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射進屋內,卻並沒有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原來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小鳥們,此時早已不知飛到哪裡過冬去了。
慢慢睜開雙眼的宿影冰,頂著劇烈的頭痛看向四周。
「這裡是?」感覺有些熟悉但卻又陌生的環境讓他有些疑惑。
「影冰,你醒了?」鳳鳴幽一臉羞澀的看著眼前的宿影冰。
突然身旁多出一女子的聲音,讓宿影冰著實嚇了一跳。
「幽兒?本王為何會在這裡?」
「影冰,你忘記了嗎?昨晚你在聽雨宅那裡獨自喝了太多的酒。最後醉倒了,幽兒只能將你扶回這裡……」
宿影冰揉了揉還在疼的頭,卻還是什麼都記不起來。
這時門外響起了白的說話聲,
「王爺!」
宿影冰急忙起身,走出雲帳。見到白一句話沒說,便離開了。白跟在身後,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卻欲言又止。來到書房門前,宿影冰突然停住腳步,轉身問身後的白。
「白,本王為何昨晚會在鳳林軒?不是跟你說過,若本王喝醉,就將本王扶回書房的嗎?」
白有些推脫,想說,但又猶豫,但最終回答道,
「主上,是王妃執意要將您帶回鳳林軒,白也無法阻止。」
宿影冰沒有再說什麼,推開門進了書房。身後的白將房門關上,走上前說道,
「主上,白有些話要講。」
「說。」
「白從未見主上喝酒如此醉過。不知是不是因為林姑娘的死讓主上如此傷心……」
「林姑娘?」宿影冰有些疑惑,
「她是誰?本王並不認識此人,她的死活與本王何關?為何要為她傷心?」
「主上~您~」白當場驚呆,怎麼一夜之間,自己的主上竟對心愛之人說不認識。事情的變換太過突然,讓一旁的白一時接受不了。
「還要說什麼嗎?」宿影冰冷言問道。
「沒……沒什麼了。」白沒有再說下去,此時她心中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對主上的變化,存在著一種僥倖心理,或許徹底忘記對眼前的主上不會是一件壞事。至少主上不再沉淪於林姑娘死的痛苦之中。
鳳林軒中。
「大祭司,難道王爺他沒有失去記憶嗎?為何他還記得大祭司您呢?」米兒問道。
「呵呵呵,米兒,你還真是笨呢。憶蠱是什麼藥,難道你連這個都不清楚嗎?只要將一個人的毛髮燒成粉墨,然後將其撒進憶蠱中,讓另一個喝下,這個人忘記的就只有摻如其中的毛髮主人。對其他事情還是記得的。也就是說,本宮在憶蠱中摻入了林墨的頭髮,現在影冰忘記的只有林墨而已。而本宮,影冰他怎會忘記呢。呵呵呵」
「大祭司英明,米兒確實無知得很。」
鳳鳴幽對其擺了擺手,說道,
「好了,別再奉承本宮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去為本宮準備一下。本宮要去歸冥谷一趟。已經很長時間沒去看望師傅她老人家了。順便去看一下追泰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是,屬下這就去。」
說完米兒轉身離開。剩下鳳鳴幽一人在一旁正在思索些什麼。只是臉上那滲著邪氣的微笑,讓人不認為她在想的是些好事。
「哼,聖靈淚?那騙人的東西對本宮沒有任何用處,就算沒有聖器,作為天女的本宮也一樣會進入聖靈谷,找到天目之穴。本宮倒要看看,到時候還會有誰敢在本宮面前撒野。」
凌厲的目光,讓此事鳳鳴幽的面容有些猙獰。
浪圖國。
「王上,為何不將聖靈淚拿給大臣們去看。那樣的話就會讓他們所有的人都會閉上嘴的。也不會再威脅到王上您的權威。您也不必再娶浪柳真為後了。」溫雯在一旁勸說,她不明白王上為何為了林墨連擺在眼前說完聖靈淚都不願去利用。
「溫雯,你不明白……」
「是,屬下是不明白,為了一個林墨,王上竟然棄太后與整個浪圖國於不顧。您讓屬下怎麼去明白?」溫雯情緒有些激動。
「如果本王將聖靈淚公眾於世,那所有人的目標將是毫不知情的小墨,你知道嗎?到現在為止,小墨連她自己是什麼身份都不知,她怎會抵擋住突然襲來的眾人之爭?」
「可是她已經死了,就在屬下在冰王府放了那把火以後,林墨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現在眾人所知的天女乃是鳳鳴幽,現在泰鳳國的大祭司。王上~」
溫雯的一句話提醒了還沉浸在林墨離開的傷痛中。
「是,是本王疏忽了。溫雯~」
「屬下在。」見自己的主子重新煥發出精神之色,心中一陣喜悅,急忙應道。
「明天就和本王一起讓所有大臣都閉上他們的嘴。本王要昭告天下,浪圖國的王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浪破塵。」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