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本來計劃將夏桀的故事寫全,裡面還有玉麟和狐媚兒在一起的幾個片段。比如之前妹喜翻看玉麟畫的幾幅畫之二,之三。還有麻一為得到伊尹(北冥)陷害妹喜的事。
現在急於完結,故刪減至此。待此文有出版的一天,再做修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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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喜拋棄了廣袖流仙裙,拋棄了碧玉簪,拋棄了慧心殿,當日便搬至撼庭寶殿,只差連妹喜的身份也拋棄了!
天界換了模樣,原本粉黛的天空,現已雄兵佈陣,處處威嚴。妹喜依著宮牆漫漫走入撼庭寶殿,每走一步腳步都更加沉重。
突然,眼前一道金光乍現,一個怪臉的妖獸兇猛的迎面撲來。
妹喜大驚失色,包袱中的衣裳也散落了一地。
「啊……」那怪臉妖獸將妹喜撲倒,撲在她的懷裡「嗷嗷」直叫。
妹喜抱著怪臉妖獸定睛一看,這不是玉麟的魘獸嗎?何故無端跑了出來,還和她撞了個滿懷?
魘獸見了妹喜,怕是見了老熟人了,又蹭鼻子又抓臉的,哪裡依了她?
「小傢伙,快快起來吧,將姐姐的衣裳都給舔髒了!」妹喜提著魘獸的兩隻前腳,坐起身來。
不遠處,站在闌珊裡的新帝,正好撞見了這一出。明火黯淡,瞧不清他的表情。妹喜將魘獸往身後一藏,這魘獸可是玉麟的寶貝,旁人摸不得的!
誰知,新帝挪了挪腳,明黃的帝裝便隱退了……
妹喜的心口收了又緊,她撫平了胸口的氣息。
撼庭寶殿乃是新帝的居住之所,新修。奴婢們沒有幾個,其中一個便是之前王母殿前的浮兒。
浮兒見了她,笑容極淡,妹喜與她相視莞爾。
「娘娘,您的住處,仙婢已為您收拾妥當,請這邊走。」
妹喜的笑容僵在臉上,「浮兒,我已不是什麼娘娘了,只是這裡的奴婢,你叫我妹喜尚可。」
浮兒淺笑著點了點頭,「妹喜,請跟我來。」
妹喜的住處果然清靜自然,比慧心殿少十分奢侈。妹喜將包袱拾掇一下,置放於壁櫥。她點了一支焚香,之前房間裡的氣味太過沉悶。
一夜和衣未睡,竟惦念著碧玉。碧玉,你有沒有事?會不會受傷害?天牢簡陋,你一個人會不會害怕?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你救出去……
次日五更,妹喜早早起來,準備服侍新帝早朝。她單手拂平素衫,又化了一盆暖水,投入幾枚香草化勻了,弱弱捧著一去新帝那裡。
寢宮的門隨著她的來到,一點點打開了,冷風滲入些進去,無端讓她打了個寒顫。妹喜低著頭,捧著洗漱用品,輕淺的進入。
裡面沒有聲音,「玉帝……」
仍是沒有聲音,妹喜等了片刻這才抬起頭來。這一眼看去才覺心痛難忍,別樣滋味。
玉麟只穿著素白的褻衣,散著頭髮坐在鏡前。而他的身邊侍候的人卻是龍朵兒。龍朵兒沒看過她一眼,許是不屑,她專注而著迷的正在為玉麟梳理長髮。
妹喜的手一鬆,暖盆裡的水撒了些。她俯下頭趕緊去收拾,嘴裡念著。
「奴婢該死,驚擾了玉帝休息。請玉帝責罰。」
鏡子裡的玉麟,微微閉了眼。
「過來服侍朕更衣!」
妹喜看向他身側的龍朵兒,難道她不是正在服侍嗎?
妹喜妄做鎮定,她逼著自己走向前。玉麟面無表情對龍朵兒道,「下去吧!」
龍朵兒不敢違背,癡意的眼圍繞在玉麟的週身,捨棄不了的離開。她走到妹喜身側時,眼中的恨意更多,燒的兩眼發出紅光。
妹喜走到散亂的床榻前,抖手提起帳外掛好的龍袍,低垂著眼走向玉麟。
玉麟背對著他平鋪手臂,寬闊的背部展現在她的眼前。