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嵐兒俏臉一寒,纖手凌空一揮。
「啪!」勁氣刮在李傑臉上,立時現出五道血痕,鼻嘴溢出血絲。
李傑待劇痛過後,又笑嘻嘻看著她,道:「你剛才說過不會親手傷害我的,現在又對我動手,像你這般不守諾言的女孩,我想一定沒那個男人敢要,頂多以後我將你賣到窯子裡後,興起時,就多光顧你幾次好了。」
蕭嵐兒眼中射出森寒的殺機,以冷勝冰雪的聲音狠狠道:「你想找死嗎?」
白眼一翻,李傑哂道:「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與其這般受你羞辱,死了還落得個痛快。」
蕭嵐兒明知他是故意激怒自己,可是仍是心中有氣,劈空又是一掌照他肩頭擊去。
「哎呀,我的媽,你下手好輕,能不能再重點!」李傑慘叫一聲,往旁石頭堆翻滾開去,直至「砰」一聲碰到一棵大樹腳處,才停了下來。
心中不怒反喜,原來他一直引蕭嵐兒出手,是要借助她真氣的特性來解開穴道,他所修煉的無相神功,奧妙無比,可化任何氣勁為已用。
只要有氣勁入體,這些氣勁就會在他體內生成真氣,天然運轉,自動生出抗力,蕭嵐兒雖然制著他的穴道,但體內真龍之氣自然生出抗力,使她的制穴並不徹底,絕非無可解救。
就算李傑什麼都不做,穴道亦會自動解開來,不過那可能要十多個時辰才成。
可現在面對這種情況,李傑實在連一刻都待不下去,那還能等上十來個小時,所以他才要引蕭嵐兒出手,借她透體而入的氣勁,刺激起他體內的封印。
所以這隔空掌雖打得他呲牙裂齒,但一絲微弱的真氣,已成功地在丹田內凝聚了起來,他估計蕭嵐兒修為雖高明,仍未臻至後天強者的境界,應該看不破他的計謀。
可誰知幾次出手的蕭嵐兒,怒氣已消了一半,竟不再出手了,她只走了過來,腳尖一挑,李傑又滾回石頭上,大字躺著,眼耳口鼻全溢出血絲,形狀可怖。
蕭青妍在一旁看,升起不忍心的情緒,皺眉道:「為何迫我妹妹出手呢?你不知道我們這樣做,也是在幫助你的嗎,你可知道這附近有多少勢力在暗中等著你,他們都已設好了陷阱,就等你落網!」
語氣大見溫和,比之她妹妹蕭嵐兒,真可謂一個是天仙與魔女的區別!
可事實上,連蕭青妍亦不知她妹妹為何動了前所未有的真怒,要知道,在以前她妹雖然性格冷傲,但絕對不會輕易出手毆人的,這時眼見蕭嵐兒將李傑揍成這幅慘樣,她不由心生悔意。
李傑把心神鬆弛下來,一心一意將丹田內的真氣逐漸凝聚,那還有閒情跟她說話,索性閉上眼睛,來個不理不睬。
看到這一幕,蕭嵐兒無名火又起,只聽「嗆」的一聲,突然抽出她的隨身寶劍,指著李傑的咽喉道:「你若不張開眼睛,就一劍把你刺死。」
李傑冷笑一聲,閉目答道:「我才不信你敢殺死哥哥我。」
蕭嵐兒聽到他自稱哥哥,登時心頭火發,冷笑道:「這麼有自信嗎?看我把你的十根指頭一一斬下來,看你以後還有什麼本事敢在我前面賣狂。」
李傑睜眼大笑道:「只是斬掉手指有什麼可怕的,我就說你不敢殺死我,對嗎?」
蕭嵐兒針鋒相對道:「你不也張開了眼睛嗎?是否怕死?」
李傑著眼上下打量她,嘖嘖哂道:「我當然怕死,不過還是為你著想,老子死了,以後還有誰敢要你這毒辣的女人。」
蕭嵐兒一聲怒叱,閃電般踢出一腳,正中他的臀側,其實已是腳下留情,要是這一腳踢在其它地方,李傑必死無疑。
可就是這麼輕輕一腳,也讓李傑凌空飛了起來,不偏不倚,「蓬」的一聲四腳朝天,落到蕭青妍的面前,跌個七葷八素,但體真氣卻是越來越強盛了起來。
正要運氣衝穴,引動封印。
蕭青妍突然彎下腰來,移到他的面容旁,嚇得他連忙止住了餘下的動作,不敢運氣,生怕對方生出感應。
吐了口血,李傑望著蕭青研,笑嘻嘻道:「你只看著蕭嵐兒出手,自己卻連手指也不動一下,不會愛上本人了吧!」
「是啊,是啊,本小姐就是愛你、念你、想著你,真想找個畫家畫下你,把你貼在杯子裡,整天喝水望著你——幸福嗎?倒杯開水燙死你!」她杏目圓瞪,酥胸不住起伏著,有種不知如何對付他才好的神態。
李傑他裝模作樣歎了口氣,才道:「女人之美,在於蠢得無怨無悔;男人之美,在於說謊說得白日見鬼。」
就在這時,只見蕭嵐兒的玉手,忽地伸手搭在李傑腕脈處,好一會後,才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沒有解開清仙派獨門鎖穴手法的本領,來,我們談談條件,只要你答應和我合作,我立即放了你。」
李傑微笑道:「除非你們姐妹兩肯陪我上床,否則什麼都不用談。」
蕭青妍看得呆了一呆,滿臉血污竟不能掩去他那陽光般攝人的脫笑容,一時使她忘了生氣。
李傑看得虎目一亮,哈哈一笑道:「原來你真愛上了我,難怪苦纏不捨,又因愛成恨,暗中要你妹妹對我拳打腳……哎喲!」話還未完,只聽「啪!」一聲清響。
蕭青妍結結實實打了他一巴掌,所幸沒有運起內勁,否則他以後笑起來時,雪白的牙齒將不曾像現在般齊整了。
她眼中寒芒電閃,冷然道:「見你的大頭鬼,我蕭青妍自從跟隨少主人以來,早立志不再嫁人,更不會看上你這種滿嘴污言穢語的街頭惡棍,若不是為了助少主人得到你身上的天魂,本小姐連多看你一眼也怕污了眼睛。」
轉頭向外喝道:「來人,給我把這小子關在地牢裡去,用黑玄鐵索綁個結實,看他能口硬多久。」她話音一落,樹林中突然跳出幾道黑影,一把提起李傑,幾個閃躍間,就來到一面山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