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哈哈大笑!
逍遙邪王見李傑自信滿滿,心頭一面鼓更是擂個不停:「我經脈已然受損,暫且走避,才是上策,待我養好內傷,再做計較……」他怯意一生,但覺相較之下,世俗界的權勢與地位,遠不及這條性命要緊。
當下目光一閃,忽地抓住他帶來的三個妖艷女子,又防李傑施襲,疾退兩步,長笑道:「今日就此揭過,小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古少風帶來的人馬,聽他說出這等話來,無不失色,古少風方要出聲招呼,但逍遙邪王去意已決,邁開大步,帶著他的手下,奔出大廳,已穿林而去。
殊不知,李傑的武功比之逍遙邪王頗有不如,能夠傷他,全憑出奇制勝,此法可再一再二,決難再三再四,逍遙邪王只消略加揣摩,便可破解!
況且李傑傷勢較他只重不輕,逍遙邪王帶傷出手,也能輕易將他拿下,不料李傑深諳兵不厭詐之道,弱而示之強,傷勢雖重,卻仗著一腔剛勇桀驁,虛虛實實,故佈疑陣,竟將逍遙邪王一舉驚走。
逍遙邪王一走,古少風那邊實力大減,一時間,眾心大亂,李傑趁機目光微斜,看向楊凡,足下卻向右轉動,大有聲東擊西,撲擊張興君之勢。
張興君奸猾有餘,但論及沉毅勇略,卻有不及,雖疑對手使詐,但因負傷不輕,逍遙邪王又去,也不禁大亂陣腳,李傑勢子甫動,他已掉轉身形,拔腿便跑;
眼角餘光到處,只見古少風在楊凡的守護下,隨在左側,發足狂奔,看來古少風心中也打著與逍遙邪王一樣的主意,自己的性命遠比這世俗界的權勢地位來得重要。
所以也不想與李傑在這裡拚命,只是在臨走前,吩咐那個挾持著南山神君的手下,叫他動手殺了南山神君。
此話一出,一時間,只見堂堂華山派的一群高手,盡作鳥獸散去,由於華山派的人,走的太快,此時大廳之中,站立的只剩一個華山派的小人物,正挾持著南山神君,左顧右盼,神色驚惶,瞪著李傑道:「你別過來……你……你別……過來。」
一手比在南山神君的脖子上,聲音微微發抖。
李傑冷笑道:「你真敢殺他?」
那人怒道:「如何不敢!」
李傑道:「他身中劇毒,功力將散,生不如死,你動手殺他,正合他意,但此後麼?嘿,老子自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酷刑,叫你一道一道嘗過!」
他目如冷電,看得那人毛骨悚然,渾身都不自在。
南山神君雖然已直入冥息狀態,目不能視物,聽得對話,也知李傑佔了上風,當即吼道:「臭小子……不要管我,殺了這個狗奴才……」
那人聽得這話,臉色數變,一咬牙,望著李傑,嘿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少主的命令了,咱們就做個買賣,一命換一命,我將他放了,你也放我。」
南山神君厲叫道:「臭小子,不要管我,殺了這狗……」那人只怕李傑被他說動,急急掐住他脖子,南山神君氣不能出,嘴裡嗚嗚作響。
李傑仰首望天,沉默片刻,忽道:「好,一命換一命,你放過神君,我今日暫且饒過你,過得今日麼,哼,你就自求多福了!」
那人道:「口說無憑,需要……」
李傑冷然道:「廢話少說,換是不換?」
那人被他眼神一逼,頓時一怯,嘿嘿乾笑道:「好,好,以你這等威震天下的物,自然一言九鼎,小人今日就信你一回!」當下放開南山神君,轉身便走!
南山神君軟倒在地,周達通等人急忙搶上,將他扶住,但見他慘狀,不住歎息,想不堂堂一代神君,南方霸主,竟然落得如此境地!
那人見李傑依諾不來追殺,心下稍安,但生恐有變,步子一疾,轉眼間沒人杏林。
李傑目視華山派的人都走盡後,身子忽地一晃,一道鮮血奪口而出,剎那間,已是面如白紙。
高仁見李傑口噴鮮血,不禁駭然,顫聲道:「老大,你受傷了?」
李傑喉間血氣湧動,不敢說話,只點了點頭……見高仁要過來,忙一擺手,顯意自己調息養傷,不要動他的身體。
高仁雖然明白過來,但此時他已主意全無,不知如何幫助李傑,南山神君沉著臉,始終一言不發,待得李傑調息過後,才道:「我別墅房中的床下有個玉匣子,裡面有枚『活命仙丹』,周達通,你去拿出來,給這小子服下!」
周達通知這「活命仙丹」乃是數種千年靈物混合其他藥材煉出的珍物,為療傷聖品,就是南山神君,也只不過在早年機緣之下,才得了一顆,突然聽到他要送給李傑,不由微微一怔;
南山神君再次說了一句,他才依言進了別墅臥房,從床下取出「活命仙丹」,送到了李傑的手中……
就在這時,南山神君身體劇毒突然發作,一陣頭暈目眩,身子軟倒在地。
李傑聽到動靜,來不及服用靈丹,見狀忙將南山神君扶起,抱著他,遁入裡房,替他療起了傷來……
不知過了多久,南山神君緩過氣來,突然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將之交到了李傑的手中,李傑心下奇怪,接過令牌一看,卻見上面寫得八個大字:「天地玄令,唯我獨尊!」
李傑翻看一遍,將令牌遞給南山神君,道:「古少風就是為這塊令牌,才要害死你?」
南山神君隨手翻了一下令牌,便即放在胸前,遲疑道:「這塊令牌是歷代祖師留下的權令,傳男不傳女,此令還蘊含著一個驚人的密秘,所以,你以後要保管好這塊令牌。」
李傑眉頭一皺,道:「如果你是想要我替你掌控南方黑道的話,我勸你還是算了,我這人懶散慣了,不便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