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宿夜禹用如此眼光看林墨,宿影冰急忙上前打斷,
「皇兄來此何事?」
「何事?你還敢來問孤?」宿夜禹從驚歎中回過神來,生氣地訓斥道,
「你掉落山崖知道孤有多著急嗎?現在不聲不響的回來,跟孤連聲招呼都不打。你認為孤來這裡為何事?」
「原來皇兄事來興師問罪的。」宿影冰輕輕笑了笑說。
「對你興師問罪?我可不敢。」只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印冥國的皇帝要來我國探訪。你好自為之。」
「哼,速度可真夠快的。」宿影冰病一般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依我看他們並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只是來探查而已。」林墨不經意的順口說道。
宿夜禹、宿影冰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對眼前女子再次提起了一絲興趣……
幾天的行程讓木槿在馬車內疲憊不堪。車外的冥道靈神情嚴肅的騎在馬上,這幾天總是很少說話。在駕車的齊諾也是一直繃著臉,小墨的事情讓他這個做哥哥的很是擔憂,特別是在聽到小墨大難不死那一刻,整個身體像虛脫了一般。現在小墨又不知去向,齊諾心情自然好不了哪去。特別是將軍突然隨身帶了一個女子,讓齊諾甚是不快,總覺得將軍最近變了好多。不論是脾氣還是秉性,都讓人有一種不得親近的感覺。而且最近很多事情,冥道靈總是不讓齊諾跟隨,這讓齊諾甚是奇怪。
終於來到了新禹國皇城邊境,冥道靈回頭對齊諾說道,
「你先帶木槿回將軍府安置好,本將軍要去一個地方。」說完調轉馬頭向另一方向奔去。木槿掀開車簾,望著遠去的背影,感到一絲沒落。
新禹國的皇城在與泰鳳國交界處的北面,是用連綿的未谷山脈和朝鳳江作為自然屏障,形成了自然的邊界線。不光是新禹國和泰鳳國如此,其他兩國也是如此。新禹國與印冥國是以一條名為聖谷河的河流作為邊界線。而印冥國和浪圖國之間則是以暗鴻森宇作為屏障。浪圖國和泰鳳國之間是以聖浪之河作為邊界。四國各佔大陸的四角,組成一個凌狀大陸。只是這其中的所有河流的發源地,都是大陸中央的一個深谷,被這裡人成為聖谷。它是整個大陸唯一一不屬於任意一個國家的領土,也是四個國家都想爭奪的領土,只是這聖谷地形複雜,從未有人進去後能夠活著出來過。所以一直被人們認為是一塊聖地,沒有誰敢去打擾。而就在聖谷東北方向的不遠處,還有一個不為人注意的小山谷,叫做歸冥谷。屬於泰鳳國境內。在這裡有著很多不好的傳說。很多人都說在裡面看到過幽靈、妖怪之類的事情,讓很多人感到匪夷所思。
夜晚降臨,本就陰森的歸冥谷,在失去最後一絲陽光的照射後更讓人感到毛骨悚然。野獸的叫聲讓人彷彿覺得或遠或近。就在這種陰森的夜幕下,一個身影在林中穿梭,最終進入一個隱蔽極好的山洞。
只見那黑影在山洞裡輕輕將一塊不顯眼的石塊轉動,就見眼前的山壁自動打開。出現一處開闊的場地。一位身穿灰色斗篷的老者,正在一石台上盤膝而坐。聽到有人走近,緊閉的雙眼並未睜開,只是用嘶啞的聲音問道,
「為何鳴幽未來?」
身穿黑衣的男子單膝跪地的並報道,
「師祖贖罪,聖女即將繼承大祭司,所以讓屬下前來向師祖稟報,等聖女繼承了大祭司,便會來看望師祖。」
老者點了點頭。沒再說話。男子又開口說道,
「屬下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情要辦,希望師祖能讓屬下去一下密室。」
「你去吧,但是不要逼得太緊。那小子不是那麼容易就會開口的。若不是他是敵人,老嫗我還真想將他收為己用。」老者對眼前男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快去。
男子退去,緊接著來到一處暗角,對著牆壁左邊輕敲三聲,然後右邊輕敲三聲。牆壁自然打開,裡面出現一條昏暗的長廊。兩邊燭台上燃著幾根火光昏暗的蠟燭。男子沿著長廊向裡走。就見最裡面出現一閃石門,推開石門,屋裡灼熱的溫度讓人感到很不適應。一個火爐上燃著紅色的熱碳,一些各式各樣的刑拘掛在牆上,顯然這是一間用刑室。
男子走到牆邊,一個光著上身、亂髮遮臉、滿身鞭痕的男子正被雙手吊在牆上,給人感覺好無生息,如死了一般。聽到有人走近,男子慢慢抬起他那滿是血痕的臉。
「你想好了嗎?已經幾個月了,你還真是嘴硬。」面對眼前的人,被吊著的男子沒有理睬。將臉外到一邊。
「哼,看來不對你用點恨得,你是不可能說了,對嗎?冥——鴻——翼。」聽到這話,男子驚異的目光射向眼前的人。
「不用覺得驚奇,為何我會知道你不是冥道靈而是冥鴻翼這件事情,我以後會告訴你。在這裡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那就是有一個叫木槿的姑娘可是對你癡情一片呢,現在他可是在你的府上,不,應該說是在我的府上,你說,我該怎麼對她呢?」
「你敢動他一根頭髮,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燭光下,兩人的面容終於顯現了出來。極為相似的容貌,讓人一眼便認出兩人都是冥道靈。可事實卻並非如此。真正的冥將軍被人陷害,幾個月以來一直關在這密室中。而來人正是假扮冥道靈的追泰。他一直用冥道靈的身份但實際上是冥鴻翼,在新禹國探聽消息,那是一個關乎整個大陸四大王國命運的消息……
「出來吧,躲躲藏藏的。」林墨背對著身後的草叢說道。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草叢中鑽了出來。林墨看著那張頂多六歲的稚氣的小臉,微微的歎了口氣。
「三殿下,您為何又過來了?你母后不是不讓你來這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