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什麼人?若想來惹事,你可就找錯地方了,我們老大就在裡面,你自己可得掂量點。」另外那個大漢心思倒是細膩,看著來人一臉淡然,在小心的提醒中,卻隱帶著威脅。
「你們老大也在?那便好了!」李傑輕輕一笑道:「我正找他有事。」
兩個守門的大漢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看到李傑這個神情,還以為李傑是他們老大的朋友,正要滅掉煙頭,笑臉相迎。
「老大在場,正好一次性擺平。」輕飄飄的話語,使得兩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起來。
「老六,動手,喊人,有人要來砸場子。」右面的大漢一聲低吼,從門口裡面抽出一柄砍刀,就朝著李傑猛砍了過來,同時還不忘提醒身後的兄弟前去求援。
夾雜著罡風的鋒利砍刀,直直向愣在原地的李傑肩膀上劈去。
近了,越來越近了,大漢都似乎能夠感覺到砍刀劃過皮肉的磨擦聲,原來這小子只是個銀蠟槍頭,中看不中用,想到這裡,嘴角禁不住露出一絲獰笑。
砍刀狠狠的砍在了李傑的肩膀之上上,卻並沒有出現鮮血飛濺的場面。
因為那柄砍刀是直接從李傑的身體之中穿過去的,中間沒有絲毫阻礙。
那名大漢瞳孔劇縮,失聲道:「鬼影?」左腕忽然一陣劇痛,來不及慘叫,只覺得眼前血光一閃,自己持刀的手,已帶著一噴腥血拋在了地上,劇烈的疼痛,使他瞬間疼暈了過去。
「要不是殺人犯法,你們今天就不只斷手這麼簡單了!」身子一晃,突然出現在剛跑了幾步的大漢身前,右手一揮,那大漢只覺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要怪,就怪你們今天打錯了人……」抬步前走,一路上,刀光棒影,沒有一點多餘的聲響。
心軟時,或許只是將人擊暈,慈悲時,或許只是將人拋出樓外,心狠時,那就對不起了,凡是與李傑交手的人,持武器的手,都會不翼而飛。
這是強者對於弱者的施捨,在李傑在很久以前,就明白的道理。
看著眼前燈火通明的大廳,李傑冷冷一笑,一路過來,遇到多少阻礙,便除去了多少阻礙。
殺人,很恐怖,這是現代人的觀念,所以李傑不殺人,只傷人。
在幫派的廝殺中,傷人與殺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傷人,很簡單,可殺人卻很難,因為殺人者不但要承受法律的制裁,更要承受來血腥的衝擊,這種衝擊,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你強,就可以欺弱。
你弱,就只能被欺。
這是黑道上很簡單的法則,簡單而透徹。
一腳踢開門板,冷眼看著裡面顯得有些驚慌的人群,默然不語。
坐於最中間的一人,約有四十多歲,一身灰白色的西裝,還打著領結,在他周圍還有十多名手下持著手槍淡然的看著李傑,當然,他們的槍口都已悄然對準了李傑的腦袋。
「小兄弟,在下是青龍會的會長——龍白,你硬闖我青龍會,不知所為何事?」慢慢的站起身,看著李傑那棒尖滴落的鮮血,他心中已經明瞭,外面的那些手已全部被眼前這人擺平了,眼中狠色一閃而過。
「你就是青龍會的老大?毆陽龍是你打傷的吧?」李傑眼簾微抬,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