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林墨,竟然還沒有死。這消息確切嗎?」鳳鳴幽聽到追泰的稟報,心中的恨意又燃起了熊熊烈火。
「是浪破塵的手下,暖玉告知的。」
「他還想著本宮,還算是有些情誼,不過就不知道,她心裡正打著什麼算盤了。」
「大祭司,屬下還有一件事情要稟報。」追泰心中有些不安。
「說!」
「屬下的身份,王爺好像已經猜到了。」
「什麼?你怎麼那麼沒有用。那他猜忌到本宮身上了嗎?」
「好像還沒有,只是知道屬下不是冥將軍本人。而且王爺他一直沒有戳破這件事情。所以屬下……」
「你想怎麼樣?」鳳鳴幽問。
「屬下認為,王爺不戳破一定是有些顧慮,畢竟真正的冥將軍現在還在我們的手中。」
「你說到這裡,本宮倒是快忘記了。看來是該出手的時候了。」鳳鳴幽的臉上露出一絲邪氣的笑。
看到鳳鳴幽的表情,追泰立馬明白道,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接著便離開。
站在窗前的鳳鳴幽,看著遠處月亮的殘影,默默說道,
「首先滅亡的將是——印冥國!」
印冥國皇宮。
「師父,靈兒回來了。」宇靈一身紫裝跑進冥鴻翼的書房,卻不見他的影子。
「靈姑娘,皇上他去雨林池了。「枝香說道。
「哦,那我去找他。」說著便跑了出去。
當枝香第一次見到宇靈時,給她的第一印象便是,眼前的小丫頭與當時的皇后林墨如此的想像。也怪不得皇上將她帶回了宮中收為弟子,而且疼愛有加。只是皇上自從回來之後,這一年多來卻從未笑過,這不僅讓枝香有些憂心。
躺在暖暖的浴池之中,冥鴻翼最近一年差不多天天都會來這雨林池。因為這裡曾有他和林墨的一些珍貴記憶。
「師傅。」外面的一陣喊聲打斷了冥鴻翼的沉思。冥鴻翼急忙起身,將外袍穿好,然後走出了雨林池。
「靈兒,什麼事情。」看到眼前的鬼靈精,冥鴻翼受傷的內心稍微有一絲安慰。
「師父,一年之期已過,您不是說過讓靈兒到皇宮外面玩的嗎?而且靈兒的武功已經很好了。現在說不定連師傅都不是靈兒的對手呢。」靈兒俏皮地說道
「師傅遵守諾言,明天就帶靈兒出宮玩兒。」冥鴻翼帶著一絲笑意應許道。
「好哎,終於可以出去玩了。」宇靈高興的在一旁跳來跳去,歡聲雀躍。
「靈兒,你不想離開這裡嗎?」冥鴻翼突然問。
「靈兒想離開這裡,靈兒想聖哥哥和淚兒妹妹了。還有墨姐姐,靈兒已經好長時間不見她了。」靈兒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一年之期已過,其實靈兒已經可以離開了。」
「不要,靈兒雖然想他們,可是靈兒不想走。」突然的拒絕,讓冥鴻翼有些吃驚。
「為何靈兒不願離開?」
「若靈兒離開了,師傅又會變成一個人了。靈兒知道師父其實是想要人陪的。」宇靈那純真的話語,如一股暖流,流進了冥鴻翼早已冷卻的心。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
「皇上,有一位老者求見。此時正在皇上的書房中。」卓文夏爾突然出現稟報道。
冥鴻翼急忙返回書房。
「師父?」冥鴻翼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的湮滅,有些驚訝。
「師父?難道這糟老頭是師父的師父嗎?」宇靈在一旁端詳著眼前衣服襤褸的湮滅,好奇地問。
「靈兒,不得無理。」冥鴻翼呵斥道。宇靈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哈哈哈哈,你這小丫頭,越看越想林墨那丫頭片子。鬼精靈一個。」
「你認識墨姐姐嗎?」宇靈聽到湮滅說起林墨急忙問。
「那當然。」湮滅捋著他下巴那一撮鬍鬚,仰著頭好似很神奇的樣子說道。
「那你知道墨姐姐他現在在哪裡嗎?」宇靈繼續問。
「不知道。」湮滅笑著說。
「你這不是等於沒說嗎?真沒勁。」宇靈說著跑出了書房。
「這小丫頭,這是你徒弟嗎?怎麼跟你一點都不像?」湮滅看著冥鴻翼問道。
「我也是師傅的徒弟,您說我跟您像嗎?」冥鴻翼說道。
「這……這倒也是。」湮滅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
「師父突然來弟子這裡有何事?」
「沒什麼,就是剛剛從影冰那裡來,突然又想到了你,順便過來看看你這個皇帝黨的如何了。」
「師父從新禹國來?」
「不,具體的應該說是從泰鳳國來。」
「影冰真的開始攻打浪圖國了?」冥鴻翼有些不敢相信。湮滅卻點了點頭。
「難道真的要見到他們倆個兄弟相殘嗎?」
「道靈,有些事情就算我們知道真相,也不一定能阻止的了。」
「師父何必還要叫徒兒道靈,那個名字徒兒早已忘卻了。」
「既然已經忘卻,何必還要去介意別人怎麼去叫你。那只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湮滅的話讓冥鴻翼有些詫異。但隨即明白了過來。
「好了,我要走了。」湮滅突然起身。
「師父為何不在此處多留幾日。」冥道靈有些不捨。
「道靈,以後為師可能不會再出現,此次只是想見一下你們師兄二人。為師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辦。」
「師父∼」冥鴻翼還想要勸留。湮滅卻在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看著眼前空檔一片,冥鴻翼有些憂慮的自言自語,
「師父,徒兒也許會離開這裡,去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