毒逼出來,到少在二個小時以上!」
獨孤雪笑容還未綻開,又已軟軟地跌倒,流淚道:「你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你……你……你叫我怎麼辦呢?」
流淚變為抽泣,抽泣變為痛哭,痛哭捶地道:「你簡直不是人,你竟對自己的生命都要開玩笑,卻不管別人心裡如何,我恨死你……恨死你了」
李傑也不理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天地玄令,拿在手裡揮來揮去,口中大聲呼道:「那什麼百花魔女,你瞧見麼,這就是那什麼玄令,你想不想要?」
他喊了四、五遍,陰影果然傳下來一聲又冷又輕,又柔又甜,讓人聽得,全身都大起異樣的笑聲,道:「這遲早是我的,我並不著急。」
「你不急,老子卻急了!」李傑突然將手中玄令,猛然朝極遠處擲去,隨後,一把抱起獨孤雪,朝著相反的方向,猛然狂奔而去,可說狼狽至及。
隱在暗處的人影,冷冷掃了李傑狂奔了方向一眼,這才一跺腳,朝著李傑擲玄令的方向奔去……
一口氣走了十多里路,到了一處隱蔽的山林。
兩人才敢停下,採摘野果充飢。
李傑歎了一口氣道:「本以為那大宅之中,只有六道聖子,卻沒有想到連百花魔女也在那鬼宅子裡,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跟頭栽大了,連百花魔女的人影都沒看到,就讓她受傷了,真是殺人不現身的狠角。」
獨孤雪坐到他身旁,猶有餘悸地道:「不知道是六道中那一道的聖子,那廝真是卑鄙,竟然勾結百花教這等邪派人士,來暗害正道人士,我定要去揭發他。」
李傑苦笑道:「我們連大宅中的聖子是那一道的人物,都沒摸清楚,誰會相信我們?而且,在武道界中,正邪之分,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這般簡單,這種事我們是管不到的了。
為今首要之務,是完全我的終生大事,我中了那百花魔女的花毒,如今已命不久已,看在我將你帶離險境的份上,你就成全我這個可憐人,讓老天做我們的主婚人,我們就在這裡撮成好事吧?」
獨孤雪惱道:「這當兒還有閒情開這種玩笑,你快給我找哪條是往通納陽家族的路,現在將你趕緊送回去療傷,才是當今是最切要的問題。」
李傑跳了起來,拍胸道:「我李傑堂堂男兒,難道配不上你麼?你不同意,我還覺得自己委屈了,現在咱們就在這裡分道揚彪好了!」言罷,也不管獨孤雪的神情,直接拋下她,奔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