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濛濛亮,就聽見院子裡跟往常一樣有著孩子練功的聲音。張正慢慢起身,疼痛的腰板讓他直不起身來,因為最近的生意甚是好,從早到晚都是忙碌。讓他這個算賬先生有些樂此不疲。
走出房門,就見林宇聖正握著一把劍在不停的練著,矯捷的小身軀在園中跳來跳去,讓張正看得甚是眼花,但還是開懷的笑了笑,眼前的小男孩雖然年紀不大,但很是懂事,幫了自己不少的忙。張正走上前喚道,
「聖兒,歇會兒過來擦擦汗。」說著將手中的麻巾遞了過去。
「張爺爺您醒了?我不累,想再練會兒。」宇聖看到張正走了出來,停下手中的架勢,急忙回答。
「歇會吧,你看你一頭的大汗。」說著就用麻巾為宇聖擦起汗來。
宇聖急忙接過麻巾笑著說,
「爺爺,聖兒自己來,您身體還沒好,坐著歇會。」說著就將張正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爺爺,東西我都收拾好了,一會兒就等著開店了,您不用忙了。一會兒齊婆婆送飯來,您吃飯就行了。」
「唉,真是苦了你了。」張正歎氣道。最近由於人手不夠,宇聖一直都是最忙的一個。自己一把老骨頭不重用,裡裡外外都是宇聖在打理。只是為了讓孩子們吃上飯,所以自己做主找了一個婦人為他們做一日三餐。
「爺爺,您怎麼這麼說呢,這比起以前的偷偷搶槍生活,要好多了。我和妹妹們都很知足呢。對了,時間不早了,我把靈兒和淚兒叫起來……」
「聖兒,不用去叫了,今天就讓他們好好睡一覺吧,昨天一直都忙到深夜,她們小小年紀別累壞了身子。」
「可是,一會兒還要開店呢?」
「今天我們就晚一點開店門吧。」
「哦。」宇聖笑了笑,急忙又說,「齊婆婆快來了,我去將門打開。」說完就跑出了院子,向前堂跑去。
打開大門,一縷縷清晨的陽光從外面射了進來。見大清早的門外街道上並沒什麼人,就轉頭想要回去。這時門外的一個暗角處發出的一個奇怪聲音,讓宇聖揣著好奇心不由得過去瞧了瞧。這一瞧,讓這個還未成年的小伙子嚇了一跳。只見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是血的女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嘴裡發出一聲聲的呻吟。宇聖急忙跑回店中,將張正拉了出來。
兩人好不容易將人抬回店裡,張正對身邊的宇聖囑咐道,
「聖兒,趕緊到前街將你海伯伯帶來,快點。」
「哎,聖兒這就去。」說完宇聖就跑出店舖,朝前街的藥鋪跑去。
不一會兒就見宇聖拉著一位睡眼惺忪的老者跑了進來。
「聖兒,慢點,你海伯伯我這把老骨頭快讓你拽散架了。」
「海伯伯,您快點,那為姐姐傷的很重。快幫她看看,快呀。」
「好好好,我這就看。」說著大夫海博引就上前看了看。
「這……」看到眼前的景象,海博引吃驚了,
「這是……這是誰幹的,怎麼能這麼狠心。聖兒,趕緊去燒些熱水,將你的妹妹們叫起來,還有,讓齊婆婆也過來一下。」
「哎,」宇聖答應著就超後院跑去。
「海兄,這時?」一旁的張正不懂醫術,有些糊塗,想知道眼前的女子情況到底如何了。
「張兄,這位姑娘為何變成這樣?」
「老夫也不知啊,這是今天一大早聖兒開店門時發現她正躺在門前昏迷不醒,我見她傷勢很重,所以才將她抬了進來。能救嗎?」張正有些擔心的問。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你的老鄰居了,可是神醫的唯一弟子。」
「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吹了,不就是個赤腳郎中嗎,救人要緊。」張正對他這個老鄰居可是清楚得很,醫術確實不錯,但唯一的嗜好就是吹牛。
海博引又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歎氣道,
「真是殘忍,對這麼年輕的一個姑娘下手如此狠毒,真是造孽啊。」
「她到底那受傷了?為什麼週身看不到傷痕,卻滿身是乾涸的血跡?」張正問。
海博引又歎氣道,
「她是被人餵下過量的催情谷,都過度的做了男女之事,這才……唉,這姑娘恐怕永遠也做不了母親了。」
「這到底是什麼世道,一個好好的姑娘被糟蹋成這樣。」張正也在一旁悲歎道。
「可是,老夫有點奇怪,」
「怎麼了?」張正見海博引一臉的疑問,不由得問道。
「這催情谷是一種致命的催情之毒,貌似谷種所以才叫催情谷,可是這種毒早在很早之前因為藥性太強,就已經被禁用,不再出現,現在怎麼會又出現了呢?」海博引一臉的疑問,卻絲毫想不出什麼頭緒。
「海伯伯熱水來了。」這時,宇聖帶著宇靈和宇淚來到了前堂。
「爺爺!海伯伯!」
「爺爺!海伯伯!」
聽著兩個小丫頭甜甜的喊著自己,兩位老人都樂呵呵的應著。
「淚兒、靈兒啊,你趕緊將你們洗澡用的大木桶抬到一間屋中,將這些熱水倒進去;聖兒我給你寫個藥方,您趕緊到我的藥鋪中,讓我那夥計給你抓藥。」說著,海博引就將手中已寫好的藥單子遞給了宇聖。宇聖接過藥單子就跑了出去。
「靈兒、淚兒,你們將木桶抬到你們墨姐姐房間吧,只有她那間還空閒著,暫且就讓這位姑娘住哪裡養傷吧。」
「知道了,爺爺。」兩個小丫頭聽了張正的話,急忙去將木桶抬進了林墨的房間。
不一會兒,聖兒拿著幾包藥和一位老婦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