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從毆陽家族遁出來後,將銀色面具取下,正要想辦法遮掩自己身份,忽然毆陽風匆匆走來,叫道:「喂!六弟,義父有事吩咐,叫你過去呢!」
李傑此時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向大家說明他的身份,但他隱約覺得還是瞞著的好,聽到這話,還以為老爺子發現什麼,急得滿頭大汗,只想掩去自己的形跡,便道:「你先等會兒,我一會兒馬上過去。」
毆陽風嘿了一聲,道:「他急得很,你再不過去,可別害我挨罵。」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李傑雖然已經了有這種奇遇,可面對老爺子時,還有些畏懼,這可能是常年積於對老爺子的敬畏,一到聽老爺子要見他,又急又慌,可又不便讓毆陽風久候,當下長歎一聲,只得跟他走了。
李傑心中擔憂,低頭走進書房,霎時便見毆陽葉與卓不凡兩人面色凝重,站在一桌子旁。
李傑心下有些發虛,硬著頭皮問道:「義……老……爺老,可有什麼事?」他本想叫聲義父,可自己讓毆陽葉趕出了家門,一時間,不知道如保稱呼他,只得叫了聲老爺。
聽到這話,毆陽葉微微一怔,看了看李傑,突然露出一絲笑意道:「你可知道毆陽家族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李傑裝著糊塗,嚅嚙道:「我剛才吃壞了肚子,方便去了,可是有人趁機而入,想對毆陽家族不利嗎?」
他明知毆陽葉定是為了自己剛才與冷飛雲打鬥之事,卻又不想承認,只好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毆陽葉不去理他,對卓不凡道:「這可怪了,那人說過識得阿傑,可看阿傑的樣子,好像分明不知道這事,卓兄,莫非是我們想錯了?」
卓不凡搖頭道:「整個毆陽家族,就你的第六個義子叫毆陽傑,以那神秘人的身份與眼光,又怎麼會叫錯人,想來這其中定有些隱情。」
毆陽葉皺起眉頭,道:「也有可能是我們毆陽家族還有其他帶『傑』的子弟也說不定?難道那人是小女帶來的麼?且待我去問問。」
他正要移步出房,李傑見不能再瞞,便躬身道:「老爺,你們說得可是今天與冷飛雲打鬥的那個銀面少年,小子狂妄無知,卻還真識得此人。」
毆陽葉身形一頓,大聲道:「你真認的那人?」言語中,又驚又喜,驚得是,他怎麼也想不到,以李傑的身份,是如何與那等人物結交了,喜的是,要是自己的義子中,真有這麼個朋友,那以後毆陽家族在武道界的身份,將截然不同。
李傑苦著一張臉,連連拱手道:「小子雖然不學無術,卻喜歡結交朋友,那銀面少年正是小子在一個酒吧中認識的……」
卓不凡上下打量他幾眼,嘿嘿一笑,搖頭道:「這位小侄啊,認識便認識,不認識便不認識,你可別冒名頂替哦!」
李傑聽出他語帶懷疑,忍不住一怔,說道:「那銀面少年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又何必頂替什麼?」
毆陽葉與卓不凡聽他說話狂了,忍不住同哼了一聲。
毆陽葉沉著臉道:「你不過是個晚輩,怎能這般說話,可沒家法了!」
李傑聽出他們心中的輕視,忽地熱血上湧,心道:「我李傑雖只是個不學無數的人,但也容不下你們這般輕賤!」
登即漲紅了臉,大聲道:「兩位老爺在上,小子雖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可那銀面少年卻是欠小子幾個情恩,他曾答應過替我做三件事;
今天這事,只算一件,其中還有兩件,兩位大老爺若不是信,小子現在就可將此人喚來,實行他的諾言,不知兩位老爺意下如何?」
耳聽李傑信誓旦旦,兩人心中再無懷疑,霎時面面相覷,一齊撫掌大笑,都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李傑愣在當場,心道:「他們真是在稱讚我麼?還是取笑我不自量力?」眼看他兩人神態如此,李傑心中反生疑惑之情,往後退開一步,滿面都是不解之色。
「三件事,還有二件,夠了,夠了,真是夠了。」
毆陽葉與卓不凡互望一眼,兩人低聲默念幾遍,神色之間,卻是有三分驚喜,七分羨慕,能讓那神秘的銀面少年親自為別人辦三件事,只怕他們就是傾其家產,也是難以求來。
卻沒想到,這樣的好事既然落到李傑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