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心中冷笑道:「一死倒也乾淨,怕只怕落人那些人手中,會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怕蕭青瑤看出他心中想法,沒有說出,只是勉強笑笑。
兩人來到賭場,進入蕭青瑤她爹經常賭錢的房間,在裡面尋一會,卻不見有人出來迎接他們,李傑心道:「莫非她爹被帶去別處去了……」
一念未絕,忽聽見隔壁房中傳來一聲慘叫,蕭青瑤驚道:「是我爹!」急往房門外奔去,李傑緊隨其後,將近隔壁房間之時,又聽她爹蕭令榮淒厲慘呼,喊聲中滿是痛苦。
李傑心一沉,拉住蕭青瑤,低聲道:「情況有些不對勁,不要硬闖!」
蕭青瑤方寸大亂,聞言只得依他,只聽隔壁房中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哈哈笑道:「師兄,賭有三寶,是為『望摸切』三式,望則需要眼睛,摸著需要手,切則需要耳朵。
嘿,你再不說出《賭聖秘典》的所在,我就先剁了你手,再廢了你的眼睛,最後才割掉你的耳朵!哈哈,惡賭鬼啊惡賭鬼,天下有無手無眼無耳的賭聖傳人麼?就算沒得《賭聖秘典》,從今往後,論賭術我希伯萊也是天下第一!
你這即將變成殘疾的廢人,豈能與我相比?」
蕭令榮喘聲道:「去你媽的……死王八……臭狗屎……我為你大爺感到悲哀……」他飽受折辱,中氣虛弱,但嘴上仍然倔強,不愧為一代賭聖。
李傑也沒想到,蕭青瑤的老爹,竟然還有著這麼大的來頭,這事,只怕連蕭青瑤與她娘都不知道,回頭看了她一眼,果見蕭青瑤露出了一臉震驚的神情。
希伯萊笑道:「你只管罵,呆會兒,我便割了你這條臭舌頭,讓你啥話也說不出來。你不說是麼?嘿,老子只須將你家房子翻個底朝天,再把你女兒騙來,不愁找不到!
蕭令榮,你死到臨頭,老子再告訴你一件妙事,你留神聽好了,保你喜歡!哈哈,你知道師父他老人家為什麼會突然病逝麼?嘿嘿,老子告訴你吧,三十年前,趁那老東西睡熟,我在他喝的飲料中弄了點手腳,那老東西從此就一命嗚呼了!
他媽的,誰叫老傢伙不將衣缽傳給老子,他是活該短命!怎麼樣,師弟我手段如何?老東西就是在死前,也沒看出半點兒破綻,還以為他自己真是壽終命末了,哈哈……」他說到得意處,縱聲狂笑,蕭令榮憤怒到無以復加,叫罵不止。
他們說話之時,李傑挾著蕭青瑤,躡足繞行,到了房中右側,只見一間房中許多東西已被拆毀,想來在之前這裡面經過一番激勵的打鬥。
而且還有四五人正在四處搜尋著,除此之外,不見別人,想必都在內房之中。
李傑覷得真切,對蕭青瑤低聲道:「你藏在這裡,不要亂動,我若沒開口,你千萬不要現身出來。」言罷閃電縱出,呼呼幾掌,幾乎不分先後,落向那四五人的背上。
他一身修為本就高出這些人數倍,此刻又用偷襲,那四五人猝不及防,背心中掌,頓時慘哼一聲,口中鮮血長流的躺在了地上……
其中有一人站得遠些,覺出風聲,回掌抵擋,忽覺李傑對著他詭異一笑,一股剛勁直衝他肺腑,不由失聲慘哼,頓倒地面。
一時間,房中數十人,頓時在悄然中,就倒了下來,站立的只剩希伯萊一人,他左顧右盼,神色驚惶,瞪著李傑道:「你別過來……你……你別……過來。」
一手持著短刃比在蕭令榮脖子上,聲音微微發抖。
李傑冷笑道:「你真敢殺他?」
希伯萊怒道:「如何不敢!」
李傑冷冷道:「實話告訴你,我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今天就是來找你麻煩的,你現在動手殺了此人,正合我意,但此後麼?嘿,老子自有滿清一百零八道酷刑,叫你一道一道嘗過!」
他目如冷電,看得希伯萊毛骨悚然,渾身都不自在。
蕭令榮雖不認識李傑,但也猜得他可能是來救自己的,聽到這話,當即吼道:「臭小子……不要管我,殺了這個欺師滅祖的狗雜種……」
希伯萊聽得這話,臉色數變,一咬牙,嘿笑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做個買賣,一命換一命,我將他放了,你也放我,俗話說,救人一命,可是勝造七級佛樓的。」
蕭令榮厲叫道:「臭小子,不要管我,殺了這狗……」希伯萊只怕李傑被他說動,急急掐住他脖子,蕭令榮氣不能出,嘴裡嗚嗚作響。
李傑仰首望天,沉默片刻,忽道:「好,一命換一命,你放過蕭令榮,我今日暫且饒過你,過得今日麼,哼,你自求多福了!」
希伯萊道:「口說無憑……」
李傑道:「廢話少說,換是不換?」
希伯萊被他眼神一逼,頓時一怯,乾笑道:「好,好,就衝你這份威震天下的豪氣,相信你自然一言九鼎,我希伯萊今日就信你一回!」
當下放開蕭令榮,轉身便走,蕭令榮軟倒在地,蕭青瑤急忙搶上,將他扶住,但見他讓人折磨的慘狀,淚水又忍不住落了下來。
希伯萊見李傑依諾不來追殺,心下稍安,但生恐有變,步子一疾,轉眼間跳出了窗外,沒入了人流之中,李傑目視他背影消失,身子忽地一晃,隨尾了上去。
蕭青瑤見李傑要走,不禁駭然,顫聲道:「你要去那裡?」
李傑回頭朝她一笑道:「當然是替你們永久的解決這個麻煩,你先帶你爹回家,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點了點頭,見蕭青瑤要來,忙一擺手,指了指蕭令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