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歡:絕色殿下來敲門 正文 一寸光陰
    狐媚兒趕緊又斟得了一杯,玉麟曖昧的看過她一眼,自覺的喝下。

    眾人看的曖昧,南海龍王不免咳嗽一聲。

    「本王敬玉帝一杯酒,祝玉帝排除萬難,終得帝位!」

    玉麟也不謙讓,飲了!

    其他大臣見了,也紛紛前來敬酒,玉麟身體往靠背上舒展,撫摸了鬢角。

    莫不是玉帝醉了?眾臣皆納悶。

    玉麟趁著酒意,拉住狐媚兒的一隻玉手。

    「朕聽了那麼多祝賀,還沒聽見你說過,說來聽聽?」

    狐媚兒的臉一下子紅了,這廝竟然趁著酒意吃她的豆腐,「祝玉帝身體康健、福壽天齊!」

    「怎的祝朕身體康健?難不成你別有用心?」

    別……什麼用心?狐媚兒羞惱不已,「你莫不是醉了?」

    時間卻已過了大半,南海龍王朝龍朵兒使了個眼色,龍朵兒退下了!

    龍宮簡備的天帝行宮中,一個碩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輝,將整個行宮映的璀璨。符合海域特色的裝飾處處都是,海藻修飾的緞帶,珊瑚做成的香爐,水晶雕刻的床沿,錦鯉鱗片織就的紗簾……

    龍朵兒將沐浴過後的自己用腹部最柔軟的龍鱗包裹了,端正的放在水晶床上,朦朧馨香裡,她亦惴惴不安。

    狐媚兒好不容易侍候完,被龍宮侍女領至房間休息。

    房間昏暗許多,也無掌燈,狐媚兒摸索著在桌邊坐下,故意往桌子當中摸了摸,還好,有些點心和水果。

    她早就餓了,龍王一干人和玉麟推杯問盞,她忙著斟酒,哪裡有功夫吃口東西?

    她吃的狼狽,哪裡管美味與否,吃到最後不免咂咂嘴。

    「要是有口酒喝就好了,王八羔子只顧自己享受,哪裡顧得上我?」

    丫丫的,不被羞辱就是好了,想那只髒手握在她的手上,「怎的祝朕身體康健?難不成你別有用心?」

    狐媚兒的臉羞紅一片,卻是怎麼也抽不開手。狐媚兒又努力一番,這是怎麼?她的手真的被抓住了!

    昏暗裡,酒意隆重,玉麟氤氳的醉眼煞是撩人,他扯著她的手一臉流氓樣。

    流氓?天帝竟也耍寶?

    「骨子裡分明喜歡的要命,卻要裝上幾裝!小丫頭竟然跑去看裸奔?不怕長雞眼?」

    狐媚兒將頭縮回,抱著被扯掉那隻手連帶縮回。

    「你不要臉,竟敢監視我!」

    「我幾時要臉了?我要是要臉,怎會跑來與你私會!」

    私會?狐媚兒抬臉看著他……玉麟早已忘乎所以,忘情的倒向了她。

    「哎呀……」狐媚兒連推帶恿避開他,還是被玉麟壓在了身下。

    那俊俏的唇齒離她一寸不到,似乎連毛孔都感應豎起來了!狐媚兒懵了!

    保持著這個姿勢也不知過了多久,玉麟頗累的一下子鬆懈下來,一下子壓扁了她。

    狐媚兒這次呼出一口氣來,手忙腳亂的撥開了他的體重。

    次日清晨,南海龍王在天帝侍女的房間找到了玉帝,玉帝正睡得酣暢,一臉滿足。龍王尷尬,只得退了出來。

    眾人見狐媚兒的眼神自是不一樣了,尤其是龍朵兒的,甚是惡毒。

    狐媚兒上前更正道:「龍公主切莫誤會,奴婢不是妹喜,奴婢叫狐媚兒,只是青丘的一隻狐妖罷了!」

    龍朵兒哪裡肯信,上來就抱住她扭作一團,撕她的頭髮。

    狐媚兒躲閃不及,又被拽著頭髮,疼的齜牙,心想,我與你拼了!

    但又想,這是在人家龍宮地盤,惹不起這衰神,便抱著頭四處求饒。

    突然,龍朵兒停住了舉動,空氣也寂靜了許多。

    恰是玉麟醒了,看到了這一幕,他的眼盯在龍朵兒撕扯的手上,嚇得龍朵兒趕緊鬆開手。

    「媚兒,過來。」

    狐媚兒趕緊向他跑去,想也沒想便接過了他遞來的手。

    「很好。以後便這麼招,打不過便跑,打得過便打,打了才出的了惡氣!打不了也無謂,朕替你出氣便是!」

    狐媚兒聽得滿臉動容,很是配合的膜拜的看著他。

    龍朵兒高傲的模樣已經遠去,眼前的龍朵兒潰敗不堪,她保存的美好形象已知無存,便無視天威道。

    「不知玉帝要怎麼出氣才好?」

    玉麟掃了她一眼,似開玩笑道。

    「將你許配給天蓬元帥可好?」

    後面的笑意明顯,卻是冷的!

    龍朵兒大笑起來,「玉帝竟是這般不堪之人,利用完臣妾竟然一棄了之?也不想你是怎麼做到了天帝的位置?若不是我父王鼎立相助,若不是我背著碧玉偷得了兵符,若不是……」

    龍朵兒嘴裡吐出一口鮮血,嗓子也啞了,她掐著自己的脖頸乾嘔了半天,也不知今後能否說的話來了……

    南海龍王從背地裡走出來,欠著不是強摟了他女兒下去。

    狐媚兒的眼睛瞪得大了,半天才扭過去看玉麟的臉。

    玉麟無表情道:「向來兵不厭詐!成大事者必有取捨,成王敗寇,若不是此,朕能站在這裡和你說笑嗎?怕是連個影子也夠不著!」

    狐媚兒堵的說不出話來……

    半晌,「可是你誅殺了那麼多無辜之人?連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也不放過?」

    玉麟冷笑一聲,「你說的是紫兒?誰跟你說的,朕要誅她?」

    狐媚兒亦冷眼相望。

    「有時候眼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你這麼蠢,也不知道他看上你哪一點!」

    「你!」狐媚兒負氣,這才真正的將窗戶紙捅開!

    「你快告訴我碧玉在哪裡?你將他怎麼了?」

    玉麟也惱,「朕憑什麼要告訴你,好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好不快活!你癡心妄想!」

    「都亡命了,還快活呢!狗屁天帝,若是早知你喜歡做天帝,我讓碧玉讓給你好了,你把碧玉還給我!」狐媚兒分明是野了,拼了命和玉麟抱成了一團。

    只是,搖了玉麟半天,玉麟紋絲未動,只是怒視著她。

    四目相望,除了恨,便是止不住的糾纏。

    狐媚兒冷了下來,她的手臂被玉麟擁著,剛才分明是撕扯,這會兒怎麼成了他抱著她,狐媚兒有些慌,趕緊往外跳出。

    她使了蠻勁,他還是紋絲未動,只是怒視著她。

    她更加慌張,言語也慢了半拍,「你……放……開我!」

    玉麟冷笑:「朕不是答應過你,只要你聽話,朕便留碧玉一條活路,怎麼這麼快你就忘了?」

    狐媚兒終於逃了出來,紅了臉道。

    「我沒忘!就是怕你忘了!」

    玉麟心想,你若是真聽話,又何苦處處避我?

    「一會兒帶你去天之涯海之角,你不是很想去嗎?」

    天之涯海之角是南海凸起的一片島嶼,凡間的戀人們大都不懼風險,乘船而來,在天地樹上掛上戀人彼此的名字,以求永結同心。

    玉麟只帶了狐媚兒出來,看似心情不錯。

    狐媚兒知他狡詐,一路上不與他說話,直到她被眼前的盛況所感動……

    那滿樹飄搖著的紅絲帶啊,就像宣洩的情感,完完全全的釋放出來,在這裡,流露處處真情,在這裡,唯有愛……

    玉麟看著一臉虔誠的狐媚兒,提議道。

    「你也可以去求一段姻緣,或是將名字永留上去!」

    狐媚兒真的去了,在天地樹前雙手合十禱告,喃喃自語。

    然後很勇敢的去寫下自己的名字……

    「碧玉、妹喜……」玉麟念道。

    狐媚兒一驚,玉麟定是趁她專注才窺見了這個!趕緊掩飾,隨即怒道:「你偷窺我做什麼?想求自己求去,想寫自己寫去!」

    玉麟盯著那字條,臉上抽搐。

    「這便是你心裡所想?玩笑,這個怎能當真?要知道這天下都是我的,我說的算!」說著便去搶那個字條。

    狐媚兒急了,跳開好遠,保命似的護著。

    「你既是天帝,自是找你那天後去,糾纏著我做什麼?難不成,你連自己的命格也算不出?「

    還真是被你說對了,當局者迷,有哪個人會知道自己的命格呢?神仙也是。

    玉麟迷惑在那裡,命格?

    狐媚兒當即之際便是用紅線將紙條綁在了紅絲帶上,一陣風吹來,鮮活的絲帶似有了生命般舞動起來。

    玉麟也見了,面色凝重的背過身,他的面前是無窮無盡的海域,富饒遼闊,一如他的江山。

    ******

    這是狐媚兒第二次見到妲己,妲己遊獵,數十人護送。

    這冀州侯的女兒最近有了新的愛好,便是到深山老林地帶獵獸,說來也是,每次都只是獵兔子、山雞小型獸類而歸,卻是樂此不疲,隔幾天便往。

    而狐媚兒看到的卻不是這些,而是……

    那狸貓精見妲己來了,趕緊摟了去,溫言暖語的哄著,亟不可待的做了苟且之事。

    狐媚兒想起裸奔之事,隨即紅了臉,趕緊找了塊空淨之地打坐納涼。

    那一寸光陰處,緩緩地走進一個人類。他一身青色道袍外罩翡翠薄紗,丰神秀美玉面朱唇,眉心三光已開,未染塵色。 狐媚兒看得呆了,竟直勾勾的看著他。

    不是狐媚兒花癡,而是這人類的眼睛那麼像碧玉…… 

    「碧玉?」狐媚兒按耐住心跳不確定的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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