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一臉茫然的坐在屋內一動不動已經一整天了。桌上的飯菜被丫鬟換了又換,熱了又熱、涼了又涼……林墨卻絲毫沒有食慾,自己的心中卻一直有著解不開的結。
「林墨,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鬱鬱寡歡了?」林墨自言自語道,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書房內,宿影冰坐在書案旁,眼睛盯著手中的卷章卻一點看進去的心思都沒有。一旁的白,走上前輕聲說道,
「主上,林姑娘還是如此,滴水未進。」
宿影冰將手中的書卷扔在書案上,表情冰冷的怒斥道,
「這個丫頭到底想些什麼?讓本王如此難堪。不吃就讓她在那裡呆著吧,今晚本王再去跟她『討教討教』她那厲害的嘴上頂撞功夫。」
「主上,您這麼做是不是太委屈林姑娘了?畢竟她本身什麼錯都沒有。」白上前問道
「如果本王不這麼做,可能就會有很多人對她虎視眈眈;如果不讓她憎恨本王,那她的命運將比這更加殘酷……」宿影冰的話讓一旁的白身體一愣,心中立刻明白了過來,急忙又說道,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主上您……」
「好了,您先下去吧,黑可能這幾天就要回來了。你去接應一下。」宿影冰打斷了白的話,吩咐她退下。
書房中只剩下宿影冰一人,起身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他的臉色也瞬間融化,喃喃自語道,
「如果不這麼做,墨兒∼∼本王如何留得住你……」
皇宮之中。
「冥兄借此機會不去宮外好好玩耍一番,到本人這裡有何見教啊?」宿夜禹笑著起身對眼前的冥鴻翼問道。
「呵呵呵,宿兄真是過謙了,見教不敢,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請教宿兄不知宿兄可否告知?」
「冥兄請講!」宿夜禹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各自坐在對面的籐椅上,眼前不知何時放上了兩杯熱氣騰騰的香茶。
「宿兄,本人對宿兄將林姑娘還給王爺這一舉動有些不解,宿兄是否可以告知原因?」
「哦?冥兄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啊,呵呵呵,其實看似是還,其實是交換。御弟是拿著一件物品將那姑娘換回去了。」
「是什麼稀世珍寶,能讓宿兄捨得這一天仙般的美人呢?」冥鴻翼笑著問。
「呵呵呵,冥兄可真是說笑了,美人再美,如若不是我的,那我也強求不來啊,不過話又說回來,本皇后宮早已是佳麗三千,少了一個林姑娘,本皇也不會覺得什麼。只是御弟拿來作為交換的物品是一方絲巾。」
「哦?這就更讓我感到奇怪了,只不過小小的一方絲巾,怎會讓宿兄如此捨得呢?」
「呵呵呵,冥兄有所不知啊,我和影冰對已故的母后都有著千絲萬縷的思念之情,而母后去時,將唯一的一件遺物給了御弟影冰,御弟一直將它作為無價之寶陪伴身邊。說了不怕冥兄笑話,我也一直為這件事情對影冰有一絲妒忌,只是自小我便對他寵愛有加,所以那絲巾在他身上,我也便放心。畢竟是同根生的親兄弟,為了一件遺物,弄得兩兄弟不和氣,那可真是笑話了。」宿夜禹的話讓冥鴻翼多少有一些輕疑,沒有說什麼,只是回應的笑了笑,將手中的茶盞端起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這時宿夜禹又說道,
「這次御弟為了這林姑娘既然能將母后的絲巾作為交換,看來他對這位林姑娘可是要緊的很呢。」宿夜禹意味深長的說道。一旁的冥鴻翼也稍稍愣了愣,繼而笑著說,
「看來冰兄也是一個多情種啊,哈哈哈哈……」如此毫無介意的大笑,卻沒人知道,冥鴻翼此時心中的那般苦澀。
宿夜禹稍有笑意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現在除了他和宿影冰外,誰又會曉得,那方絲巾中那一個關乎著整個大陸格局的秘密……
退出來的白,站在湖邊的涼亭中,回身望著身後的書房,心中為自家主子哀歎,
「若是林姑娘知道主子為了她,用那方護身符一般的絲巾將她交換過來,犧牲了這麼多,不知林姑娘是否還會恨主子……唉!以後主子的安全可就危機了……」
一直浸在沉思中的白,卻不知此時旁邊緩緩而來的一隊人。
聽到白的自言自語,一邊的鳳鳴幽手指關節被自己捏的發白。憤怒的目光若是刀劍的話,此時早已將眼前的人殺個精光。白的這番話更讓她堅定了自己的計劃,必須盡快實施……
傍晚的餘光讓整個大地染上一層桔黃,白站在一處山崖的頂端眺望著腳下的山川。這時身後的一絲輕微的腳步聲,讓她臉上綻放出一朵微笑。白沒有回身,只是看著前方若有若無的說道,
「黑,你回來了?」
這時一個身影來到了白的旁邊,黑那張裝滿旅途疲憊的面容,很罕見的對著眼前的白衣女子綻放了未曾見過的笑容,
「白,我回來了。」
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白心中有萬分感觸。還記得自己初次見到他時,那嬌瘦的身軀在微風中站都站不穩。誰都不會相信,眼前這一臉老成,威嚴英氣的男子只不過剛剛十五歲而已。遙想當年宿影冰將他帶回時,還是那般的較弱,一直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孩子,如今已成為宿影冰的左膀右臂,讓眼前的白甚是安慰。
黑也同白一樣,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他最清楚不過,眼前的女子就如自己的親姐姐般呵護自己。除了對主子宿影冰感激以外,讓他最感親近的就是眼前的白姐姐了。在她面前自己從來都不會覺得恐慌,雖然自己的親人在那一場災難中死於非命,自己有命活了下來。能夠再次感到如此溫暖的親情,黑已經發自內心的知足了。
「一路辛苦了,主上讓我來迎你。」白笑著說。
黑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兩人眨眼間消失在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