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沿著地下石牢走到階梯的最上端,看到門口四周無人,一些下手談笑聲和足音,從林中遠處傳來,心中大定,若有敵人埋伏在側,怎會不驚走林中的鳥兒!
心情一鬆下,他大笑一聲,竄了出去,可就在這時,凶兆再現,正要作出反應,腰際不知給什麼東西截了一下,半邊身立時發麻。
李傑魂飛魄散,扭頭望去,只見一條長長的黑影,貼著石壁挺得筆直,直伸過來,戳在他腰穴處,難怪自己看不見,這玩意竟然能化身為石,是一種異類魔獸。
這個念頭還未完,那條黑影如靈蛇般捲纏而來,繞了幾轉,將他全身捆個結實,內勁由黑影透入經脈,李傑心叫「我的媽呀!」話語未畢,一頭往地下栽去。
人影一閃,剛剛讓他調戲了一番蕭青妍從石室裡閃了出來,伸手撈個正著,將他抱了起來,笑臉如花地在他臉頰香了一口,輕輕道:「小心肝你好,娘子現在已捨不得你走了了。」
李傑氣得閉上眼睛,暗恨自己輕忽大意,既有警覺在先,仍不能逃過此劫,幾乎氣得想立即自殺,他媽的,一日之內,竟然連續二次栽在這女人手上,他真得想用豆腐來撞頭,用薯片來割脈。
蕭青妍輕笑一聲,離地飛起。
李傑心中苦笑,想不到本想來武道界轟轟烈烈幹上一場,此時一個不小心,便在如此窩囊的情況下結束了。
蕭青妍這樣做,定不是真的看上了自己,而是她突然想通了什麼事情,不能就這樣放了自己,此時的情況,才真正然險了起來,因為一個不小心,蕭青妍就真可能動手殺了他。
還沒有想好對策,只覺腦中一沉,不知蕭青妍動了什麼手法,他竟然就這樣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熱水毛巾敷在臉上,李傑悠悠醒來。
他並沒有立即睜開眼來,也沒有任何舉動,甚至連心跳和脈搏也維持不變,他要在這被動形勢下,爭取回些許的主動,就是不讓對方知道他這麼快便醒了過來。
在這生死存亡的劣勢佇,腦中意識驀地攀升至最濃烈的境界,發揮出全部作用,使他的應變能力比平常大幅增強。
他記起了昏迷前,感到蕭青妍將長針刺進了他腦後的玉枕關,按著便昏迷過去,這顯然是蕭青妍的獨門手法,即使身具天魂的他,亦抵受不了。
蕭青妍溫柔地為他揩拭,湊在他耳邊輕叫道:「李傑啊李傑,我為什麼要在這裡情況下遇到你!」聲音既誘人又動聽,有種令人舒服得甘願死去的感受。
李傑幾乎想立刻應她,幸好及時克制著這衝動。
蕭青妍任由熱巾數在李傑臉上,站起走了開去,她衣袂移動帶起的微風,刮在李傑身體上。
李傑差點叫了出來,這才知道自己全身赤裸,否則皮膚怎會直接感覺到空氣的移動?
李傑暗囑自己冷靜下來,豎起耳朵,留心著四周的動靜。
他的聽覺由近而遠搜索過去,不一會已對自己在什麼地方,有了點眉目。
屋內除了蕭青妍外,便沒有其它人。
這座房子並非在什麼偏僻的地方,而是在一條大街之旁,因為屋外隱有行人車馬之聲傳來,而照聲音傳來的方向角度,刻下身處的地方,應是一座小樓的上層處。
蕭青妍帶自己來這地方幹什麼?何不直接拿自己回去向他的少主人邀功?
腦筋飛快地轉動著,記起了快要被蕭嵐兒殺死前,蕭青妍及時解圍,令他能逃過大劫的一劍,想到這佇腦中靈光一閃,難道她真的看上了自己,現在背著自己的少主人來「偷嘗禁果」?
也不由暗恨起自己起來,只怪自己太不懂女人心了,當時無論自己跑到什麼地方,也得先把蕭青妍徹底制住才行,怎麼能替她解了她身上的穴道了。
蕭青妍能毫不在意的放自己離開,定是在地牢出口動了手腳,這次真是大意失荊州,竟然讓她的伏在牢門口的魔獸逮了個正著!
現在究竟有什麼方法可脫身?
是的!
此女唯一的弱點,便是對自己的愛意,那是唯一可利用的地方。
若換了是其它正派人物,或是東陽天尊那等人物,即使知道了這可供運用的策略,也恥於去實行,又或放不下道德的觀念。但李傑天生是那種不受拘束的人,兼之體內有的混混血性,只覺在這種情形下,無論用任何手段,也絕無絲毫不妥。
蕭青妍又走了回來,拿起他臉上的熱巾,敷上另一條,按著又細心地他揩試著身體。
李傑更是渾身舒泰,在蕭青妍的「獨門」手法下,幾乎要呻吟出來。
他心中升起一個疑問,為何自己皮膚的感覺像是比乎常敏銳了千百倍?
蕭青妍每一下揩抹,都有使自己舒服得死去、想長住在這溫柔鄉的感覺。
爐火煮沸了水的聲音由房間一角傳過來。
蕭青妍濕潤的櫻嘴在他緊閉的眼角輕輕一吻,才站起身來,走了開去。
李傑一陣衝動,就想睜開眼來,看看蕭青妍那婀娜動人的背影。
我的天呀!
怎會是這樣的?這個女人又不知在我身上施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自己的身體這麼敏感。
清靈水響聲傳來。
李傑心中出奇地寧靜,很多乎時聽覺疏忽了的微音也清晰起來,只是耳朵聽來的「天地」,便已促使他心滿意足。
李傑心中一動,藉著蕭青妍將她的精神集中往另外事物的時刻,運功行氣,想啟開靈印。
豈知一點勁道也提不起來,更別說啟開靈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